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你……」他受傷了!
「我沒事。」這點傷還要不了他的命。
「怎麼會沒事!你的背和手都有擦傷,衣服上都是血……」明晶玥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都是我害的,要是我沒叫你騎快一點,你也不會摔下馬受傷。」
看到她為他哭了,他心中不捨。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會摔下馬的。」
「我知道你是為了要保護我,否則,你不會摔下馬,也不會傷得這麼重,都是我貪玩、都是我害的。」
黑肱榆不要她責怪自己,他將她摟在懷裡。
「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況且我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皇后落馬摔斷了腿或是胳臂,我要我的皇后完完整整、漂漂亮亮的,一個缺陷也不准有。你不要怪自己,為了要保護你,我粉身碎骨也甘願。」聽了他的話明晶玥異常感動,她相信他是在乎她的,而他對她的好也打動了她的心,她對他漸漸產生了喜歡的感覺。
「榆,我喜歡你。」她毫不掩飾她對他的感情。
黑肱榆初聽見時不禁一楞,過了一會兒後,他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他知道自己該怎?回答她。
「我也喜歡你。」
他承認自己是喜歡她的,否則,他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保護她,就怕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聽到他說喜歡她,她的眼淚更是無法遏止地流個不停。
「傻瓜,聽到我說喜歡你,你該高興得大笑,而不是流眼淚。」
「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我這是喜極而泣。」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呢?」
「人家說皇上有三宮六院,坐擁無數的嬪妃,擁有這麼多女人的帝王是不會懂得喜歡人的,所以我以為你也不會喜歡我。」
黑肱榆出身皇室,看盡了後宮繁華,他明白她的擔憂。
「我沒有別人,我只要有你一人就夠了,我永遠都只要你一人。」他對著她宣誓,要她放心。
看慣了皇室你爭我奪的醜陋場面,他不想讓自己也步上這一途,所以,他從沒打算讓別的女人進入他的後宮。
「真的?」明晶玥不敢置信。
「是真的,君無戲言。」他給了她一個保證。
聽到了他說出「君無戲言」這四個字,明晶玥知道他是說真的,不是花言巧語欺騙她。
有了他的保證,她不用再擔心會有別的女人和她爭奪他。
「榆,我好愛你。」她不必再怕哪一天會被他拋棄,所以,她放心地對他宣誓心中的愛意。
她這嬌俏的模樣令他不禁心動,想要一親芳澤。
「晶玥,把頭低下來。」
「做什麼呢?」
黑肱榆以唇封住她的,盡情地吻著她,直到兩人喘不過氣時,他才意猶未盡地與她分開。
「晶玥,我也愛你。」
※※※
兩人沉浸在濃情蜜意中,過了好一會兒,明晶玥才忽然想起黑肱榆現在渾身是傷。
「我去弄點水來替你清洗傷口。」她說著就起身走向湖邊。
她走了幾步路之後,黑肱榆發現她走路的姿勢真的有點奇怪。
「晶玥,你的腳怎麼了?」他關心地問。
「大概是落馬的時候扭傷了腳,腳踝的地方有點痛。」
「為什麼你沒跟我說?」他記得她剛剛說她沒事的。
「我這只是小傷而已,比起你身上的傷,這是小巫見大巫,不要緊的。」她覺得他過於擔心她了。
她從來就不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她喜歡跑、喜歡跳,扭傷腳這種事可說是家常便飯,她已經很習慣了。
「你不用管我的傷,你回來。」他不要她拖著扭傷的腳走動。
「我不礙事,你別瞎操心。」明晶玥不理他,逕自往湖邊走去。
她彎下身撕下一塊裙擺,放到清澈的水裡打濕,擰了個半干後往回走。
「把衣服脫了。」她忘了他皇上的身份,以命令的口氣對他說。
但黑肱榆不在乎她說話的語氣,聽話的褪下外衫。
明晶玥輕輕地拉開他的衣服,看到他身上有數處擦傷,讓她好心疼、好自責。
「我幫你把傷口弄乾淨,你忍著點。」
她仔仔細細地擦拭著,把沾上泥沙的傷口小心翼翼地處理乾淨,然後,她動手撕下乾淨一點的裙擺,將他傷重的手臂包紮起來,不讓傷口再沾上髒污。
「好了!」
黑肱榆低頭一瞧,發現她包紮得還挺好的,他原本認為什麼都不會的她鐵會胡亂包紮,沒想到包紮得整整齊齊。
「我常常受傷,怕會被發現而挨罵,我就自己學會了敷藥、包紮,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我受傷的事了。」
看來,他的皇后不是什麼都不會。
「你傷成這個樣子,我們要怎麼回宮呢?」明晶玥不敢讓他騎馬,怕會扯裂了他身上的傷口,可是看著天色漸漸晚了,她不得不開始擔憂。
「放心,等一會兒就有人會找到我們的。」黑肱榆相信愛操心的常公公一定派人偷偷跟著他。
果真如他所說,真有人向他們走來。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他說話顯得有氣無力的。
看到黑肱榆渾身是血,來人立即跪下。「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事出突然,朕不怪你。」
「謝皇上。」他起身,恭恭敬敬地稟告:「啟稟皇上,臣命人準備了馬車,請皇上及娘娘上車。」
「晶玥,扶我上馬車。」黑肱榆覺得自己有點體力不支。
「嗯。」她攙扶住他高大的身子。
在眾人的扶持下,黑肱榆及明晶玥終於坐上了馬車,一路顛簸地回宮。
怕他會壓到傷口,她讓他趴在她身上。
漸漸地黑肱榆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他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識……
※※※
一整夜,明晶玥不眠不休地守在黑肱榆身邊,就怕他在昏睡中翻身時會不小心壓到傷口。
他可真是嚇壞她,竟然昏睡在她的懷裡,任憑她怎麼呼喊他都沒有反應,有一刻她感到非常害怕,她以為他離她而去了。
幸好御醫說只是皮肉傷沒有大礙,她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