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出租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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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啐!」襲飛伸指輕彈她飽滿秀額,「什麼『像』個十足的好人,我『一直都是』好人。」

  「才怪!」她悄聲咕噥。一直是好人,十二年前會那樣傷她的心?

  「好了,你先回去,我得趕快去找我爸。」

  就這樣,任如縈暫時離開襲家別墅,襲飛則在書房找到養父。

  「爸。」他輕喊著上前。

  襲繼揚肅著臉轉過原本面向窗子的旋轉椅,瞟眼他身後,「就你一個?」

  「我讓如縈先回去了,免得爸在誤會之下,說出難聽話令她難堪。」

  如縈?他眸光頓凝,「你倒很為那個女孩緊張,敢大白天的在浴室跟你調情,她還怕我說難聽話嗎?」

  深黑俊眸跟著凜起,「如果爸硬要抹黑如縈,不如直接說你兒子我放蕩輕浮、放浪形骸好了。」畢竟先吻人的是他!

  兒子罕有的冷硬語氣教襲繼揚暗驚,那個任如縈當真對阿飛這麼重要?「你是認真的?」

  「認真?」襲飛一時意會不過來。

  「你跟倩倩說,你和任如縈是只差沒登記註冊的夫妻,你是真心喜歡任如縈,而非只是逢場作戲?」

  襲飛突然怔忡住,不是被自個養父的問題考住,而是喜歡兩字出其不意的在他響臆間衝擊開來。

  喜歡?他從沒去細究過這兩個字的深義,雖然上回如縈說她當年是胡亂說喜歡他時,他無端被攪起渾身的不高興,不過他現在倒是記起,當年隨襲家人到香港後,他有好長好長一段時間,一直將她記在心底。

  莫非自己在那時早巳將喜歡的情苗埋在心裡,直至多年後的巧遇——不自知的情苗再次探出頭來,讓他毅然決定找上她。但他難道就是只要她當他的出租新娘?

  「怎麼?終於想通你對任如縈只是逢場作戲?」襲繼揚緊追又期待的盯著突然靜默的他。

  嘴角緩緩揚起,襲飛坦然迎視他,「是想通了,恐怕……不只是喜歡。」「你是說,你當真愛上任如縈?」他大驚的站起來;

  「談戀愛又不是壞事,爸沒必要如此震驚。」他沒作正面回答,但他聽得見心裡的自問,的確是愛了吧!

  「我以為你該認真動情的對象是倩倩。」如今變成任如縈,他如何不震驚?

  他俊臉微沉,「倩倩是我妹妹。」

  「你們沒有血緣關係,而且爸跟你暗示過許多次不是?」

  「我也沒有一次例外的告訴爸,我當倩倩是妹妹。」

  一直以來,是他刻意忽視這孩子眼裡的執拗嗎?

  漠視心中的疑問,襲繼揚又勸道:「就算是這樣,感情可以培養的——」

  「爸,真的是你!」襲倩的喊聲雀躍的插入,只見她已撲到襲繼揚跟前,撒嬌的抱住他,「我一見到廳裡的行李箱,就猜到是你了。」「爸本來想更早趕回來的,只是必須將公司的事全部交代清楚才行。」他疼愛的拍拍女兒的頭,「跑去哪兒?爸回來也沒看見你。」

  「去幫阿飛哥買豬腳麵線,曹叔和段書憲有事,所以沒再回來別墅。」

  在台灣住過二、三十年,襲繼揚馬上聯想到故鄉吃豬腳麵線壓驚的習俗,這才記起他之前好像有瞥見襲飛背後纏著繃帶。

  「你受傷了?」他急問。

  「只是不小心受了點傷,是書憲大驚小怪的要倩倩去買替我壓驚的麵線。」襲情都起了頭,襲飛只得四兩撥千斤的說,不忘以眼神示意她別再說不該說的話。

  怎奈他們的默契不夠,襲倩張嘴就說:「什麼受了點傷?阿飛哥受的是槍傷,而且都是那個任如縈害的。」

  「倩倩,別亂說!」「我才沒亂說,你明明……」

  「我會受傷純粹是意外,爸若不信可以問曹叔,別將莫須有的過錯加在如縈身上。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不想聽襲倩又要怪罪任如縈的言語,襲飛搶過話,嚴肅的說完後,逕自離開書房。

  「什麼嘛!阿飛哥就會偏袒任如縈。」埋怨的對著書房門嘟嘟嘴,襲倩才不顧先前襲飛要她別亂說的警告,拉著父親坐人沙發,就將她聽來的事情從頭到尾,當然還加重任如縈害襲飛中槍的環節,一古腦地說個痛快。

  第九章

  任家廳裡,任如緹邊吃著零嘴,邊大惑不解的望著無精打采縮坐在籐椅上的孿生妹妹。

  「小姐,你還好吧?打從回來就直叫慘,問發生什麼事,你淨說要你怎麼說的在那兒咳聲歎氣,你是不歡迎見到你親愛的姐姐我,還是在煩惱,腦袋終於開竅將自己改頭換面後,引來太多追求者,不知道要先上哪一個?」

  「你講話很粗魯。」任如縈抬動眼尾瞟她。

  她笑得曖昧的問:「是不是被迫失身於襲飛了?」

  「任如緹!」一顆抱枕快速飛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她。

  任如緹敏捷地跳離椅子,安全躲過攻擊,繼續張嘴又道:「幹嘛惱羞成怒,襲飛那麼帥,跟他親吻的感覺一定很棒,何況是和他共赴巫山雲雨,真不懂你有什麼好煩惱的?」

  任如縈整張臉刷地緋紅,因為任如緹將話說得那樣露骨,也因為她想起襲飛的吻——是真的很棒。

  噢,不對不對!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春心蕩漾的想到那邊去引「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是襲飛的父親從香港回來,他……對我有些誤會。」「有誤會就解釋啊。」終於逼這個悶葫蘆說出煩惱的事,不過她臉上的紅雲有點可疑。

  「就算解釋,只怕他也不相信,他是親眼看見……」她突然打住話,懊喪的耙著發,她和襲飛在浴室那幾近「限制級」的一幕,要她怎麼說?「哎唷!」她只能哀號,即使襲飛說要幫她解釋,他父親還是會打從心裡認定她是個隨便的女孩吧?才想問她又在唉歎什麼,忽見她眼裡閃著詭譎的光芒望向自己,任如緹立刻警戒的往後退,「你想做什麼?」

  任如縈上前抓住她雙臂,「你幫我去一趟襲家,跟襲飛他父親說你很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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