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蘭陵狂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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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頁

 

  真是可喜可賀。

  ☆  ☆  ☆

  對穆勒來說,這場人生,卻有點可歌可泣。

  娶到太嬌艷的老婆,不見得是福氣,更何況,那份傾城絕色之下,包藏陰險的小小心機。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准再勾引我兒子!」他殺人房內劈頭痛罵。

  「我沒有啊。」

  穆勒見狀,氣血逆流。幸而內力深厚,才穩住大局。

  「你、在、干、什、麼?」

  「讀壽陽寄來的新稿。」她嚼著點心翻頁說道,心不在焉得很。

  「你讀就讀,幹嘛不穿上衣服?」僅著小小肚兜和褻褲,趴在涼榻上,勾著細嫩小腿晃呀晃,聞閒亂翻書。「這像話嗎?」

  「我熱啊。」嗯,有插圖,這樣比較好玩。

  「難道你以前在甘州夏天都這樣過?」

  「我只在嫁到北京以後才這樣做。」

  「為什麼?」

  壽思才不甩他,只回他個懶懶的鬼臉,吐出粉嫩小舌頭。

  他不爽地認命上閂,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老要任她予取予求。「我已經說過,舌頭不是這樣用。」

  「會嗎?可我覺得滿有效的。」

  穆勒有好長一段時間想不透,壽思為何老在奇怪的場合、奇怪的時候,突兀地對他大作鬼臉吐舌頭。後來才曉得這小混蛋胡亂詮釋蝶蝶的閨房教導:舌頭是挑逗男人的最佳武器。

  她那個天才腦袋,竟拿來對他作鬼臉。

  「到底該說你懂事,還是不懂事?」他頹然落坐涼榻邊,無奈長歎。

  「什麼?」

  他輕瞥她撐肘趴在榻上的德行,垂下的肚兜領口,隱約透露被擠在雙臂間的兩團酥胸,堅挺飽滿,粉艷蓓蕾呼之欲出。

  「不要在別的男人面前笑得那麼媚。」他沙啞醇吟,宛如懇求,癡迷地摩挲她滑膩的裸背。

  「我沒有啊。」太冤枉人了吧。

  她半側過身來,回頭瞠視,模樣認真。

  「什麼叫笑得很媚?我只知道笑就是笑,不笑就是不笑,難不成還有得分?」

  「別鬧了。」他就不信她聽不懂。

  「你很奇怪喔。」

  她並未如他預期地攀爬到他身上閒串,而是翻身仰躺,安然玩著他背後的髮辮。這種隱約的疏離,令他不安。

  「我覺得我老了,跟不上你的腳步。」

  「因為你兒子的緣故?」

  他不語,逕自咬牙,凝睇前方窗欞。

  兒子只小壽思兩歲,生得俊逸斯文,溫柔細心。當他初領壽思返回北京時,兒子立刻被艷光四射的神秘佳人懾住,從此失了魂。

  為此,穆勒備受折磨。

  他發現,年少時期的新娘被弟弟奪走,他尚能隱忍。但一想到壽思有被弟弟的兒子奪走的可能,他完全無法容忍。

  「我不覺得你老了,也不覺得你的兒子算得了什麼。」呵啊……伸伸懶腰。

  「你給我認真點!」還敢懶懶敷衍?!

  哇,噴火了。「你在吃兒子的醋?」

  「還得同時吃你老子的醋!」她不管走到哪裡,總有一堆人疼。

  「這樣啊。」她歹毒地嘿嘿笑。沒辦法呀,穆勒愈到中年,魅力愈發危險,女人見了他都會被勾得如狼似虎,害她擔驚受怕得要死。這個仇,不報怎行?

  更何況,穆勒雖然已經是她的,但男人是愈老愈迷人,女人是愈老愈嚇人。要維繫住緊湊的夫妻感情,當然得施展些手段了。

  她可是個勤奮的壞女人,努力得很。

  「穆勒,你快點向皇上自請視察陝甘驛站嘛。這樣,我就可以回去探望阿瑪,見見壽陽。再說,先前百姓聚眾御匪的事,雖然被你以鬼王顯靈、率眾抗匪的說辭在朝堂上打發過去,我還是想親眼看看後續。」

  「皇上又不是我在當。想調派到哪兒,就調派到哪兒?」

  「你的朋友們不是很會安排這些事嗎?叫他們動點手腳不就得了。」她像釣魚般地甩著他的髮辮。「或者,我可以替你跑這趟,請他們賣我個人情。」

  「你敢!」

  「這有什麼不好的?」故意跟他拗。「他們人又好,對我又客氣,有求必應——」

  「你以為我會放你去對那些傢伙賣笑?!」

  「凶什麼?」她憤而起身對坐。「我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你這麼大個人了,心眼為什麼這麼小?為什麼不多跟你兒子看齊,或向我阿瑪好好學習?」

  他驟然狠狠箝住她雙臂,拖往面前,切齒狺狺。「不准你拿我跟別的男人比,否則你就倒大楣了。」

  她哼然揚起一邊嘴角。「很不幸地,我這人最不愛受人威脅。」教她不要她偏要!

  「你試試看我是不是在威脅而已!」他暴躁地立刻行動。

  「幹什麼!你這禽獸!」

  他憤恨地將小身子翻過,趴伏在榻上,卻被迫跪著雙膝高高翹起豐臀。粗魯大掌狠然扯下褻褲便撥開她臀瓣,長驅直入。

  「住手……」噢。「我不准……簡直像貓狗!我不……」啊,他真是太強了。

  「小野貓,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惹著我玩。」他殘忍地捧著豐美翹臀,兇猛進擊,不時輔以下流的揉弄,激得她戰慄高吟。

  「別……我討厭這樣……」霍然一聲激越尖叫,推翻了她的貞潔抗議。

  「你會漸漸喜歡的。」他深深地翻攪兜轉,勝利地醇聲低喃。只有在這種時刻,他才有完全征服她的踏實感,獨享她驚人的狂野回應。

  「我才不會喜……」她猝然抽聲仰頸,某種陌生的震撼洶湧襲來。

  「你再說啊。」再說他就再懲罰下去。

  那她到底說是不說呢?當然要說。她千回百折地拚命釣他,為的就是惹毛他,利用他的醋勁及獨佔欲,盡情酣暢。她哪捨得做個平淡乏味的貞潔烈女?更何況,這傢伙天生皮癢,就愛冒險犯難,她還跟他客氣什麼。

  既然嫁了個這麼能幹的老公,當然得物盡其用。

  外邊都說,他們夫妻倆其實感情不太好,妻子驕寵倨傲,丈夫悍妒暴躁,兩人視同水火,時常爭吵。

  就算是冤家,如此為敵,動轍火並,冤冤相報何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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