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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你說虛幻,不實際已經算客氣。」思朗完全不介意。「思奕說我發神經。」

  「你完全不覺不妥?」

  「算我現在是單戀,單相思都行,將來或許子樵更愛我呢?」思朗哈哈大笑。

  思曼臉色尷尬,簡直難以再忍受下去。她該不該把真實的情形告訴思朗?現在說會不會太遲?如果不說,是不是有欺騙思朗之嫌?

  然而——又該怎?說呢?

  「思曼,你不相信我說的一切?」思朗望著她。

  「哎——不,不,我想起一些其它的事。」

  「你越來越心不在焉,我在跟你講話,你卻想別的事,想你那位『新男友』?」思朗叫。

  「怎?會?我在想你的事。」

  「別騙我。我很明白你這是戀愛的症狀,我是過來人,忘了嗎?」思朗笑。

  「我——回房了。洗澡睡覺,明天一早上班。」

  「等一會,還早嘛,」思朗扯住她。「我已打算念完理工就換份工作,學你,做行政人員。」

  「兩年之後的事。」

  「現在打算已經差不多了,」思朗頗為自得。「做行政人員比我現在當公關好,至少表面上如此。」

  「偏見。只不過是兩份不同的工作而已。」

  「行政人員聽起來威風很多。」思朗扮個鬼臉。「公關哦!我總覺得別人以比較輕佻的眼光來看它。」

  「你不看低自己,別人沒有辦法看低你。」思曼說。

  「知道嗎?我現在讀書,求上進,一切都為了將來和雷子樵更相襯,更合得來。」思朗突然又說到子樵。「以前有過經驗,自已學問不及對方,交起朋友來很辛苦,難以溝通。」

  思曼的眉心又漸漸聚攏,好半天才說:

  「懷了那?大的希望,思朗,我怕你有一天會受不了失敗的挫折。」

  「為什?總想到我會失敗呢?」思朗不以為意。「積極一點,我一定會成功。」

  「無論如何,也要有一點心理準備,」思曼不得不說。思朗是她親愛的妹妹。「你的最大缺點就是把一切想得太美,想回頭時已難尋條路。」

  「戀愛不該如此嗎?有人說戀愛有如雨天走斜坡,一滑到底,有什?好猶豫的?」

  『或許——我們想法不同?」

  「代溝?」思朗哈哈大笑。「3年1個代溝什?時候又變成1年1個了?。

  房門輕響,思奕探頭進來。

  「兩姐妹聊什??這?高興。」他逕自走進來。

  「子樵。」思朗毫不掩飾。

  「又發神經。子樵跟你是風馬牛不相干。」思奕揮一揮手。「那有硬把幻想變成事實的?」

  「現在你說是幻想,將來的事很難預料的?」思朗翻翻眼睛。「請不要打擊我的信心。」

  「請你不要鬧笑話。」思奕很不客氣。「就算子樵回來,他會喜歡思曼也不會是你。」

  「不要拉我下水。」思曼叫。

  「我們要不要打賭?」思朗漲紅了臉。

  思奕的話可能傷到了她的自尊心,她愈發強硬了。

  「賭什??我奉陪到底。」思奕有心打擊。

  「怎?了?」思曼提高了聲音。「來真的?」

  「思奕輕視我,我一定要賭!」思朗緊緊的盯著思奕,好像只要吃人的豹子。「賭什??」

  「隨你。」思奕說。他怎?了。

  「OK!我拿一輩子的幸福來賭。」思朗極要面子,她已經豁出去了。

  「我賭你若成功,我一輩子不結婚。」思奕也不甘示弱。

  「停!你們倆。」思曼下意識的站起來。怎?弄得如此嚴重?「發瘋了嗎?」

  「不,」思奕胸有成竹。「我已經托了很多人在替我找子樵,我相信很快找到。找到後我邀他回來一次。」

  「那——又怎樣?」思朗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非常不服。

  「你可以試試,」思奕笑。「我擔保你不成功。」

  「思奕,」思曼沉下臉。「你今晚怎?回事?瘋了?怎?對思朗說這種話?」

  「因為我是哥哥才會如此說,」思奕認真一點。「我不想她將來傷心又丟臉。」

  「你把我看得太扁了。」思朗臉上神情古怪。「是,我什?都不如思曼,但——我不能有進步?我做任何事都不會成功?你太看扁我了!」

  「我不是這意思!」思奕也慌了。

  「你是這意思,一直都是,只是在今夜我才看出來。方思奕,這個賭我和你打定了,我們各人賭一輩子。」

  「思朗——」思奕開始後悔,他真的不是想激怒思朗,他同樣愛護兩個妹妹,他這?做只是怕思朗受傷害。

  「別再說,誰勸我都沒有用。」思朗按熄了燈。「現在你們都出去,我要睡覺。」

  思奕、思曼驚呆住了,事情怎?變成這樣?

  小勤鼠書巢 Luo Hui Jun 掃瞄校對

  第八章

  再見子樵時,思曼下意識的尷尬,為著思朗的事。所以她變得沉默。

  「今天氣壓不對。」子樵望著她。

  「你太敏感了」她搖頭。

  「或者這種氣壓適宜室外,我們去沙灘散步?」他說。

  她沒有意見,跟著他從後面的石梯下去沙灘。

  「你喜歡船,喜歡海?」她問。

  「只喜歡小舟,不喜歡大船,」他說:「而且喜歡獨自躺在小舟上飄蕩的感覺。」

  「不怕海水把小舟衝到任何地方?」

  「我的人生並沒有目的,只想隨遇而安。」他說。

  「沒有目的地的人生,是否很空虛?」

  「各人想法不同,感覺不同。」他搖頭。「雖然沒有目的,但在過程中,我盡力。」

  「怎?叫做盡力?」她問。「像目前這樣?」

  「你認為我目前很不好?」他反問。

  「我觀念比較傳統,一個男人不工作,整天呆在家裡,雖然你有你的理由,但——我認為並不好。」她坦率的。

  「你認為工作是什??每天按時坐在辦公桌前,整天手腳不停,也不管思想神遊到哪裡的就是工作?你的意思是這樣?」

  「我說過——我傳統。」她吸一口氣。

  「我不反對傳統,可是工作的定義真是這樣?」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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