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露出了一抹無害的笑容。
當然會假戲真做,他的當然是這個意思。
要是他不懂得把握這次的機會,那他就是大傻瓜。
魏雲找了一家婚紗公司,要他們在五天之內將拍照、沖洗、編排搞定,只要能在時間內交件,花多少錢都沒關係。
結婚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他怕江霈親以後會埋怨,所以他為她買了四套價值昂貴的白紗禮服,及四套各有特色的晚禮服。
看她穿著他買來的白紗禮服,他的心中有說不出的滿足感。
「再抱緊一點、親密一點。」攝影師透過鏡頭指揮著他們兩人營造恩愛的感覺。
雖然她認識魏雲,但是像現在這樣摟摟抱抱的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陌生人抱著一樣。
這令她感到非常尷尬,她雖然想要推開他,但卻又礙於他們現在拍的是婚紗照而不是武打照,所以她也只能努力地忍著。
唉!要她對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表現出濃情蜜意的樣子,實在是好難啊!
「新娘笑開心一點。」攝影師總覺得這一對新人很奇怪。急急忙忙要拍結婚照的人是他們,原以為他們是愛得濃到化不開才會這麼急,可是要他們擺姿勢時,男的表現還好,女的就有點扭扭捏捏了。
不過,就算他們真的很奇怪也不關他的事,他們男的俊、女的俏,他只要負責拍出好照片就行了。
「新娘的臉再自然一點。」
江霈親覺得這個攝影師根本就是在找她的麻煩,她已、經很努力讓自己笑得自然一點了,他居然還要她再自然一點,分明就是在雞蛋裡挑骨頭。
「放輕鬆。」魏雲知道她太緊張了。
「我也很想放輕鬆,可是你的手在我的腰上,我就輕鬆不起來。」說來說去都是他的手害的。
見他們談話的樣子頗為自然,攝影師立即按下快門。
「很好!再來一張。」
啊!怎麼沒通知就拍了啊?江霈親想要提出抗議,但又突然想到,反正若是拍得不好看,她在挑照片時就會淘汰掉,他想要浪費底片就隨他。
攝影師拍了十來張後,隨即吩咐化妝師說:「好了,換造型。」
聽他這麼說,江霈親的頭皮就開始發麻。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換了好幾種造型,她覺得自己就像芭比娃娃一樣只能任人擺佈。
還是魏雲好,他只要換衣服就行了,哪像她還要換不同的髮型。
真是痛苦啊!
雖然說是訂婚晚宴,但魏雲早就偷偷地安排好要讓江霈親在今晚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呵呵呵,他的計謀暫時先保密,越少人知道,成功的機率就越高。
魏雲在魏家豪宅設下晚宴,還邀請了許多達官政要。
魏氏集團總裁的婚禮,大家多多少少都會給個面子,所以一到晚上,晚宴會場冠蓋雲集,所有知名的人物都來了。
「恭喜!」
「謝謝。」
面對從四面八方湧來的祝福,魏雲始終保持著笑容。
掛在舞台上的巨幅雙人照是他安排的,他要讓大家都看到他和江霈親幸福美滿的笑容。
如果她知道這是結婚晚宴,而不是訂婚晚宴,不知道她會不會說他騙婚呢?
要說隨她去說,反正只要他能將她騙到手,那她也無法再改變什麼。
看看吉時已到,新娘也差不多該出來了,魏雲趕緊走到休息室去接江霈親。
「親愛的,你今天好美。」他從後頭摟住她,衷心地讚美道。
「我們只是演戲而已,你少肉麻。」她推開他。
他入戲太深了,居然連在私底下也要演,實在是令人受不了。
「我知道我們只是演戲,可就算旁邊沒人,還是得保持演戲的狀態,這樣才不會露出馬腳。」
「你不是說一切包在你身上,你會安排妥當,既然如此,你何必怕會露出馬腳?」他的話前後矛盾,讓她不由自主地懷疑起他來。
「當然會安排妥當,我找了些臨時演員來充場面,等會兒出去時你可別嚇著,只要保持微笑就行了。」
外頭的場面還算挺浩大的,要是她沒有心理準備的話,可能會嚇呆了。
他把那些名流全說成是臨時演員,要是被他們知道,肯定會氣個半死,但是他也沒辦法,為了騙到她,他現下還不能把事實說出來。
「知道了。」反正他頂多是找些人當臨時演員罷了,應該不會很嚇人才是。
「那你把印章交給我,我等會兒再交給辦事的人。」
江霈親覺得非常奇怪,訂婚需要印章嗎?
「要印章做什麼?」她懷疑他心懷不軌。
「我們雖然只是訂婚,但是要做就做得漂亮一點,立個訂婚契約,不但能保障你也能保障我,更能令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頭們信服。」
怕她會起疑心,魏雲趕緊將事先想好的說辭搬出來。
「拿去。」她將隨身攜帶的印章交給他。
拿到她的印章,魏雲這下總算是安心了。
「那我們出去吧!」他示意她挽著他。
江霈親把手放在他的臂彎裡,讓他帶著她走向會場。
越靠近會場,結婚進行曲的音樂就越大聲。
「為什麼放結婚進行曲?」
「這只是用來帶氣氛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你就別亂猜想了。」他連忙解釋道。
「哦。」雖然覺得很奇怪,但她還是接受了他的解釋。
當他們走到通往宴會廳的大門前時,站在兩旁的侍者連忙上前將門拉開,頓時掌聲如雷貫耳地響起。」
江霈親抬起頭一看,差點沒昏倒。
天啊!他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多的臨時演員?看這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少說也有近千人。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啊?」她緊張地問。
這麼多人看著她,讓她覺得非常地不自在。
「人多才逼真啊!」
他們走過餐桌間的走道,來到舞台前,而舞台上則站了一個牧師。
魏雲將戒指及印章交給牧師,還朝他眨了下眼,暗示他可以開始了。
牧師先是念了一長串的前言,最後才問到核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