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留下來?這不妥吧?」他們敢在她的面前表演,她還不敢看呢!
「這是朕的命令!」他下容許任何人反對。
溝通無效,明晰玥只好順著他的意思。
「是你要我留下來的,你千萬不要後悔。」
「朕絕不後悔!」下這麼做的話,他無法確定她的心意。
明晰玥很好心地把那張大床讓了出來,委屈自己今晚在軟榻上過夜,她以為他們兩個人會比她更需要那張床。
那名女子見狀趕緊褪下黑肱曦的衣物,不停地在他的身子上下齊手,以自己的身子磨蹭著男人的敏感點。
一見到黑肱曦精壯的身子,明晰玥羞赧地偏過頭,不敢直視他的身子。
她的眼角不時會飄到他們身上,等看到那名女子也一樣光溜溜時,明晰玥閉上了眼睛,生怕自己看到不該看到的畫面。
「皇上……」女子不停地嬌喘著。
明晰玥實在是不想聽到她的聲音,她想,這時她若是能彈箏,一定能忽略他們的聲音,沉浸在美妙的樂音中。
「我為你們彈奏一曲來增加氣氛!」不等黑肱曦應允,明晰玥隨即坐在琴桌前,專心地彈奏了起來。
可惡!他是要她看,可不是要她陶醉在自己的琴音中。
黑肱曦惱火地推開那名女子,火大地兀自穿上衣物。
「皇上!」她不明白地驚呼。
「別彈了!」他打斷明晰玥的專心彈奏。
明晰玥不解地望著他,不懂他為何看起來非常生氣。
「滾!」他大聲地咆哮。
聽到他的吼聲,明晰玥立即起身往外走。
見到明晰玥往門口走,黑肱曦喊住了她。
「等等!你想去哪裡?」
「你不是要我走嗎?」
「不是要你走,是要她滾。」他將那名女子推出門外,還將她的衣物扔給了她。
測試的結果他是失敗了,因為,她竟然能無所謂地為他們彈琴增加氣氛,這就表示她一點也不在意他,既然如此,他就停止這個可笑的測試。
「咦?」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朕問你!」他決定問清楚。「為什麼你看到我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會不在乎,你難道沒有痛苦、傷心的感覺嗎?」
明晰玥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以為他在說笑話。
「我為什麼要痛苦、傷心?」
因為她不愛他,所以,她才不會痛苦、傷心。黑肱曦在心中暗自想著。
是的!她根本就沒愛過他!
說來好笑,自從大婚之後,他從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兩人見面時不是辯到快要吵起來,就是相對默默無語,這樣的相處模式,她若是會愛上他才有鬼。
早就該知曉的,可他卻到現在才明白。
若是早一點明白的話,他就不會安排這些可笑的戲碼來試探她了。
她淡淡地笑著說:「我是個無心之人,既然無心,何來感情?既無感情,何來傷心?」
其實,她原本是有心、有感覺的,可是,她的心早就在幼年時隨著長大懂事而埋葬。
「無心?」他不懂她為何這麼說自己。
「你不覺得我對任何的人、事、物都很冷淡嗎?那是因為我沒有心,所以,我不會去關心、在乎,不會有感情那種混沌不清的情緒。」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解釋自己的個性。
原來如此!他還以為她是外冷內熱,其實她根本是個由裡到外都冷冰冰的人。
「也許總有一天你會有心、有感情。」他不認為有人真的能無心,至少,她和他在一起時有人性多了。
「不可能的!」她的心已死,如何能復活?
「會的!總有一天會的!」
既然她現在因為無心而不愛他,那他就使出渾身解數讓她愛上他。
第五章
一進入御書房,黑肱曦習慣性地往右邊的內堂走去,一推開門,卻沒見著那個……熟悉的人影。
咦?她人呢?
這些日子以來,他只要一回御書房就會看到明晰玥,可今天卻沒有看到,這令他微微地感到訝異。
縱使每次迎接他的都是她那冰冷的面孔,但一時沒見到她,還真令他感到下習慣。
那四個婢女守在門外,她應該還在御書房內才是。
黑肱曦一想到這個可能,他便往另一邊的藏書房走去。
一推開門,果真看到她斜躺在地上,肚子上還攤著一本書,他躡手躡腳地走近,發覺她雙眼緊閉,似乎是睡著了。
環顧四周,一個念頭在他的腦中閃過。 在這兒放張躺椅吧!
這麼想,黑肱曦決定命人搬張躺椅來這兒放,讓她在看書時能舒服點。
他怕她躺在地上睡覺會著涼,便想將她抱回房裡,可是,又怕抱她時會吵醒她,於是,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幸好現在天氣還算暖和,不涼不冷,只睡一會兒應該是沒啥關係。
他放輕腳步,到房裡取了件斗篷,為她蓋上。
這樣大概就行了!
不忍吵醒她,他靜靜地離開,將門給關上。
過了好一會兒,明晰玥幽幽轉醒,她發覺自己又睡著了,當她起身時,斗篷順著她的身子滑落。
她拾起斗篷,不解地望著它。
咦?她的身上怎麼有斗篷?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披斗篷來這兒,怎麼她才睡一會兒而已,身上就多了件斗篷?
會是誰幫她蓋的呢?會是他嗎?
御書房只有黑肱曦可以自由出入,明晰玥很自然地就聯想到他。
不可能的!她揮去腦中的猜想。
他和她現在雖然不至於見面就吵吵鬧鬧,可也沒好到會為對方著想,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對她這麼好。
他不可能會這麼體貼、溫柔的……
☆
光線穿透了門板上雕花的細孔射入了內堂,睡不著的明晰玥知道黑肱曦此刻還忙著批閱奏摺,她在門邊猶豫著是否該開門。
雖然夜深了,但她睡不著,她想到外頭走一走、透透氣,可又怕他會阻止她到外頭去,畢竟,她現在仍是被軟禁著。
他會放心讓她出去嗎?
不試試看又怎麼會知道他肯或是不肯,光是在這兒猶豫下決,根本不會知道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