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出租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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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這是什麼話,為什麼非要我你才有辦法演?因為我好耍、好欺負嗎?」氣死她了!

  「我說過我並沒有……」他的話陡然中斷,視線直直凝向車外。

  他這神情完全和在夜市那一次一樣。

  「你別告訴我,你又發現了通緝犯。」任如縈不由得皺眉跟著他的視線望去,他們不會這麼「鴻運當頭」吧?

  襲飛雙眸仍緊盯車外,拿起撥通的手機就講,「曹叔,聯絡你的局長朋友,我發現香港警方通緝的槍擊要犯正打算搶銀行,我讓如縈跟你報地點。」

  沒時間讓任如縈消化這震撼的消息,襲飛馬上把手機遞給她,她只能將瞥見的商業銀行所在地告訴曹顯瑞。

  「是那兩個嗎?」結束通話,她目光微顫的瞇著銀行對街一株大樹下,兩個行跡可疑像在交頭接耳的男人。

  「嗯,他們正是從香港逃來台灣的槍擊要犯——劉一、溫山。」

  「你去哪兒?」任如縈拉住說著就要開門下車的襲飛。

  「那兩人大熱天還披著長外衣,手槍應該藏在口袋裡,我記得曹叔托人送這輛車給我代步時,後車箱裡好像有一袋高爾夫球,也許可以用來將他們敲昏。你待在車上,千萬別下車。」

  她忙又拉住已將長腳跨出車外的他,「你到底在說什麼,用高爾夫球怎麼對付那兩個持槍的大壞蛋?」

  「我忘了帶曹叔給的另一支裝有麻醉針的手錶,萬一讓他們進銀行,按照他們作案的慣例,很可能不留活口,得想辦法在他們進銀行前阻止。」

  「用高爾夫球?」她傻眼。

  「那是現有的工具。我丟球或射飛鏢很準的,而且也當過壘球隊投手,何況現在的情況我不得不賭。你待在車裡千萬別下來,如果有什麼危險狀況就自己開車離開。」

  沒再耽擱,襲飛即刻下車往後車箱走去,不過,他仍舊不忘瞄看兩乞歹徒的動向,他們似乎已決定要下手,正由亮著綠燈的對街往銀行這頭走來。

  不過有點奇怪,那家銀行怎麼還沒將門全部關上,禁止顧客再進入,警方應該會給他們緊急指示才是,發生什麼問題嗎?

  任如縈頭皮發麻外加手心發冷的看著襲飛掀開後車箱。

  哪有人明知道對方有槍、是惹不得的大惡人,還要拿球跟人家拼?這人是不是責任心重得過頭啦?人家只交代他「看」壞人,他幹嘛非得冒生命危險……

  「襲飛——」她忙趴向駕駛座的窗子,喊住提個袋子要離開的他。

  「把身子彎下,別讓歹徒瞧見你。」走近她,他急急吩咐,緊要關頭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他可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

  「你別去,等會兒警察就來,而且也許是你看錯,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是……」

  「我瞥見他們口袋裡露出的槍管了。」

  任如縈心口一窒,瞄見歹徒們已快接近那家商業銀行。

  「等警察來可能會來不及,到時死傷人數可能會難以估計,與其枯等,不如跟他們搏一搏。放心,如果到時我出事,就沒人逼你假扮我的新娘了。」他自嘲的逗弄神情緊張的她。

  她半點都笑不出來。「都什麼時候,你還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糟糕,我得快點,記得別下車。」說完襲飛提著袋子便往前跑去。必須在兩名歹徒進銀行之前攻擊得讓他們拔不了槍,若沒記錯,他們這兩人在香港也搶過銀行,而且開槍打死八個人。

  幸好停靠在這裡的車子多,讓他有所掩護,拿捏一下自己有把握的距離後,他看準在銀行前相互使著眼色的兩名歹徒,拿起硬實的高爾夫球,快狠準的連連朝著他們的手腕擲去。

  「哎唷!」兩人吃痛的喊聲頓時響起。

  就在襲飛身後大約兩輛車距離的另一輛車後,蹲在那兒的任如縈差點嚇得跟著叫出聲。她無論如何就是在車裡待不住,所以就又驚又怕的跟過來,然後心臟吊得老高的覷見襲飛拿著球就丟,接著就聽見哀叫聲。那兩個壞蛋不會發現襲飛吧?

  「誰!是誰?」劉一忍著右手腕的劇痛,警戒的環看四周,想用完好的左手取槍,哪知一顆白色物體驟然飛來,接著左手腕又是一陣難忍的麻痛,教他只能痛苦低哼,無法拿槍。

  「他媽的!是哪個混蛋!」左手挨了兩球的溫山則已掏出手槍。難道有人識破他們的身份和意圖?可為何竟是用可笑的高爾夫球對付他們?

  「啊,有槍!」

  路人的尖叫聲直讓任如縈全身緊繃,壞蛋已拿出槍,那襲飛豈不危險?警方在生蛋嗎,怎麼到現在還看不到人?!

  「有槍又怎樣?」溫山囂張的就要朝路人開槍,襲飛只得跟他搶時間,屏住心神、迅速又使勁的朝他丟去三顆球——

  咚地一聲,太陽穴被擊中的溫山筆直栽倒在地,他不省人事前勾動扳機所發射出的一枚子彈,恰巧射中旁邊的轎車。

  襲飛利眸一瞥,幸好,車裡沒人。

  「溫山!」劉一大驚失色的退到昏倒的兄弟旁,手裡同時多出把槍,心裡卻開始發毛。竟然有人膽敢拿高爾夫球挑釁拿著手槍的他們,而且還撂倒溫山?

  任如縈覺得自己一身全教冷汗浸濕了,剛才那槍聲是……她急忙探出頭去,瞧見襲飛正半倚在一輛休旅車後頭,合眼喘氣。他沒事吧?

  襲飛額際沁著涔涔冷汗,這一連串的凝神投擲,說他沒有懼意是騙人的,畢竟自個手上拿的不是槍,稍有閃失,只怕他便成那兩個亡命之徒的槍下亡魂。

  現在想來,自己似乎太過貿然大膽,不過不冒著性命危險賭一賭,若是讓那兩個槍擊要犯進入銀行,恐怕沒兩下就是滿屋的傷患死屍。

  這麼想著,他張開眼睛,重新提起精神力氣,還有個壞蛋沒倒下,他得再送他幾球,可是——「可惡!只剩下一顆球。」

  只剩一顆?他的意思是「武器」不夠嘍?任如縈突然想起,剛才好像有看見兩顆球在地上滾……啊,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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