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狠,萬雲彥索性將她敲昏。
昏厥的呂莞莞失去了意識,任由萬雲彥拖著她在水面飄浮。
好不容易游上了岸,他怕她在昏迷時誤喝下河水,遂將她平放在地上,雙手按壓著她的腹部,讓她將水全數吐了出來。
忙完了她,萬雲彥也累壞了,他在她的身旁躺下,等著胡賦修的到來。
就在他昏昏沉沉將要入睡之際,突如其來的聲音令他頓時清醒。
「想不到這小妞瘦歸瘦,還挺有料的。」
一睜開眼,就見胡賦修站在呂莞莞的身邊,還彎下身子對著她評頭論足一番。
「你在說些什麼?」萬雲彥不知他話中的意思。
胡賦修不理會萬雲彥的問話,只顧著自言自語。
「她活脫脫是個女人,你竟然留她在身邊那麼久都沒將她吃了,我實在很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聽了胡賦修的瘋言瘋語,萬雲彥不悅地蹙眉。
「你不要胡言亂語!」
「我說的可是實話呀!」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不假,胡賦修舉出了呂莞莞身上好幾點證明。「你看她那一對豐滿玉乳,令人難以遏制地想要緊緊握住。她的纖腰款擺起來搖曳生姿,肯定會萬分迷人。她那修長的雙腿,若是緊緊環住男人的腰,那滋味鐵定是異常銷魂。」
呂莞莞浸濕後的衣裳依著身子的曲線緊貼,被她層層包裹的好身材此時已一覽無遺。
經胡賦修的提醒,萬雲彥這才發現泡水後的衣衫已遮掩不住她一身的春光。
這個大色胚不懂得何謂非禮勿視嗎?萬雲彥白了胡賦修一眼,不苟同他的行為及說辭。
「把這上等璞玉放在身邊卻不懂得欣賞是你的錯,我只不過是比你多了點欣賞的眼光罷了。這英雄看美人乃是天經地義,我看美人又何錯之有?」
萬雲彥懶得理他,不發一語地褪下身上濕透的外衫蓋在她的身上,替她遮掩滿身春色。
「你不懂欣賞就算了,竟然還剝奪我看美人的權利,你真是罪大惡極啊!」
聽胡賦修越說越過分,萬雲彥索性抱起呂莞莞,施展輕功快速地離開胡賦修的視線。
對付這種大色胚就是要有多遠就跑多遠!
看著萬雲彥很難得地露出一點點的武藝,胡賦修可是相當驚訝。
呂莞莞的份量還真是重,竟然什麼都沒做就令萬雲彥毀了多年來的自制力,實在是厲害。
雖然他平常是不正經了些,可是,見萬雲彥有所改變,他倒也是樂見其成。
看來,萬雲彥脫離娘娘腔的日子將不遠了……
***
趁著四下無人飛躍過圍牆,萬雲彥抱著昏迷的呂莞莞直奔她的房間。
他想要將她放置在床上,卻想起她已是一身濕,若是就這樣置之不理的話,她鐵定會受涼。
可若是找來丫鬟替她更衣,這也不妥。
他是偷溜進莊的。以他現在身為一個比女人還要柔弱的娘娘腔,可沒有本事抱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女人,更不可能避過眾人的耳目進莊。
想要自己動手替她更衣,那就更加萬萬不可了。
男女授受不親,他替她更衣雖是出於好意,可還是有佔她便宜之嫌,更何況,若是因此壞了她的名節,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不知該如何是好,萬雲彥在心中天人交戰了好幾回合,可他的雙手還是緊緊地抱著呂莞莞,忘了要先將她放下。
如果她現在能夠清醒,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萬雲彥心中萬分地期盼,可她的雙眼仍是緊閉著,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
算算時辰,她應該醒了才是,怎麼還是昏睡呢?難不成是他打得太大力了?
那時他一時情急,說不定真的忘了拿捏力道,在不自覺中將她給打傷了。
若真是這樣,那可就慘了。
萬雲彥考慮著是否該請大夫來為她把脈,看看她的身子是否有恙。
人家健健康康的一個女孩子若真被他給打傷,他又礙於種種原因而害她延誤醫治,她若因而有什麼三長兩短,別說她的親朋好友不肯原諒他,連他自己也不會原諒他自己。
就在他決定抱著她去看大夫時,她發出了低沉的呻吟。
「嗯……」
聽見她終於有點動靜,萬雲彥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能放下。
呂莞莞覺得頸子好疼,像是被重擊過一般,可又感到一陣辛辣的熱,像是有一把火在燒的感覺。
「莞莞,莞莞。」他出聲喚她的名,想要將她喚醒。
有道急促的聲音一直在叫她,讓她的注意力由頸子上轉到那道聲音上。
誰?誰在叫她?
她奮力地睜開眼,想要知道是誰叫她叫得這麼急。
見呂莞莞緊閉的眼簾緩緩地打開,他可以清楚地看見她迷濛的眼睛。
「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她要是再不醒,他可就頭大了。
「你……」一睜開眼就看見他,令呂莞莞感到訝異。「你是怎麼了?」
「有事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怎麼了?」
她慢慢地回想先前的事,只記得自己落水了,後來他救了地,之後的事她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見她一臉不解的神色,萬雲彥懷疑自己那一掌是不是不小心將她給打笨了,於是,他就將事情所有的經過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包括他動手將她敲昏的事。
他不怕她懷恨在心對他報那一掌之仇,畢竟,他會那麼做也是不得已的,他相信她能夠諒解。
所有的事經由萬雲彥的敘述而在腦中重演,呂莞莞記起了她失去的那一段記憶。
她那時怕得緊緊抓住他,難怪他會在迫於無奈之下選擇將她敲昏。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別人的救命之恩不能忘,這可是她師父的教誨之一。
「算了,你不用記在心上。」萬雲彥根本就沒想要她報答。
那些人全是衝著他來的,嚴格說起來,她會落水全是他害的,既然是他害的,他哪還敢接受她的報恩。
「有恩必報,不可以算了的。」她相當地堅持。
「這樣說來的話,先前你救了我一次,現在我反過來又救了你,這算是扯平了,以後再也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