聽董豫軒這麼說,靖媛不只眉開眼笑連心都笑開了。
他要她注意身邊的男人,她身邊的男人都有可能是她未來的一半,尤其又是最近才紅鸞星動,那麼,這不就是表示……剛剛才和她認識的他,就是她未來老公的第一人選。
呵呵呵!上天一定是聽見了她的祈求、被她的真誠所感動,才會這麼快就給她一個符合條件的老公。
被人當成隱形人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他們對他這個主人不理不睬,這更令曹佑擎火大。
聽他們相談甚歡,曹佑擎的臉色越來越臭,只是看在董豫軒的面子上沒有發作,其實,他心裡很想將這個聒噪的長舌婦給趕出去。
平常,女人只要一靠近他,他絕對會立刻趕人,可現在,他不但要讓他最討厭的人出現在他家裡,還要忍受她的噪音轟炸,這已經快超出他的極限了。
他一直盯著手上的表,恨不得時間趕快過去。這樣一來,他就能借口搬東西,要她移動她的大屁股走人。
一直在和靖媛交談的董豫軒不忘觀察曹佑擎的反應,見他臉色不豫,他知道他在忍受她的存在。
他還是這麼討厭女人,看來,要改變他對女人的厭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靖媛,我去買個東西,馬上回來,你先在這兒等一下。」他想製造機會給他們兩人單獨相處。
與其留在這兒,倒不如陪他一起去還比較有用。
這樣不僅有機會對他做進一步的瞭解,還能為彼此製造機會,而留在這兒和這個一張屎臉的男人相對,什麼好處也沒有,只會令她火大。
「我在這附近住比較久,對附近所有的店家都很清楚,由我帶路一定能節省你很多時間。」她想表現她的體貼。
聽到她的建議,董豫軒連忙拒絕。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要買的東西不在這附近,所不用麻煩你。你在這兒等我回來,我就很高興了。」
要是讓她跟著他離開,那他想要製造的機會不就成空。
「那好吧!我等你回來。」即使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靖媛還是勉強地笑著應允。
能賴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了,她當然退而求其次地留在這兒等,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佑擎,客人就由你招呼一下了。」董豫軒起身時交代。
他怕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曹佑擎會像用石頭般地坐在原地,那他的好意就白費了,所以他在要離去時不忘叮嚀他。
我不要招呼她!
我不要他招呼!
曹佑擎和靖媛在心底異口同聲地拒絕董豫軒的交代,只不過,這是他們心底的話,沒有人敢說出口。
現在他還有求於董豫軒,要是不小心惹火他,到時他不肯幫他,那他可就慘了,所以,不論他如何討厭這個女人,他都會盡量聽從董豫軒的交代,絕對不能說不。
「我會的!」曹佑擎咬牙切齒地說。
他會好好地招呼這個厚顏無恥、死賴著不走的女人。
靖媛勉強地笑著點頭,表示自己會繼續等著,並且會「享受」曹佑擎一點也不熱情的招呼。
她知道眼前這個衣著隨便的男人不喜歡她,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不希罕他的喜歡。因為她的目標是董豫軒而不是窮酸的他,再加上他剛剛對她沒有禮貌,所以,她也非常地討厭他。
不過,看他和董豫軒的私交似乎很好,她就算討厭他也不能明說,畢竟,她還要釣董豫軒這條大魚,沒到理因為這個臭男人而毀了他對她的好印象。
見他們兩人這個樣子,雖然不算友善,但他相信,他們至少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和平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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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豫軒離去之後,他們兩人倒還相安無事,因為沒有人願意開口說話,他們都視對方為隱形人,根本沒有和對方交談的興趣。
安靜的氣氛讓人感到無聊,不過,就算無聊到發慌,靖媛也不會主動開口和曹佑擎說話,她才不想理這種沒有風度、沒有禮貌、沒有財富的人。
靖媛端起紙杯,一口氣喝光了董豫軒倒給她的茶。
哼!既然董豫軒要他好好地招呼她,那他就盡盡地主之誼,「好好」地招呼她。
「來,請喝茶。」他語氣熱情,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地倒茶在她空了的杯子裡。
人家說禮多必詐,像他這樣故作有禮,鐵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不安好心眼。
不人虎穴,焉得虎子,她倒要看看他安的是什麼心。
捧起統杯,靖媛將茶一飲而盡。
「請喝茶。」他又在她的杯子裡倒了八分滿的茶。
剛剛才喝了茶,她根本就不渴,所以,她沒有舉杯的意願。
見她不肯喝,曹佑擎出聲譏諷,「怎麼?我倒的茶是不香還是太難喝,為什麼你不肯喝?」
要她現在喝?他有沒有搞錯啊!靖媛自認為沒有馬上喝的必要。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竟然一直要她喝茶?他的用意,她一點也不明白。
算了!反正只是喝茶而巳,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就照他的意思把這杯喝了吧。
她皺眉喝著他所倒的茶。
見她又喝了茶,曹佑擎的心中不懷好意地笑著。
喝吧!喝吧!盡量喝吧!他絕對會要她因為喝了太多的茶而大呼受不了。
曹佑擎心底所懷的鬼胎是——不停地倒茶給她喝。她要是喝太多茶,那麼她就會受不了地一直跑廁所,這樣他就不必一直面對她。
當他在她的紙杯裡倒了第四次的茶之後,靖媛便不肯再接受他的「好意」了。
他一定是在整地,才會故意不停地在她的杯子裡倒茶,而且還強迫她一定要馬上、立刻喝下。
這根本就不是對待客人的態度,這其中一定有鬼。
「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一點也不渴。」她還故意在「好意」二個字上加重語氣。
「既然知道這是我的好意,你難道還不領情?」曹佑擎打算用話逼她將茶就喝下去。
他強硬的態度令她惱火,她知道他是針對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