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那就有勞大哥帶她回山莊。」話才一說完,斐少儀馬上策馬而去。
「斐少儀!」他生氣了,竟然這樣對他,將這麻煩的女人丟給他。他也不甘示弱地跟在她後面奔馳回斐泉山莊。
柳文君又死命地抱著斐少帆,她可不想就這樣摔死。
斐少帆怕她抵擋不住在風中奔馳的寒冷,遂用自己身上的斗蓬緊緊包裹住她。
她心中的大石暗暗放下,她可真怕他會丟下她,因為她知道他對她的印象很不好。
此去不論是福是禍,也總比她茫茫不知往何處去還好。
斐少帆回到馬廠就看到斐少儀正等著他。還帶著奸詐的笑容。
「大哥,你輸了。」這是她第一次贏斐少帆。
「我怎麼可能輸,是你耍奸招。」要不是她把這個笨女人丟給他,他才不會落後這麼多。
斐少帆拉緊韁繩,冷風又舉起前腳,一下子它就停下來了。
馬兒一停下來,斐少帆低頭對柳文君道:「你可以起來了,已經到了,不必再假裝小女人了。」這一路上緊抱住他的小手讓他感到很不自在。
話才說完,柳文君還來不及表達意見,他便瀟灑地翻身下馬。
柳文君等著他將自己抱下馬。可是等了好久,他非但不抱她下馬,反而轉身意欲離開。
「大哥,你不幫她,她怎麼下馬?」冷風是斐泉山莊中最高大的馬,沒有他的幫忙,她根本很難下馬。
「我只負責將她帶回來。要下馬就靠她自己了。」這輩子他已不想再對任何一個女人好,這個女人當然也不會是例外。
斐少儀知道自己大哥對女人的態度,可是,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自己下馬?
她走到冷風的身邊,?頭望著柳文君,「你小心的下來,我可以接住你,你不會摔著的。」
柳文君很感激她的幫忙,不過她不想讓那個自大的男人看扁,她想挽回自己的面子。
「謝謝!不用了。你可不可以拿著我的包包,然後離我遠一點?」她可不想摔壞了包包裡的東西。
「你真的可以嗎?」斐少儀很懷疑。
「沒問題!」她直接將包包丟給斐少儀。
斐少儀拿了包包後就走離冷風幾步遠。
輸入不輸陣,柳文君牙一咬,就往下跳斐少儀和斐少帆都沒料到她會用這樣的方式
下馬,斐少儀尖叫,而斐少帆的心則猛烈地跳動,沒想到她這麼剛烈。
雖然摔在地上,不過也總算下馬了。
第二章
自從發生了驚動全莊的事件後,柳文君便被安排住在斐少儀的紅霞居裡,這兒不像落風居有著一片的草和樹,而是栽植著許許多多美麗的花兒。
她現在的身份不是客人、親戚、奴婢,全莊都認定她是少夫人的預定人選,就連斐少儀有時都會叫她「嫂嫂」。
她住到紅霞居已經十天了,除了第一天外,其餘時間她都不曾再見到斐少帆。對於全莊都認定她是未來少夫人的這件事,她只有「不予置評」四個字。她一定會離開山莊的,這只是遲早問題,所以,除了第一天的事之外,她是真的很享受這種無憂無慮的古代生活。
像這樣被伺候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家中時這根本就是擬人說夢,現在卻實現了!
像此刻,她又閒閒地和斐少儀談天、喝茶。
「吳嬤嬤做的桂花涼糕真是好吃。」柳文君拿起吳嬤嬤親手做的糕點,一口一口地咬著。
「你可別太貪吃,這是吳嬤嬤用來收買我未來大嫂的心的,吃多了,你可真要當我大嫂了。」斐少儀故意嚇她。
「我吃歸吃,時間一到,我還是會拍拍屁股走人。」她又再塞了一塊進口中。
聽到她的話,斐少儀嚇了一跳。「你要離開?」她緊張地問。
柳文君這才發現她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補充道:「人總是會死的,當我兩腿一伸
時,那就是拍拍屁股走人。」
原來如此,害她以為她未來的大嫂飛了呢!
看她相信了,柳文君才敢放下心來。
「少儀,你知道要如何出莊嗎?」她在山莊裡待了十天,都快悶壞了。
「你不是答應我要留下來嗎?為什麼要問如何出莊?」斐少儀又開始緊張。
有嗎?她有答應要留下來嗎?柳文君想不出來何時曾答應斐少儀,不過她也不想
辯解,只是說道:「我是想出莊去玩,順便去買些東西。」
「你要買些什麼?我們可以叫人送來啊!」買東西還要自己出去?這種事她可沒做過。
「我要的東西必須要我親自挑,送過來的我不見得會喜歡。」真是大小姐的命。
柳文君一聽斐少儀的話就知道了。
「那你要如何出去?」
「你不知道如何出莊?」她的一線希望又斷了。
「不知道。」斐少儀搖搖頭。
想了一會兒,柳文君又道:「跟你爹、娘說我要出去呢?」不能偷溜出去,正大光明總可以了吧!
「不可能,爹、娘絕不會答應的,他們總是說好人家的女孩是不能出去拋頭露面的。我以前要出去,就被他們擋下來了。」斐少儀又說了讓柳文君洩氣的話。
「唉!」柳文君歎了一口氣,古代的女人真是悲哀。
「別歎氣了。你到底對我大哥有沒有意思?」這件事不但她想知道,她娘還要她來問清楚,如果有。娘就要準備婚禮了。
「別想了,哪有可能。」她又不是這時代的人,是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的。柳文君在心中又補了這句話。
「是喔!」斐少儀又想使用苦肉計。「那我大哥不就注定這輩子沒娘子?真是可
憐!」
他沒老婆?活該!不過不忍看斐少儀如此難過,柳文君安慰她:「依你大哥那種條件,想嫁人斐泉山莊的人多如過江之鯽,還怕沒人要嗎?」
「如果有人要他早就娶親了,哪會到現在還沒成親。」斐少儀假裝神秘地說:「我大哥從沒上過花街,連美人在抱也坐懷不亂,有人就叫他柳下惠,他對女人根本沒興趣。更何況,他對人又凶得要命,每個姑娘一見到他就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