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帝.草莽.宰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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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現在皇上老是以她酒後的那些言語來調侃她,逼得她是「無所遁形」,所以,她現在敢大聲對他嚷嚷,敢對他的風流韻事發表她的不屑、敢在他的面前活蹦亂跳戲水捕蝶……套名皇上常放在嘴裡的一句話,「她已經讓他『摸透了』,這身子裡外都不必太過矜持了。」

  真是粗鄙!玉琦忍不住地又罵了他一聲。原來這風流皇上的本性是如此,難怪她原想藉由自己本笥的發揮讓他消了封她為後的主意,結果他竟愈來愈喜歡和她相處,在她的面前也裉去皇上的面目,而她發現也從他口中得到證實--他原本也想做個浪跡江湖的大俠客,這俠客配俠女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天啊!玉琦忍不住地拉起裙擺,脫下三寸肅芏,讓自己盤坐後微微靠向椅背,一張芙容臉上是愁是喜已難分。

  從發生關係至今已有二十多天了,這期間父親不時來宮中與她一敘,除了姊姊仍是音訊全無外,他也詢問她進宮的「任務」進行得如何?另外,娘親已經竭盡所能地一直拖住璧瑩太后在聖山聚居多日,但心擊皇上立後之中,太后已經決定在五日後回宮,這--現今時日?玉琦可憐兮兮地舉起手指,只剩三天了,要她完全任務是不可能了,可是太后一定會認出她的,到時候她又該如何跟皇上解釋?還有宮中的野心大臣若趁此機會聯袂上奏要皇上判她個欺君之罪,她能存活嗎?還有姊姊若回來知道她巳失身給皇上,依照姊姊的性情即使對她心有怨懟,恐怕也會要她當上后妃的,否則一女怎事二夫?

  而她自己呢?玉琦輕輕地撫著自己的胸口,她對皇上的日益愛戀又該如何?父親似乎已看出一絲端倪,才會意味深長地跟她說:「克制自己,畢竟你不是玉雲。」

  是啊!這就是她的悲與喜,初嘗了男歡女愛的纏綿悸側,也經歷了為愛動情的歡愉溫柔,可是皇上心中想的、嘴裡叫的都是--玉雲!

  玉雲、玉雲……有多少次她忍受不住地想叫皇上住口改叫她玉琦,可是,她不能也不可以。一想到這,玉琦的眼眶泛紅,心更是酸澀不已,她怎麼會將自己弄到這步田地?

  傅文成心事重重地走了過來,在見著一向活潑的女兒臉上哀戚的神色後,不須猜測,他也知道這為情所苦的二女兒這下是陷入泥沼,想自拔也難了。

  「玉琦。」

  「爹。」玉琦趕忙坐起身了,還慌亂地擦了擦頰上的淚珠。

  傅文成歎了,口氣道:「皇上剛剛已找我談過了,三天後太后回宮,他就稟明太后他已決定立你為後:」「什、什麼?!」玉琦在貴妃椅上跪坐了起來,「這、這怎麼可以--」「可不可以已經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只是這聖旨未下,宮中大臣仍摩拳霍霍,心存希望地認為也許風流成性的皇上在與你相處這一個多月後已經厭倦,會改召其他壯大女進宮,因上,他們全是睜大了眼睛在觀察你我,所以……」傅文成搖了搖頭,「籽你的安全,在璧瑩太后回宮這蔭,你一定得離開皇宮。」

  「離開?」一想到皇上,玉琦心中又湧起一股不捨。

  「玉琦,別忘了你現在是誰。」傅文成再次提醒,雖然皇上在跟自己談立後之事時,還要自己這丈人別擔心他會繼續風流,立後這後他也不可能再選妃人宮。皇上還再三強調他絕對會真心真意地對待「玉雲」的,因為她是一個如此令人「驚艷」的可人兒。

  雖然皇上在說「驚艷」兩字時,臉上出現的好笑及歡愉神情似乎又另有所指,可是他也不好明問。雖也曾問過女兒和皇上目前的交往如何,但這女兒卻是絕口不談,只是眼裡的愛意卻是明顯難掩。

  唉!明知皇上及玉琦間有情愫存在,可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及不讓皇上事後震怒,還有朝中大臣欲辦玉琦的欺君之罪而為難,他是一定得想法子讓女兒脫身的。

  玉琦幽幽一歎,強振作起精神,她強顏歡笑地說道:「沒事的!爹,我明白。」

  傅文成點點頭,在性子上,玉琦的確是比玉雲堅強,雖然她或許較不懂事,可是對事情的忍受度比軟弱的玉雲是高多了。而今,玉雲仍無信息,他心中已多少有底,這女兒怕是回不來了。

  「我已經跟皇上說過了,你明白即可回家準備一些嫁妝,同時也多些時間與家人相處,畢竟屆時你貴為國後,來往總沒那麼方便。皇上已准我所請,在皇室派人傳旨及至良辰吉日接你人宮舉行立後典禮的期間,他地不定時來相府看你的。」

  「爹,你這番話?」玉琦訝然,難道爹真的要她為後?

  傅文成搖搖頭,「爹還想不出法子,皇上乃一國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乃我兒,我得想個兩全其美之計,既不激怒龍顏也不會害你魂魄歸天。」說到此,他忍不住大大地歎了口氣,「爹近日腦袋混濁,尚未想出一計,只能將你先帶離皇宮。」

  玉琦難過地吞嚥了一下,她及姊姊真是拖誇爹爹了,爹爹鬢邊居然出現幾絲白髮,事情怎麼會如此呢?都怪她!她不得不自責,一開始就是她自作主張假扮姊姊,才會帶出這一連串糾纏不清的大亂。

  「別多想了,明日回家,你我再商榷商榷吧!」傅文成疲備地搖了搖了頭,「我先走了,待會兒皇上就會過來,我--」不再多言,他轉身就走。

  玉琦羞慚地注著父親的背影,雖然他沒有說完全言,可是她卻明瞭這一向盡忠君王的父親這--陣子必定是天人交戰,在面對皇上時卻又不能將心聽欺君之實說出,那種矛盾與不忠必定時時煎熬著他,而這一切都是她惹出來的。

  陷入沉思的她絲毫不察仲慶帶著一臉詭異的笑容接近她。

  仲慶彎腰拿起地上的兩隻繡花鞋,他的眸中帶笑,輕輕抓起玉琦的三寸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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