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西陵玉嬌嬌克制住想甩他一巴掌,將他打醒的衝動。
「難不成你只是和人家玩玩的?」
「不是的!」他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和何湘妮玩玩的心態。
「既然不是玩玩的,為什麼不能娶她呢?難不成你不喜歡她嗎?」
她自己生的兒子她最清楚,看他這麼著急的模樣,對裡頭的那個女孩子絕不會完全沒有感覺。
「我是喜歡她,可是,喜歡又不見得要娶她。」對他而言,喜歡是一回事,但結婚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喜歡她又不娶她,萬一有個男人對她大獻慇勤、溫柔體貼,她要選擇別的男人時,你到時就什麼都沒有了。」這個笨蛋兒子的女朋友從不間斷,有哪個女人肯一直為他浪費青春啊?
「不會的!湘妮不是這樣的人!」
西陵一飛根本就不擔心這種事會發生,因為,他知道何湘妮的心非常的堅定,也很專情。
這個兒子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真正的感情,再這樣下去,鐵定會失去何湘妮的。
不行!她得好好地想個計謀,讓他發現自己的感情,否則,她到手的媳婦及孫子就要飛了。
西陵玉嬌嬌打算好好地算計自己的兒子。
何湘妮麻醉未退,人仍在昏睡中。
西陵一飛看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心中十分不捨。
她的臉上、手上、雙腳有多處的擦傷,醫生說她的人沒有大礙,只是皮肉傷而已,而孩子也在剖腹後平安生下,現在送進了保溫箱。
「湘妮,你知道自己生了個可愛的男娃娃嗎?」他緊握住她的手,不停地對著她說話。
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他很慶乖自己沒有失去她。
見到她之後,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煎熬都不算什麼了,因為,未來的日子裡,她一定會在他的身邊。
「一飛,我剛剛去看了我那個寶貝孫子,小小的,好可愛哦!」
想抱孫子的願望終於實現了,西陵玉嬌嬌這會兒可高興極了,要不是這個孫子是個早產兒,她還真想抱一抱他。
「我和湘妮的兒子當然可愛!」他頗自豪地說。
「唉!」她故意歎了口大氣。「只可惜他還不是我的孫子哦!」
「為什麼不是?」他的兒子不是她的孫子,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又不肯娶她,她若是要孩子姓何,或者想要帶著孩子離去,你就沒了兒子、我就沒了孫子;所以,現在有並不代表以後也會擁有。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和她結婚,這樣我們永遠都不會失去。」
西陵一飛現在終於明白她話中的用意,不外乎是要他結婚。
「媽,我說過我不會和她結婚的。」什麼事都好說,就這件事情免談。
他不婚的念頭絕不會因為她和孩子而有所改變,他不相信沒有結婚就無法生活下去。
「你不想結婚沒關係,不過,我有個將她及孩子留在西陵家的好方法,你想不想聽聽看?」
「只要不是要我結婚,你大可說來聽聽。」
西陵玉嬌嬌看著他一步步地上鉤,不禁暗自竊笑。
「既然你不想結婚,我這個當媽的當然是不會逼你啊!我想讓一鳴、一成其中一個人娶湘妮進西陵家的門。」
當西陵一飛聽到她的法子時,他的臉色成了難看的豬肝色。
「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的女人及孩子成為他的弟媳及侄子,這實在太扯了,別說他那兩個弟弟不會同意,就算他們同意,他也會反對。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啊!這樣做的話,孩子不但是我們西陵家的子孫,而湘妮也會是我們西陵家的媳婦,一點也不會虧待他們母子倆,就算是為你辜負她給她的補償。」
「你最好打消這個主意,我是不會同意的。」他氣呼呼地說。
「這樣對你、對她、對孩子都好,女人需要的是個保障及避風港,你既然不能給她,而我又不能看她另嫁他人,只有這個方法是最好的。」
「別說了,我反對!」
何湘妮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痛他的絕情、狠心之餘,她暗暗地下了個決定。
「我同意!」她啞著聲音開口。
「湘妮,你醒來了啊!」
見到她醒過來,最高興的莫過於西陵一飛;可是,相較於他的開心,躺在床上的何湘妮顯得有些哀怨。
「我同意!」她仍說著同樣的三個字。
「湘妮,你同意什麼?」他還搞不清楚她話中的意思。
「你……你該不會是同意我剛剛說要我其他的兒子娶你的事?」西陵玉嬌嬌抖著聲音問。
她只是隨便說說,想要嚇嚇一飛而已,絕對沒有這樣做的打算。
「沒錯!」她平靜地回答。
「你說什麼?」西陵一飛對著她大吼。
他這樣焦急萬分等她醒過來,等到的竟然是她想要嫁給他弟弟的打算,這實在太令他氣憤了。
「我同意以這個方式進西陵家的門,給孩子一個爸爸的姓。」
「你……」他決定要和她好好談一談。「媽,你先出去!」他將西陵玉嬌嬌這個罪魁禍首趕出了門。
他盯著她毫無血色、卻異常堅決的臉好一會兒,深吸了口氣後才開口。
「你確定想要嫁給我的弟弟?」
「沒錯!」多說一次,她的心就多疼一次。
「為什麼?難道說結婚對你就這麼重要?那時的我們是多麼的快樂,我們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在一起嗎?」
「結不結婚對我並不重要,但是對孩子卻很重要,這是他光明正大進西陵家的最好方式,也是給他一個父姓的方法。」
若孩子跟著她姓,將來會被人家笑沒有爸爸,所以,她願意委屈自己也要給他一個爸爸。就因為有替孩子想到未來,她才會接受西陵玉嬌嬌這種開玩笑似的建議。
「你怎麼知道我當你的地下情婦時很快樂?其實,你只看到了我的笑容卻看不到我的悲傷,看著你身邊的女人一個換過一個,我卻不能計較,只能強顏歡笑,實際上我比誰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