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他在她的面前可是老老實實地說他愛的人是昭明,而現在對她,連一句喜歡 都沒說,更別提變了。他老是用暗示法要人猜他的心意,她才不想去猜,她非得要聽到 最重要的三個字,否則,她才不肯回去。
「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要是沒有,那我要走了。」她作勢要進馬車。
「星玥……」
他都已經說了這麼多,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還要他說什麼?
「你真的沒有話要說嗎?」她再問一次。
真是急死人了,他平時還滿聰明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卻這麼愚蠢,連一個小小的 暗示也聽不懂。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黑肱徽的口氣已經充滿不耐了。
這個大笨鵝!明星玥也火了。
「你什麼都不必說了!再見!」她對著他怒吼,轉身踏人馬車內。
情急之下,黑肱徽手快地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將她拉出馬車,攬過她的身子,讓 她坐在他的前方,緊緊地摟住她。
「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明星玥掙扎著要下馬。
「不放!我永遠都不放開你!」
不等明星玥再發出抗議,他立即要身下的馬兒快跑,他要強擄她回宮。
看著馬兒奔跑時揚起的沙塵,堂兒一頭霧水。
「現下該怎麼辦?是繼續前往南昆,還是要回東曦啊?」
「笨!」她們三人同時給了堂兒一個答案。「娘娘被帶回去了,我們當然是跟著娘 娘走啊!」
她們四人坐在馬車內,又慢慢地晃回皇宮。
「放開我,我不要和你回宮。」迎著風,明星玥氣怒地大喊。
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敢強擄她,雖然它是皇上,可未免也太無法無天了。
「我不會放了你的,你就算不想回也得回。」
和她講理她不聽,他黑肱徽索性就用蠻子的方法,這樣,她想逃也逃不了。
「你又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何必要苦苦地將彼此綁在一起呢?」
等了老半天老是聽不到他的愛語,明星玥乾脆自己故意提起,要是他真的愛她的話 ,他定會立即反駁它的話。
「你不愛我沒關係,只要我愛你就衍了。」黑肱徽不知自己上當了,他只是誠實地 說出內心話。
「我要是無法愛你呢?」
「沒關係!我會誘出你對我的愛,我相信,久而久之,你也一定會愛上我勺。」
白不是他自誇,能逃得出他手掌心的女人是微乎其微,只要他用心引誘她,她早晚 一定會愛上它的。
「要是我永遠、一輩子都無法愛你呢?」
黑肱徽認真地思索了下,頗為失望地問:「你是真的無法愛我嗎?」
難道說愛他有這麼難嗎?
「我……」明星玥立即垂首,不讓他看見她的羞赧。
要她把愛說出口是怪難為情的,可是,他都說了,她總不能那麼吝嗇,連那三個字 也不肯說。
他以為她垂首是對不起的意思。心中漲滿了愁悵。
「你不愛我也沒有關係,只要你永遠在我身邊,永遠不離開我就衍了。」退而求其 次,只要能天天抱著她、看著她,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我愛你……」
「你說什麼?」她的聲音被風吹散了,他聽不太真切。
「我說--我愛你!」她用雙手圍在嘴旁。大聲地對著他喊。
她愛他!他沒聽錯吧?
原以為這輩子很難聽到她對他說這三個字,沒想到,他竟然曾在極為失望的情況下 聽到,讓他現在心情一下子飛昇。
黑肱徽一手扳過她的臉,情難自禁地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明星玥可沒有他那麼忘情,她死命地推他,要他別在這個時候吻她。
「你不喜歡我吻你嗎?」被她拒絕,他不滿地嘟噢著。
「喜歡啊!」她老實地說。「可是現在是在馬上耶!我可不想因為你太專注吻我而 雙雙墜馬捧斷了脖子,到時,想親也沒得親了。」她可是為了以後的幸福著想,怎知 他一點也不領情,只想著眼前的歡愉。
他聽了之後總算是釋懷了,於是輕輕地在她的頰上偷了個香吻。
「現在就暫時這樣,等回宮後再好好地吻你。」為了她,他要好好地愛惜自己的生 命。「當然,我想要的不只是這樣而已,還有你……」
他在她的耳邊吹著氣,害她全身起了一股戰慄。
「你正經一點!」
給這麼不正經的人當皇帝,亡國大概是遲早的,不過,幸好他的運氣很好,有一個 像她這麼好的皇后當助手,保證國運一定會昌隆。
「我已經很正經了。」
他要是真的不正經的話,他早就策馬到草叢或者直接在馬上要她,哪還會拼了命地 忍住慾火,想要挨到回宮再說。
「是嗎?」她根本就不相信。
「敢懷疑我!你慘了!」黑肱徽單手持著韁繩,另一手伸出手指打算對她施以不信 任的懲罰。
「不要!」知道了他的意圖,她害怕地左閃右躲。
在馬背上她根本就沒地方躲,她閉上眼認命地接受他的搔癢,只求他給她一個痛快 ,別搔太久。
黑肱霉將馬兒的速度漸漸放慢,側首給了她一個蜻蜒點水般的輕吻。
「你!」
他怎麼又不聽話地吻她!
馬兒停住了,不再奔跑,黑肱徽迫不及待地狠狠吻住它的唇,給他一個纏綿又熱烈 的深吻。
他們吻得忘我、吻得激情,害得跟在他們後頭馬車上的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為了怕 會打擾到他們,她們將馬車停在一旁,等著他們纏綿完畢。
見堂兒看得津津有味,她們有默契地塢住她的雙眼,不讓他在一旁當忠實的觀眾 。
這種場合……兒童不宜!
一回到寢宮,黑肱徽不再忍耐了,佈滿慾望的臉緩緩地在明星玥的眼前放大,直到 感覺有個溫熱、柔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唇。
他又吻她了!
她實在想不通他怎麼那麼愛吻她。
「星玥……我要你……」
她懂他要什麼,這一次,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