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出租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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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老爸自己看著辦。」任如緹說著就要進屋去。

  「不孝女,你想見死不救?」任欽文和塗聖蘭一人一邊抓住大女兒,就算要被罵,也得多找個人比較有伴。

  「我——」「慘了!」聽見小女兒突地「我」了聲,任氏夫婦更是緊緊地揪住大女兒。

  任如緹才想喊痛,一句出人意外的話陡她拋過來——

  「我回襲家了。」

  時間靜止三秒。

  「你說什麼?」挨在一起的三人同時瞟向說話的任如縈。

  「我得回襲家解決問題。」她若無其事的聳肩,實際上是父親糊里糊塗提起的那則新聞,讓她想起受傷的襲飛。

  儘管自投羅網的再進襲家,似乎不是明智之舉,但是她沒辦法不耿耿於懷襲飛為她受傷的事實,所以,算了,就再走一趟吧。 

  「如緹啊,現在是什麼情形?」任氏夫婦完全沒進入狀況,剛剛那氣得眉毛快皺掉的小女兒,竟然沒罵他們半句,扭頭就走?

  任如緹若有所思的盯著妹妹消失的門邊,「我看,如縈八成陷入情網了。」

  ※ ※     ※直到踏人襲家別墅的庭院,任如縈才遲鈍的想到,搞了老半天,她公司主管和幸芝都沒去找,就又只顧著往襲家跑。

  好像打從遇見襲飛那刻起,她的生活步調就亂得不成章法。兩人上輩子肯定不知道是誰倒誰的會,這輩子才會這樣臭名其妙的攪和在一起。

  思緒間,她不經意抬起頭,原本前進的步伐卻不由自主地倒退。不會吧?這個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正是襲飛的父親?!

  「伯、伯父。」她終究還是停住腳步,挺直背脊,反正都被瞧見,要拔腿跑開也慢了。

  襲繼揚神情難掩訝異,他原本有要事外出,不料會遇見任如縈,本以為她向後退是要逃開,沒想到她竟會喊他。

  「是阿飛讓你來的?」

  意思是這裡不歡迎她嗎?管他的,她實話實說就是,「是我自己想來看看襲飛的傷勢。」

  「不怕見了我尷尬,不怕我責罵你?」

  「怕。」

  料不到她答得如此乾脆,襲繼揚忍不住挑眉,只聽得她繼續說——

  「事實上來這裡之前,我還在家擔心伯父對我的看法,沒想到會這麼湊巧地又撞見你,既然這樣,我就替自己辯白好了,我不是伯父心裡認定的那種壞女孩。」

  「有誰會承認自己不好?」這女孩有膽識,但難保不是狡猾的伶牙俐齒。

  「也對,我應該沉默以對,因為清者自清。」她懊惱的拍額頭,她怎麼忘記有年紀的人不喜歡人家說太多,因為那在他們眼裡,一律視同狡辯!

  「可是現在這社會,有狀況時不說話,人家會當你默認,然後什麼亂七八糟的罪名便一徑往你身上安,明明就沒有的事,為什麼要不吭不哼的任人指控?」她忍不住又一個勁的說。

  「無風不起浪。」他言簡意賅的暗示,只要自愛,就不會惹是非。她不以為然的反駁,「捕風不也能捉影,但捉的又何嘗是真影?」

  一抹欣賞光芒掠過襲繼揚眼裡。這孩子的反應能力不錯。不過他往旁邊移走兩步,佯裝糊塗的問:「你的重點是什麼?」

  「我一點都不隨便。」

  很難不轉頭看她,她語氣堅定得一如她此刻眼裡不咨人懷疑的清澄。「即使是這樣,我到現在還是沒打消讓阿飛當我女婿的想法。」

  「既然伯父提到這個,有個擱在我心裡的問題,我倒是想問問——襲倩是真的喜歡襲飛嗎?」

  「為什麼這麼問?」她的鎮靜令他意外,他不答反問。

  她偏頭思索一下才說:「我覺得襲倩似乎弄混了她的喜歡,誤將兄妹的感情當作是男女間的情感,因為我在她那兒感覺到的,是一心疼她的哥哥就要轉移目標疼別人的那種孩子氣的吃醋,而不是心上人戀上他人的傷心嫉妒。」

  「這沒什麼好奇怪,那孩子還小,這樣的反應沒什麼。

  她搖頭,眼瞼黯垂了下來,「面對第一段感情,女孩子往往很投人的,倘若受到什麼刺激,反應會很直接,騙不了人的。」

  就像她,十六歲那年示愛被拒,她足足作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惡夢……

  襲繼揚不自覺認真的思忖她的話,猜想著女兒對襲飛的心意,然而這不禁讓他有些惱火,該是掌控一切的他竟然會教個女娃兒左右思緒?!

  「我還有事,暫時不跟你談了。」於是他打住談話.跨步往停在院子另一頭的轎車走去,決定三個小兒女間的情事暫緩再說。

  任如紫有些錯愕,伯父就這樣開他的車走啦?!那他到底有沒有相信她說的——她不是個亂來的女孩啊?

  ※ ※     ※「要先將肉片醃一下,然後……要準備蔥、蒜、姜爆香,還有……」

  任如縈輕悄的走進襲家,聽到的便是廚房那頭傳來的喃喃低浯。

  是襲倩,她好像捧著烹飪食譜要做菜的樣子,自己還是別吵她,先去看襲飛。

  悄聲進入襲飛的臥房,他正側睡在床上,她輕輕地走向床緣,瞧見他俊逸恬然的睡容,頓感安心的同時,心跳也逐漸失序。

  幹嘛啊?她又不是沒見過他,心臟是在亂跳個什麼勁?

  暗啐著自己;任如縈索性爬上床鋪,更近的看著他,結果她的心跳不僅跳得更快,就連視線也膠著在他臉上,怎麼也移不開,而後她想起了任如緹的話——你對襲飛又愛又恨。

  奇異的,她沒慌也沒逃,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十二年前的夏遠傑與十二年後的襲飛,不論斯文或霸氣,都是唯召撩動撥亂她心弦的人,是她自己逃避的不願承認,不想教對她根本無意的他再傷一次吧?

  嘴角無奈一撤,她現在覺得前輩子應該是他倒她的會,不然她也不會始終將他封記在心底的一角……

  突地,她的心咚地擅跳出好大一聲,只因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拂撫他濃密的黑髮,他合閉的雙眼卻霍然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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