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出租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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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如縈!如縈——」

  老天,她中了麻醉針!

  ※ ※     ※

  在曹顯瑞住處裡,襲飛望著躺臥沙發中的任如縈,心裡仍然焦急。

  「曹叔你的麻醉針真的不會對人體產生什麼傷害?」

  「不會,雖然麻醉效果迅速,但藥效一過,沒有大礙的。」曹顯瑞作了第三次回答。此時,滿心疑竇的他眉頭不禁愈皺愈緊, 「你是不是該告訴曹叔,這個女孩是誰了?」

  打從襲飛突然抱個女孩來找他,除了說她誤中麻醉針,還有像剛才那樣惶然的問語外,他始終坐在那女孩的身旁,一臉憂色,什麼也沒說。

  襲飛略微猶疑後,含糊的說:「如縈是我的意中人,我們是舊識。」真正情形還是瞞著曹叔好,免得他不小心向爸說溜嘴。

  曹顯瑞一愕,「這女孩是你的意中人?」

  「嗯。」他低應的拂任如縈的鬢髮,心裡還是有著擔心。

  在別墅發生意外時,幸虧要來接伶伶的范愛華夫婦恰巧趕到,讓他得以將小孩交給他們。不過為免解釋起來麻煩,他不得不謊稱如縈是因和伶伶嬉戲一下午,才累得睡著了。等范愛華他們離開後,他便帶著如縈直趕來這裡,那些麻醉針畢竟是對付壞人用的,誤射到她身上,總讓人不放心。

  「放心吧,曹叔跟你保證,麻醉針絕不會有副作用。」

  曹顯瑞趕忙再作保證,免得他淨對心上人揪著心。

  襲飛稍微緩下胸中的不安。「抱歉,曹叔,是我自己不小心,還這麼唐突來打擾你。」

  「說什麼傻話,先有事拜託你的可是曹叔。」

  他回以淺笑。「既然如縈醒來就會沒事,那我這就帶她回去。」

  「不在這裡等她醒嗎?」

  「不了,我怕她會覺得彆扭,改天我再專程來拜訪曹叔。」襲飛彎身抱起昏睡的任如縈。他和她的默契還沒培養到最佳狀況,萬一她醒來又不馴的跟他鬥起嘴,會讓曹叔看笑話的。

  「也好,女孩子面皮總是比較薄。」曹顯瑞上前替他開門。

  唉!如果自己懷裡的小女人是曹叔口中那種面皮薄的柔順佳人,肯定會百分百的配合他,可惜呵,她偏偏頑強又倔強。

  嘴角噙著不自覺的笑意,襲飛輕輕將任如縈抱人轎車裡。

  「對了,我和你梅生叔叔希望你抽空到夜店逛逛,看能不能碰碰運氣再逮捕幾個壞蛋。」

  「我會找時間去。」

  「要注意自己安全。」曹顯瑞不忘叮嚀。

  「我知道,曹叔再見。」

  目送車子離去,曹顯瑞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原來襲飛早有意中人,再過不久,也許就能喝到小倆口的喜酒呢!

  而離開曹家的襲飛,車子才開到半路,便聽見右座傳來模糊嚶嚀聲,於是他將車停靠在路旁,並替她將擱在車上的眼鏡戴回去,耐心的等她醒來。

  一會兒,眼鏡下的密長眼睫總算張開。

  「沒有哪裡不舒服吧?」他放低聲音,怕嚇到她。

  「襲飛?」熟悉的俊臉讓她連眨了幾眼,然後任如縈觸目所及的幾乎是橘黃光暈,意識還有些迷恍, 「這裡是?」

  「車上。你中了麻醉針,我帶你去找曹叔……」見她眼裡仍然迷茫,他緊接著將她昏迷前的情形,連同梅生和曹顯瑞要他幫忙「看」歹徒的事,一併說給她聽。

  她呆愣許久才終於回過神,「騙人,哪有人這樣碰運氣逮壞人的?」

  「這些話段書憲早說過,不過它就是真的,你忘記上回想搶你的那個歹徒嗎,我說過他是通緝犯吧?當時要不是有麻醉針,他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昏倒?」

  呃,對,麻醉針、通緝犯,還有他不是警察的字眼,他是全提過。

  「誤射你的麻醉針就藏在這只表裡頭。」他舉起右手腕,佐證他所說的全是事實。

  「你是要我對你發射一針試試真假嗎?」記起自己不省人事前是好像有感覺到手臂被紮了下,她不敢恭維的瞪他的表一眼。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不介意挨一針,算是彌補害你昏迷的疏忽。」

  他漆黑深眸中的認真,讓她的心跳莫名失速一拍,只得不自在的坐正身子撇開頭,「不用,反正是伶伶不小心按到開關……對了,伶伶呢?」她不得不將視線又調向他。

  「你學姐帶回去了。」

  不就是在她昏迷的時候?「愛華姐沒跟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奇怪的話?他摩挲著下巴回想,「果然是傾國傾城』,算不算?」

  天!真像愛華姐會說的話。「你,呃,別在意,愛華姐有時說話就是這樣……怪怪的。」

  襲飛饒富興味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句怪怪的話是你說的。」

  不會吧?這人的直覺也未免太準了吧。

  他好笑她的驚訝全寫在臉上。「那句話是在稱讚我是個美男子嗎?」

  「臭美!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光憑他可惡的用合約綁住她這點,就算他再好看,打死她也不承認。

  「是嗎?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夜店嗎?」

  「啊?!」他的話接得太怪異,害她不想看他都不行。

  「曹叔希望我到夜店走走,看能不能湊巧碰上在裡頭狂歡的通緝罪犯。」

  任如縈傻眼,「怎麼你說得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就你一個單槍匹馬耶!不說夜店裡人多得像沙丁魚一樣,萬一有很多黑道兄弟在裡頭,就算好死不死讓你撂倒一個,你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

  這人真以為抓壞蛋像吃飯那樣容易?!

  「你這是在為我擔心嗎?」他迷魅黑瞳一眨也不眨的凝注她。

  一股說不上來的忸怩壓力倏然襲向她,任如縈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挪,「誰、誰替你擔心來著?我是在跟你分析事情的嚴重性,而且你要是誤闖現在搖頭族跟同志們流行的什麼……什麼Home……」

  「Homeparty。」

  「對,就是它。聽說這種派對的場子,入場前還要先In-terview,審核身材、外表,合乎要求者才能進入,以你的條件,你一進去,怎麼被裡頭喧藥興奮過頭的一群人『吃』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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