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女人敢打他!不,應該說是從沒有人敢打他,這是他第一次挨打。
「你敢打我。」斐少風的目光不再充滿慾望,取代的是憤怒。
「你這個色狼,打你一巴掌是便宜你了,你不但在深夜潛入我的房間,還對我意圖不軌,我可以報官捉你的。」
色狼是什麼東西他可不知道,但如果一個吻叫意圖不軌
,那他可要讓她瞭解什麼是真正的意圖不軌。
「報官,你認為有哪個官敢辦我?」整個洛陽城內大大小小的官哪個不是對他唯唯諾諾?哪個不是看他的臉色辦事?
「我就不信你真的有通天的本領可買通所有的官員。」
「你不相信?那我們就真的發生什麼事讓你好去報官,看看有哪個不要命的官敢辦我!?」
怕她趁他脫衣時跑了,斐少風和衣進入浴桶,讓她面對他跨坐在他腰上。
「你想做什麼?」秦江雪不安地詢問,扭動自己的身體想逃開。
「我想做什麼你會不明白嗎?你這麼扭動自己,是想誘惑我嗎?」斐少風反問她。
聽到他的話,秦江雪立即停止掙扎,當她靜下來時卻感覺到身下的異樣。
斐少風以為她已經屈服了,抬起她的下巴強吻她的唇。
秦江雪想重施故技給他一巴掌,卻在途中被他攔截了,他是不會笨到讓人家以同樣的方式打自己兩次的。
無計可施之下,她狠狠地咬了他的唇。
「你!」斐少風真的生氣了,這不識好歹的女人敢咬他,放開她輕拭自己受傷的唇,紅艷的血絲沾上他的手指。
看他只顧著受傷的唇而放開她,秦江雪覺得機不可失,急忙起身不再理會他可以看見自己裸露的身體。
他早就知道她想逃開,不過,他不想阻止她,反正這房間就這麼丁點大,她要逃到哪裡去呢?
之前掙扎時讓水濺出了浴桶,現在她一心想逃開他的魔掌,沒注意到地上的水,在跨出浴桶、跑了兩步後就一個不穩滑倒在地上。
「你逃也是沒用的。」斐少風語帶雙關地說。他想要的人從沒有失手過。
他先點了她的穴讓她動也不能動,再將她抱至床上,並脫掉自己濕透的衣服,鑽進她的被中。他可不想光著身體受寒一整夜。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的。」
伸手抱緊她,讓她窩在他的懷裡。
「你……」秦江雪不敢買信,他竟然沒經她同意就上了她的床,他將她當成什麼?
「別瞪了,你快睡吧!雖然我想要你,但是,我一定要讓你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已給我。所以,今天我不會對你出手的。」他看著她的臉宣誓,不過他在心中補了一句:我要你心甘情願地奉上你的人及心。
「你作夢!」
「是嗎?」
他要的從沒失手過,他相信不久之後,她就會像其他的女人一樣:自動投懷送抱。
第四章
清晨第一道遠方雞啼聲傳來時斐少風就醒了,感受到身下可人兒的溫暖,他滿足地笑了。
在她入睡後他就解開了她的穴道,讓她能自由活動,他可不想一整夜都抱著一塊木頭入睡。
原本抵死不從的人兒在解開穴道後就直往他的懷抱裡鑽,直到找到滿意的姿勢才又安靜地睡下。
他被她撩撥得想要她也不是、不要她也不是。
人家睡得可舒服了,而他卻要苦苦忍耐。他從來沒這麼克制自己的慾望過,她可是第一個。
是珍惜她嗎?還是要等她心甘情願?
感覺胯下沉睡的慾望又燃起,看來不離開是不行,再待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他輕輕地吻著她柔柔的唇,「我很想要你,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我等你。」
對著她的睡顏呢喃。
掀開錦被,皺著眉拿起地上濕冷的衣裳快速地套上。
他看著四周,想找筆墨卻找不到,只好撕下內袍的一角,再咬破手指寫了留言。
天啊!第一次寫血書竟是這種情形,這如果傳出去肯是會笑掉許多人的大牙。
不過,若不留下證據證明他有來過,就白費他的苦心了。
他將血書留在桌上,又從窗戶上了屋頂離去。
日上三竿,秦江雪睡得正舒服,一陣敲門聲將她從美夢中吵醒。
「誰啊?」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無精打采地詢問。
「是我,我的姑奶奶,你快出來吧!」丁嬤嬤在門外大聲地回話。
「喔!」秦江雪只好無可奈何地起身。
暖暖的被子從她身上掉下來,一陣寒冷侵襲她的胸口,惹得她打了個冷顫,她才驚覺被下的自己是一絲不掛。
「怎麼會這樣呢?」她疑惑極了,她記得自己沒有裸睡的習慣。
回想昨晚是怎麼入睡的,她才想起風二爺,他點了她的穴,還脫掉衣服上了她的床。
她捏緊手上的被子,在心中將風二爺這個無恥之徒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好他僅僅是蓋被子純睡覺,他要是敢侵犯她,她一定將他的命根子割下,讓他絕子絕孫。
「江雪!」門外丁嬤嬤又再催促道。
「來了。」她胡亂拿了衣服隨便套上。
走過桌子時發現桌上放了一塊白布,上面還有紅紅的污漬,她順手拿起來一看--我總有一天得到你。
八個鮮紅的大字就這樣落入她的眼中。
「神經病!」這個無聊男子。
她隨手就將斐少風的血書扔在地上,後來想想不對,如果不小心被發現,那她又要費心思去向別人解釋,於是她撿起血書,將它藏到衣櫃最下層。
「丁嬤嬤,什麼事要你一早就來叫我?」秦江雪開門讓她進來。
「你快跟我出來看啊!」丁嬤嬤拉著秦江雪就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看什麼啊?」她不解地問。
「風二爺送來了好多的禮物,說是要給你的。」丁嬤嬤拖著她走。
他為什麼要送禮來呢?是不是當成昨晚他睡在她床上的報酬?
秦江雪心中大感狐疑,他是不會平白無故送禮來的,除非,他真的將她當成只要有財富、珠寶就可以打動的青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