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四月紫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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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強忍著,他脫下她的裙子。呼!謝天謝地,她至少還有腦筋的套上一條短褲!

  但一想到那群混蛋有可能看到她這模樣,忍不住又是一把止不住的怒火。

  他重重地把半裸的她摔回床上,還說:「我真該拍幾張裸照,甚至把你勾引我的實況錄下來,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臉對我大呼小叫!」

  她轉向他,星眸微開,很天真地笑著。

  他亂咒一聲,把棉被蓋得她滿頭滿臉,自己再到浴室清理。

  他需要冷水澡,冰得像北極那種,然而怒火加慾火,就如同興奮劑加烈酒,雙重作用下,怎麼也無法消除那股衝動。

  他劉家志不是沒有碰過女人,在二十五歲以前,他可是那些酒廊舞國名花自動搶著要獻身的大眾情人。

  可是沒有一個人像盈芳,在他的靈魂及男性慾望方面,都激起前所未有的大革命……但她是他一心要視為妹妹的人呀!

  或許是他這幾年過著和尚生活的緣故,也許,他真需要一個女人,娶妻太麻煩,代價也太大,不如找個情婦,慾望發洩了,盈芳也可以安全做他妹妹了。

  圍著一條毛巾,他回到臥房找衣物,一入眼簾,又是盈芳半裸的身體,她已踢開被,雙手展開,胸部挺著,彷彿要等人去親吻。

  他已無力再說什麼,只翻出一件他的大T恤,替她穿上。

  最先她不合作,後來又說:「是家志嗎?」

  他尚未回答,她就兩手拉下他,肉體對肉體,他整個人趴在她身上,一旦親密觸碰,築有千斤重的堤防,即使用北極的水沖,都沒有作用了,慾望狂洩,一發不可收拾。

  他吻著她,如飢渴許久已經瘋狂的人;而她也放蕩回應,雙腿夾纏著他,儘管隔著短褲和毛巾,他的勃起仍對著她最私密處,肆意摩擦著。

  火山轟轟著,岩漿熔熱,需要爆發。

  然而,在理智全面崩潰的邊緣,他仍清楚知道,盈芳是吃了藥,是不由自主。那些違禁品,他試過一次,人似乎在地獄底層,片片瓦解,靈肉都預備交給魔鬼。

  嗑藥時痛苦,醒來更痛苦,他恨透了那種失控的感覺,所以再也不碰這些藥物毒品。

  他知道盈芳更恨失控,他若因此佔她便宜,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想到此,他奮力掙開,不管咻咻的喘氣、火燒的血液和全身奔流狂溢的脹痛。

  「家志,我好難受!」她輕輕喚他。

  他也難受!但此刻滿足,他以後的日子會更難過!

  避開她的呼喊,他衝到門外,並將臥室由裡反鎖,除非她醒來,否則沒有人能打開,這樣她就不會受他「欺負」了。

  家志在客廳如受困的熊般走了好幾分鐘,慢慢才發現整件事的荒謬性。他必須把一個女人鎖住來遠離他的魔掌,而他跑得之匆促,連條內褲都來不及穿。

  哈!他竟被困在自家的客廳了!

  鍾走到三點了,剩下的夜只有睡覺,他到陽台找了條半干的被單,高大的身軀擠在小小的沙發上,冷冷的、委屈的睡著。

  在靜謐中,他的腦海和身體都一直想到盈芳,由清晰到朦朧,又一直持續到夢裡。

  唉!他一直有某種毛病,需要緊急治療的……

  ※ ※ ※

  盈芳醒了一陣子,看著沒有簾子的窗戶,配色極糟,藍綠混一堆的棉被,簡陋的櫥子,她準備丟到垃圾堆的床頭櫃和小檯燈……

  嘿!這山頂洞一般的房間,不是家志的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猛一起身,腰差點閃到,頭起碼有平日的兩倍重,像放了個秤錘在裡面。

  她試著下床,卻發現身上的寬T恤蓋過臀部,裡頭除了薄短褲,空無一物。

  腦袋轟的一聲,昨晚在PUB的事一一回來,她喝酒了,和阿寶打情罵俏,然後呢?她只依稀記得,阿寶要帶她上他的住處,淑美就在那裡,接著家志跑來,發了一頓火,展現超群武功……

  慢著,是誰脫了她的衣服,家志嗎?那她不都被他看光了嗎?天呀!她沮喪地摸摸臉,全是他的體味。

  黑暗中有一絲亮光,她記起了她火熱的感覺,一直在叫家志。哦!她彷彿被電到般不能動彈,雖然不清楚,但她印象裡模模糊糊的有接吻和擁抱……

  該死!他做到什麼程度了?流氓的人格果真不能信任,他不但壞她大事,還乘機不軌!

  門卡一聲,她怒氣沖沖的跨出來。家志正在喝水,身上只有毛巾一條,這更加強了她的猜測。

  「喂!你昨天晚上對我動什麼手腳了?」她一手拍掉他的杯子,厲聲地問。

  「不是我對你。而是你對我動手腳。」他倒很鎮靜地說:「你瞧,我還特別鎖上門,以防被你強暴哩!」

  「你胡說!」她俏臉通紅,又羞又怒地說:「至少你有脫我衣服吧!不然你的臭T恤怎麼在我身上?」

  「小姐,你喝醉酒又被人下藥,吐得你我一身都是,不換衣服怎麼辦?我可能還要你付洗衣費呢!」他說。

  他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忍不住衝過去說:「誰准你幫我換衣服的?你根本不該碰我!」

  「嘿!小心地上的玻璃。」他及時拉住她的手說。

  她心一驚,如電流麻癢。她這才注意到他赤裸的胸膛,那腰間毛巾低垂,像隨時要掉下來。可惡透頂,怪她什麼都記不清,一切都在真真假假之間,要責問也沒個明確的內容,而且那些親呀摸的詞句,她壓根說不出口。

  「放開我,你還敢碰我!」她更生氣,跳開地說。

  「昨晚可是你摟著我不放,還家志家志一直叫,真正被摸光的是我,我才需要討回清白。」他很正確說。

  「劉家志!」盈芳叫著他的名字說:「我們到底有沒有……呃……你再不說,我會恨你一輩子!」

  「怎麼會有?」他變得嚴肅的說:「幸好你遇見了我。如果你和阿寶他們回家,此刻你早痛不欲生、哭訴無門了,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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