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不可能穿著衣服,可是只要一解開衣服,她就會知道他不是女人的事,而後鐵定會吃驚得尖叫。
「不用了,我自己推就行了。」上官跧狠下心拒絕她的好意。
「你是扭傷了腰,自己一個人要怎麼推啊?」香兒不死心地想要強行進入。
「我自然可以!」他態度強硬地將她推了出去。
「不行,我不能放你一個人!」
「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忙!」
兩個人爭來爭去,彼此都不肯退讓,爭得臉紅脖子粗。
躲在暗處的彭迎春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她當然明白他拒絕的理由,她想他現在一定是盡力要守住自己的秘密。
「香兒,我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要是再不聽話地回去,我可是要生氣了。」上官跧不惜板起臉孔來威脅香兒。
「我、我只是……」香兒覺得自己好委屈。
她真的是為她好,她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對她這麼凶。
看到香兒的眼眶蓄滿了淚水,大有隨時決堤的可能,上官跧就感到萬分頭痛。
他是一時情急把話說重了,可她也沒必要好像他欺負了她似的。
「香兒,聽我說。」他捺著性子安撫她。「我真的沒事,你就別擔心了。你現在趕緊回去躺著睡一覺,明早起來就會看到完好的我了。」
天知道扭傷要什麼時候才會好,可為了讓她放心,他不惜說謊。
「真的嗎?」
「真的!」上官跧信誓旦旦地保證。
他走到隔壁,替她打開房門,輕輕地將她推了進去。
「聽我的話,乖乖睡覺去吧!」
話一說完,上官跧趕緊把香兒的房門關上,不讓她再反悔出來。
呼!經她這麼一折騰,他的腰和腳更疼了。
上官跧轉身回自己的房間,雙手並用地想將門給關卜,在門板將要合起來時,卻像卡住一般合不上。
就著門縫,他看到門前有個人影,想必是有人在阻止他關門。
「香兒,我不是要你回……」
他氣惱地打開門,想責罵香兒的不聽話,可門前的人不是香兒,而是彭迎春,教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自動消音。
「小姐!」他驚訝她怎麼會來這丫鬟住的下人房。
彭迎春二話不說地闖入他房中,讓他想要攔下她也遲了一步。
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 *** ***
兩人互視了好一會兒,彭迎春才首先開口打破沉默。
「你的腰扭到了啊?」難怪她會覺得他怪怪的。
上官跧很驚訝她為什麼會知道,可是就算她知曉也無用,因為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沒事!」
「說謊!」她開門見山地戳破他,「我剛剛明明看到、聽到你和那個小姑娘在拉扯、談話,你們之間的對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就算想要賴也賴不掉。」
她可不像那個小姑娘那樣幼嫩好騙,想和她打馬虎眼,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說謊又怎麼樣,難不成礙著她了?
上官跧心中有千萬個不悅,可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所以他不想表現出自己對她厭惡的情緒。
「我幫你推拿一下,你明天才會比較舒服。」她說出自己的意圖。
他就像看到怪獸一般瞅著她瞧,不敢相信她會轉性,突然對自己那麼好。
「不用勞煩小姐,我自己來就行了。」他依然是拒絕。
「你不用跟我客氣。」
「我不是客氣,是真的不需要。」
「我都說要幫你了,你還拒絕就太過分了。」她願意出手幫他可是他的榮幸,他卻一點也不感恩、領倩。
「真的不必了。」上官跧一點也不想接受她的好意。
禮多必有詐!她一定有什麼企圖。
他真的是有夠「番」,像頭牛似的,怎麼說也說不動。彭迎春索性不管他的意願,直接動手幫他脫衣服。
「你這是做什麼?」上官跧一驚,已經無暇去管什麼禮貌了。
他揮開她朝自己伸過來的手。
「有人幫你有什麼不好?」她氣極了。
「我不要人幫,尤其是你!」像她這種驕蠻的女人,他才不想欠她人情哩。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拉拉扯扯之際,兩團白白、圓圓的東西突然自上官跧的衣衫內滾了出來落在地上。
兩人頓時目瞪口呆地停下動作,注視著地上的異物。
慘了!洩底了!上官跧懊惱不已。
包子!是包子!彭迎春好笑地望著那兩顆已呈硬塊狀的包子。
她先前就很好奇他是用什麼來墊高胸部的,現下真相大白了,原來是硬掉的包子。
「我……」上官跧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這兩顆包子為何會突然滾落,以及他那一片平坦的胸口!
「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推拿。」彭迎春沒興趣和他研究包子。
見她的模樣並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似乎早已經知道包子的用處似的,難不成她早就知道他是男扮女裝了?
見他怔住了,遲遲沒有行動,她趁機拉開他身上的衣結,令他來不及阻止。
平坦的胸口上裹上了白布條,一看就知道這是男人的身材,但她卻視若無睹,僅是倒了些藥抹上了他的腰。
她的纖纖玉手微微使勁地在他腰上滑動,他感覺到她的存在,這令他不禁想到那天看到她沐浴的美景。
這樣的觸感真是銷魂啊!上官跧明知要忍住慾望,可還是忍不住地陶醉其中。
「會痛嗎?」她關心地問。
他搖了搖頭。
「舒服嗎?」
他點了點頭。
因為怕一開口就會逸出丟人的吟喘聲,所以上官跧選擇不開口。
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找不到任何話題了,就這樣,房內又沉默了。
彭迎春默默地替他推拿著腰,覺得差不多時,她又抬起他的腳、脫去上頭的鞋,繼續推拿的動作。
今晚的她不再驕縱,變得非常有女人味,就像是他一直在尋找的花魁人選應該有的性格:
溫柔、體貼、氣質絕佳、風情萬種……
第四章
她一定早就知道他是男人,卻遲遲不拆穿他,這到底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