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注定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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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安苡璇的心隨著關門聲砰地一響,記起了那紙結婚證書。

  妻子?她都忘了……她在這裡的身份……

  「億新那小子,居然說我昏迷得悠哉?改天教他昏迷看看!」

  「你有什麼打算?」安苡璇輕問的走近爬坐起來的他。

  「什麼什麼打算?」歐少展被問得糊塗。

  「公司聽來好像有些問題,你的身體這星期來沒什麼異狀,體力也恢復良好,你要不要考慮回公司一趟?」

  「目前還沒那個必要,其實公司的派系問題早就存在,宏野會分枝散葉也是遲早的事,我想再等些時候再回去。」等杜給他回復時……

  「你有疑惑?」他笑望她眨動的秋眸。

  「我不懂,公司會分枝散葉,你還說得這麼雲淡風輕?」他不緊張?

  「改天我會到爺爺墳前跟他報備。」歐少展仍是一派悠閒。

  「我還是不懂。」他把老爺爺扯出來做什麼?

  他滑下床,站到她跟前,只微笑的拍拍她的嫩頰,無意讓單純的她明瞭家族企業裡的勾心鬥角。

  「你現在有空嗎?」他心血來潮的問。

  「有事?」靈魂已回到身體一段時日的他,需要她幫的忙已減少許多。

  「幫我洗頭。」

  歐少展將輪椅推進浴室,才坐下,就見安苡璇直盯著他,眼裡有抹他再熟悉不過的不放心。

  「嘿,我沒有哪裡不舒服,只是想偷個懶,請你幫我洗頭而已。」說不上來原因,他就是突然興起想讓她洗髮的念頭。

  「你三天前的早上不也說你沒哪裡不舒服,可才下床,卻跌坐在地。」她拿起蓬蓬頭,不是很放心的叨念。

  「那天是意外。」他說得很無奈。

  他因為夜裡睡不著起來看書,一時沒注意時間,以致上床時已是大半夜。怕苡璇起來又傻俊在一旁等。他的心理警鐘在一大早又叫醒他,結果睡眠不足的他才下床,頭一暈便跌坐在地上,著實又把她驚嚇了好大一跳。

  那一天的他很聽話,依她的,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天。

  「好啦,笑一個,要不然繃著臉會洗壞我的頭髮。」他輕鬆違她。

  「什麼呀?」她笑罵他胡說的論調,幫他沖濕頭髮、沾揉洗髮精,忽地想到……「少展,這期的發票我有中哦!」

  「中多少?」她的笑靨很嬌媚,大概中不少。

  安苡璇比了兩隻沾染泡沫的手指,「兩百元。」

  歐少展頓時傻眼,「兩……百?」

  「我沒有偏財運,難得能中獎,想不到這次能幸運對中兩百元,我最幸運的一次曾經中過一千元喔!」

  他的視線沒移開過她嘴角噙含的笑意。

  擁有兩百、一千元的小數目她就能笑得如此愉悅,為何一億元的天價送到她手邊,她卻排拒在外?

  「你呢?有沒有中過大獎?」她小心抓扒他鬢邊的發。

  「你說統一發票嗎?我從來沒對過。」他哪有時間去注意那種小東西?

  安苡璇驚訝的繞到他面前,「為什麼不對?你這樣有點浪費,中了獎好歹也有兩百塊,而且說不定你有機會中到特獎兩百萬耶!」

  她完全忘了他是大企業總裁,一筆生意談定,其獲利哪是區區兩百萬能比?

  她的表情好認真,歐少展不由自主揚起唇角。會這麼一板一眼跟他談對發票的,他想不會再有第二人。

  「啊,水滴到鼻子了。」她俯近他,用手背沾去他高挺鼻樑上的水珠。

  他雙臂一攬她的柳腰,在她跌向他時,吻住了她柔軟的紅唇。

  「少……唔……」

  他滑溜的舌趁勢探入了她。

  第一次,歐少展放肆卻輕柔的吻嘗她口裡的柔嫩,攫飲她出奇芳美的香甜。

  安苡璇慌得手足無措。

  兩手全是洗髮精泡沫的她,只能呆呆地倚著他,心跳怦然的在他突如其來的吮吻裡心悸虛軟。

  憐惜她的嬌喘,他有些不捨的退開她。

  「以後我的發票讓你對。」他貼著她玫瑰花瓣似的柔唇,嗄啞低喃。

  「嗄?」她的腦袋根本運轉不過來。

  他好笑的和她鼻對鼻,「還幫不幫我洗頭?」

  「啊!你會感冒。」記起他濡濕的頭髮,安苡璇趕忙起身,「把眼睛閉上,我幫你沖水。」

  歐少展仰著頭,依然張著眼,用眼角餘光梭巡她的身影。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沒有身為女人該有的警覺,他很冒犯的吻了她哪!她沒責罵竟還掛心他會受涼?

  唉……他暗歎,唇線卻不自覺的翹揚。

  為何會突然要她幫他洗頭?是為了……攫取剛剛那一個深吻嗎?

  窗外星光點點,是個清靜宜人的夜。

  歐少展踱到書房,想致電給杜則祺,電話鈴聲湊巧響起。

  「你在蘑菇什麼?這麼久才給消息。」歐少展接起話筒,劈頭直道。

  「天地良心,將近一百人耶!只調查財務狀況還好,居然還莫名其妙的要我查那些人的交友情形?我只差沒把他們就讀幼稚園的『狐群狗黨』一併查出來,你竟然說我蘑菇?!」遠在地球另一端的杜則祺辟里啪啦地倒出連串抱怨。

  他不以為意的蹺起二郎腿,「沒辦法,實在不知該從哪些人下手,乾脆把名單全交給你,反正你神通廣大,幾乎沒什麼查不出來。」

  「別戴高帽,倒是說說,什麼叫『沒辦法』?向來不探詢他人隱私的你,竟無緣無故要我查這麼多人的資料,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懷疑,上次的車禍事件是有人存心陷害我。」

  杜則祺驚駭得從椅子上跳起來,「為了除掉你這個宏野總栽?」

  他沉凝的摩掌下頜,「要除掉我的頭銜,弄個超級八卦的誹聞對付我不就好,需要冒著可能犯下殺人罪名的風險設計我嗎?不過我想來想去,是真覺得發生意外那天,不太尋常。」

  「有眉目嗎?」

  「要是有,就不用麻煩你。」他真的不曉得自己何時與人結下深仇大恨。

  「等一下我就把查到的資料傳過去,過幾天回台灣找你。」朋友有難,豈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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