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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眸中動人之極的光輝裡,她看到了一種令她極感動、感動得心碎、想流淚的光芒……
清晨可若醒來時,令剛正深深地凝視著她,臉上有好動人的微笑,在晨曦中特別燦爛。她微微不自在的翻轉身。
「偷看人睡覺。」
「我在證實,這是不是真的。」
想起昨夜,她臉色微紅。
令剛對男女之間的一切彷彿很陌生,很笨手笨腳,有的只是無限熱情與衝動。以前他可曾有過女人?
他的年紀、他的地位、他的經歷,他不可能是第一次。那是笑話。她當然不會問,這太荒謬。
「你要回去上班嗎?」
「如果你不走,我可以陪你。」她真心說:「令剛,你給我全新的感受。」
「這是愛情。」他立刻肯定的說。
「從來沒有任何女人給我像你的這種感覺。」
「你身邊很多女人?」
「我和女人是絕緣體。」他笑著。「認識你之前,我以為會做一輩子單身貴族。」
「這種話登在報上,會傷盡天下女人心。」
「你為甚麼『終於』會接受我?」
「不是接受,是愛上。」她枕著他的臂。「你極可愛,以前是刻意抗拒。」
「為甚麼?」
「因為你是方令剛。」
「我都說方令剛三個字害我不淺。」
他們在清水灣的屋子住了三天,三天是很短的時間,尤其快樂不知時日過,幌眼三天就過去。
可若表示她一定要回辦公室。「離奇失蹤三天,我怕愛咪急起來去報警尋人。」她笑。
「真的要出去?」他顯得沉重。沉重?很奇特的表情。
「我們可以再來。」她捏捏他的鼻尖。「以後我把工作和你之間的時間平均分配。」
「不是工作和我,是我和工作,我比工作重要。」他也笑,卻有點勉強。
「在你以前,我從來沒為任何人任何事放開工作,你真是魔鬼。」
「可愛的魔鬼。我愛你至深。」他擁吻她。
「這三天就是我一直嚮往的生活,寧靜,快樂,無牽無掛。謝謝,可若。」
「我該謝謝誰?」
「不要謝。愛我。」
*_*_*
第四天清晨,他送她回家,獨自離開。
可若換好衣服,收拾好一切,立刻趕去公司。她不能忍受再在這屋子裡停留,這屋子還充滿了立奧的一切,她要立刻搬家。
又是她第一個到公司。埋頭處理了寫字樓的大堆工作,同事漸漸回來。愛咪一到,質問的話立刻充滿空氣中。
「你到底去了哪裡?為甚麼連電話都沒有一個?那麼多工作,那麼多人找你,你這女人真狠心。」
「別吵,我很快樂。」可若笑得神采飛揚。「我真的很快樂。」
「洞房花燭。」愛咪呆楞一下。
「他是個太可愛的人,」可若忘情的。「愛咪,你要替我高興。」
愛咪有點不能相信的望著她。「你可知道很多人找你。」她說。
「你會替我應付,是不是?」可若竟完全像個初墜愛河的少女。
「只怕——應付不來。」
「工作嘛,我們可以推掉些。」
愛咪凝視她好久,搖搖頭。
「昨天一早就有莫名其妙的大漢上來找方令剛,我說此地無此人,他們後來找你,我說不在,他們就來來去去十幾趟,後來索性坐在門口不走。」她沒有表情。
「他們是甚麼人?」可若變了臉色。
「不知道。一看就知非善類。」
「電影公司的人?」
「我怕他們今天再來,凶神惡煞般的。我看你是不是要預備一下。」
「預備甚麼?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可若心中隱隱不安。「香港是法治之區。」
「不要忘記前些時候發生的槍擊、掌擊事件。」愛咪提醒。
可若皺若眉,呆住了。「有——這麼嚴重?」
「我只是擔心。方令剛已經回去,是不是?或許他們不再來。」
「通知門口警衛,要他特別小心。」
「昨天已通知。」愛咪退出。
可若勉強再做些工作,心中再不能安寧。隱隱約約覺得一定出了甚麼事?因為令剛躲在清水灣三天?他們又怎麼知道她的?
客戶的電話開始來到,忙得昏頭轉向的時間都沒有,根本沒有機會讓可若胡思亂想,直到中午。沒有想像中可怕的事發生,她透一口氣。
「愛咪,我們出去吃魚生。」她叫。
「對不起,只怕不能。」一個女人走進來。
她抬頭看見一個似曾相識,打扮入時,濃艷而有點俗氣的女人。
「請問——」可若一頭霧水。
「我是梁美儀,聽過嗎?」女人說。
梁美儀?梁美儀?誰?聽過這名字也見過這人的,是不是?怎麼完全記不起了?
「怎麼令剛會沒對你說起我?」梁美儀挑高了聲音。「不可能。」
「啊——」可若失聲而叫。
是是,梁美儀。令剛那個青梅竹馬的小玩伴,是他叫阿嫂的女人,她曾在夜店見過。
「想起了,是不是?」梁美儀自得的笑起來。「我有些話要跟你談,就在這兒呢?或者你跟我出去?」
「談甚麼?令剛——有事?」
梁美儀還是笑,模裬兩可的樣子。
「就在這兒談吧。」門外的愛咪插嘴。她擔心可若安全。
「方便嗎?」她看看四周留下的同事。
「我們粗人,說話並不斯文。」
「我跟你去。」可若吸一口氣。
「我又不會吃了你。」梁美儀又笑。她把可若帶進一停車場,走上一輛車。
「這地方安全又清靜。」梁美儀望著可若。
「別再纏著方令剛。」
可若呆住了。纏著方令剛?此話怎說?看著梁美儀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臉漲得通紅。
「不知道令剛為甚麼會喜歡你,並不特別漂亮啊。」
「請——尊重。」
「我說話是這樣子,問問令剛,從小就是這樣子,受不了是你的事。我這不只是勸告,還是警告.嚴重警告,方令剛不是你可以搶去的,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