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冰心在外頭喊著,生怕兩人又吵起來。
「滾!」斐少帆不耐地大吼。
「別那麼大聲,會嚇著文君。」泉冰心擔心她的媳婦會被嚇跑。
怎麼都是一些不識相的人!斐少帆打開房門再關上房門,充滿怒火的目光掃向眾人,最後停在泉冰心臉上。
大家暗暗地吞了口口水,腳底抹油準備隨時可以逃跑。
「我要你們──包括娘,全都離開我的視線。」
「我們是可以離開,只不過,現在是用晚膳的時間,記得不要花太久的時間,待會一定要來用膳,你爹有事要宣佈。我先去找少儀,如果太晚,我會叫人來催你們。」泉冰心用曖昧的眼神暗示著斐少帆。
「滾!」斐少帆的怒氣又被挑了起來。
服侍泉冰心的人全被斐少帆的怒氣嚇住,也不管她的意願,簇擁著泉冰心趕忙離開。
「你們將我放下啊!」泉冰心才捨不得走,她想偷偷地看好戲,更何況,她的兒子終年只有冷酷的表情。現在會生氣了,這可是好現象,她還想逗逗他。
可不管泉冰心如何叫喊,婢女們還是不敢停下腳步,雖然少爺冷冰冰的模樣很恐怖,可是,他生氣的模樣更加恐怖好幾倍。
看一干閒人全都離開了,斐少帆打算進房去好好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而已,你要我先算哪一條帳?」斐少帆在他開門的前一刻早就換成冷酷的表情。
「你想做什麼?」她不怕他生氣的樣子,可是,這種冷酷的表情卻讓她很害怕。
想不到這女人竟然比較怕他現在的表情!捉到她的弱點了,不好好利用實在太可惜。
「我想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他的表情有些曖昧。
柳文君一直往後退,很害怕被他捉到。
想逃?門兒都沒有!斐少帆大步走向前,一把捉住她,抱著她往床上走。
「放開我!」柳文君拚命掙扎。
還敢亂動,不讓她吃點苦頭,怎麼能就此罷休。他將她整個人往床上丟去。
「好痛喔!」雖然是被丟在棉被上,但還是會痛。
「痛嗎?」斐少帆將他的臉湊到她面前。
柳文君嚇得往後退,直到她的背抵上牆。「你……你想做什麼?」她強作鎮定,但聲音卻洩露了她的害怕。
「你說呢?」
「不要再過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看到他一步步向她接近,而她卻不能再退後了,她立刻出聲警告。
斐少帆才不管她的警告,他將她捉住,只手將她的雙手鉗制在頭頂,雙腳夾住她的腳,整個人趴在她身上。
「啊──」柳文君害怕地尖叫。
「別叫了。」他摀住她的嘴。
情急之下,柳文君咬住他的手。
「你……」她竟然敢咬他!原本只是要嚇嚇她而已,現在他可要真的付諸行動。
將她翻過身,讓她橫趴在他腿上,他毫不留情地往她美麗的屁股狠狠打下去,氣到沒空注意她整個裸露的背。
他怎麼能這樣打她?她從沒這樣被打過。柳文君拚命掙扎。
斐少帆使力定住她,讓她不能亂動;而柳文君因為怕被打,左閃右躲地想避開他的魔掌。在一拉一扯之中,柳文君衣服上的肩帶應聲而斷,胸前的布早就掉了下來。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她將手伸向他手掌落下的地方。
「你的手伸上來做什麼?」看她的手被他打紅了,他非常捨不得。
斐少帆將她轉過身。
柳文君趕緊用手接住胸前的布。
他想查看她手是否紅腫,卻見她將手縮在胸前,難道她怕他會吃了她不成?「手伸出來。」他沒好氣地說。他都氣得半死了,哪還有心思對她意圖不軌。
她搖搖頭不肯照做。如果將手放下來,她就會春光外洩,她才不想讓他的眼睛佔便宜。
她是專門和他作對的嗎?斐少帆用力捉起她的手,而她的衣服也因為此舉而掉了下來。
時間在一瞬間停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沒穿肚兜和褻衣!他直盯著她胸前的雙峰看。
柳文君先回過神來,用力掙脫他的束縛,一手重新接住衣服,一手賞了他一巴掌。
斐少帆挨了一巴掌,整個人也回過神。這輩子他還沒挨過女人的巴掌,她是頭一個,想著想著,他的火氣也上來了。「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是你……是你……自作自受,竟然敢看我的……身體。」她感受到他的怒氣,說話變得結結巴巴,她覺得自己還真倒楣,竟然一天到晚惹他生氣,這次大概沒前幾次那麼好運。
「你以為你是花魁?身材凹凸有致?還是貌美如花?本公子的品味可是很高的,像你這種乾癟四季豆,就算是倒貼,我還不要呢!不要太高估自己。」斐少帆氣得說些口是心非的話。
他竟然敢罵她乾癟四季豆!她捫心自問,雖然她沒有魔鬼的身材,但是也不致淪落太平公主的階級。
「不知是哪位高品味的公子在我來的第一天就侵佔我的唇,對我不是吻就是摟摟抱抱?完全不介意我是乾癟四季豆。」
斐少帆沒想到她會說得這麼露骨,完全沒有女孩子的矜持,他尷尬地清清喉嚨,讓氣氛緩和一下,不過,他也不敢再造次亂講,他沒料到她竟如此伶牙俐齒。
然而,大丈夫怎能就這樣認輸,他故意道:「你還真是高估自己的身價,我是以蹂躪你的唇作為懲罰,摟摟抱抱更不可能,那是我逼不得已才會那麼做。」
「你……」柳文君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罵他一頓以洩恨:「你這個大色狼、大色魔、卑鄙、無恥、下流的人,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有一天會讓你收回這句話。」她下定決心,一定要為自己爭回面子。
「是嗎?我就等著看你如何讓我收回這句話。」他終於在口頭上佔了上風,臉上不禁掛著勝利的笑容。
「哼!」不理會他諷刺的笑,柳文君拉好身上的衣服,跳下床,她不想再和這個低級的男人說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