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愣啊?還不快跟著我練一遍拳!」她催促地說。
為了讓他早日脫離娘娘腔的行列,她可是非常認真地教他,沒想到他竟然連學也不學,實在太不專心了。
「這是什麼拳?」來歷不明的拳法他可不想練,若是走火人魔的話,那可就慘了。
「這套拳的來歷可大了,我師父說是動物拳,他有那麼多的徒弟,他單單只傳授給我,可見他對我是多麼地器重。」
呂莞莞只要一說起這套拳,就非常地得意。
其實,這套拳法是她師父捏造的,學起來效用並不大,他只是為了敷衍她,讓她有功可練,才會想出這套怪拳傳授給她。
像她這樣的資質,把正經的拳法傳給她是一種浪費。
「這套拳原本是不能傳授給外人的,可我和你有緣,你又是我的第一個徒弟,我當然要將自己最拿手的拳法傳授給你。」
徒弟?他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徒弟?萬雲彥受不了她的自以為是。
她這套怪拳她還是留著自己用好了,他根本就沒有興趣學。
萬雲彥的心中雖然是不以為然,可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他不忍心潑她冷水。
「這套拳法這麼難,我怕我學不起來。」他找藉口推辭。
呂莞莞不知他的用意,只聽得懂表面的意思。
「你放心好了,這一點也不難,我都學得起來,相信你也一定可以的。」她打氣地說著。
這世上比她笨的人不多,恐怕是人人都學得起來,不過,最大的問題是,學這套怪拳有何意義?
他剛剛看了一下,覺得這套什麼動物拳只是空有招式而不實用,真正和人過招的話,不出三招就被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我不想學這套拳。」他現下只得實話實說。
「這套拳我可不隨便教人的,我肯教你是你的榮幸,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拿喬!」
若是有人想學的話,他倒是非常樂意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
「我……」
萬雲彥還想要解釋,可呂莞莞根本就不聽他的話,她當他是過於懶散才不想學,索性打斷他的話。
「別你啊我的了,快點跟著我練。」
呂莞莞擺出了姿勢,要他跟著她練習。
「左青龍……哎呀!你這樣不行,這左手要這樣,右手要擺在這兒。」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她乾脆動手幫他調整姿勢。「好!右白虎……」
就這樣,呂莞莞一個招式一個招式地幫萬雲彥調整姿勢,直到整套拳練完為止。
她教了他那麼多,他只是無奈地放鬆身子任由她擺佈,腦子裡連一招半式也沒記住。
呂莞莞以為他是性子像女人才會練起來有氣無力的,要是知道他是故意不想練,肯定會氣了個半死。
這套動物拳練了好幾次,他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她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她決定換個方法。
「萬公子,我看我們來對打一下好了,這樣,才能知道你到底是記住多少,又能將這套拳發揮到何種境界。」
一聽到對打,萬雲彥整個人立即清醒。
他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若是和她交手的話,那不就露餡了!
尤其,他現在是一個軟弱無力的娘娘腔,打贏了她,肯定會讓人覺得怪異,可若是輸給了她,他一個大男人的顏面不就丟盡了。
左右為難之際,呂莞莞已經出拳。
感受到突襲,萬雲彥自然反應地閃躲,躲過了她打來的拳。
「閃得不錯嘛!」呂莞莞讚賞地說。
原本想說他一定會閃不過,怕會打傷他,她還放輕了力道,可沒想到,他動作迅速得讓人幾乎看不清他是怎麼躲過的。
聽到她的稱讚,萬雲彥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能躲過她的三腳貓功夫根本就沒啥了不起,但若是每一招他都能閃過,那他多年來的偽裝就要毀了。
雖然被她打到會很丟臉,可為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辛苦,他現在就犧牲一點好了。
見她又對他出拳,他這次不再閃躲,讓她一拳直接打上他的胸膛。
「嗚!」他假裝吃疼地按住胸口。
「你要不要緊啊?」呂莞莞關心地問。
雖然他是個男人,卻比女人還要嬌弱,要是他因受了這一拳而有內傷,那可就糟了。
那一拳根本就不痛不癢,可為了逼真,他當然要演得像是被打疼了一樣。
「還好,死不了的。」他不是繡花枕頭,那輕輕的一拳還死不了人。
「那就好。」見他沒有大礙,她就放心了。「那還要繼續嗎?」
如果他真的承受不住練武的痛苦,她也不敢再逼著他習武。
萬雲彥原本遐慶幸可以解脫了,可他銳利的耳朵聽見有人朝他們走近,而且來人還躡手躡腳,肯定是來打探消息的。
既然都已經做到這樣的地步,那就做個戲給那人看看好了。
「沒關係,再來。」反正,以她的功力是弄不死他的。
「這樣啊……那換你對我出拳好了。」呂莞莞原本還有些遲疑,可見他如此地堅決,她當然就成全他囉。
萬雲彥有氣無力地朝她揮出一拳,人沒有打到,反倒是手被她給抓住了。
呂莞莞從沒遇過功夫比她還差的人,練武的興致過於高昂,一時之間忘了節制力道,使勁地用力一揮。
見她使力,萬雲彥配合地腳下一點,人就順勢飛了出去。
當他飛過她的頭頂時,拉住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開。
人呢?不知他飛到哪裡去了,呂莞莞四下梭巡著他的人影。
「萬公子!」她著急地呼喊。
她真是的,一高興就忘記他是個比女人還要軟弱的男人,還使勁地甩手,他若是有個什麼萬一,她可就慘了。
他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和她這種市井小民完全不一樣,就算沒有鑲金也會鍍銀,他要是有一點小小的損傷,她可是賠不起。
在沒有找到他的,她的一顆心懸在半空中,萬分自責。
「萬公子你在哪裡啊?」她尋遍了地上,就是沒有他的人。
掛在樹枝上的萬雲彥,好笑地看著呂莞莞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