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成心甚惶恐地直人慈寧宮,一身冷汗的他在聽到小賈說皇上臉色陰冷地跟玉琦及太后在慈寧宮時,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一進宮,一向賢能的他根本無視其他三人的神色,他隨即摘下頭上的烏紗帽跪下道:「罪臣請求皇上、太后准許以臣之項上人頭替代小女欺群犯上之罪。」「爹爹你在幹什麼?』玉琦上前扶起他。
「可是皇上不是已經知道--」
玉琦嘟著嘴點點頭,「那又怎樣?他真敢吹我?」
「玉琦!」
傅相!這兒沒你的事,你下去吧!」仲慶將畫收起後道。」
「可是--皇上--」
「仲慶說沒事就沒事了,傅相!」璧瑩太后笑呵呵地站起身子,看兒子的神情她就知道這危機已過,她可以籌備一下婚禮,選個良辰吉日了,「傅相,你陪我到花園賞賞花吧!」
一頭霧水的傅文成看看玉琦再看看皇上後,只好再將烏紗帽戴上,跟著太后出去。
隨著他們的走出,這一向的寧靜宮是更靜了,一股燥熱及煩悶直直襲向玉琦的心頭,她不滿地看著又將她的畫作拿出來細究一番的仲慶,瞧他眉開眼笑、嘴唇揚起,看來是沒事了。
她昂起下巴道:「看來我的畫像當具有娛樂作用,改明兒,我再幫你畫一張,肯定讓你高興得連下巴都掉了!」一說完,她轉身就走,只不過一晃眼功夫,玉琦就發現自己已身在仲慶的懷中。
「不跟我一起欣賞欣賞這新畫家的名作?」他擁緊她。
「不必諷刺!」
「我沒有諷刺!要將你的姿色畫成這七分不像人、三分不像鬼的樣子還真得有高超的畫功才畫得出來呢!」仲慶忍不住又爆笑而出。
玉琦安靜地倚在他溫暖的懷中,她深知自己的力量有多微弱,也深知仲慶的功夫有多好,所以她不必浪費力氣脫困。「想來你心情這麼好,大概是相信我的話了,那請你放開我,畢竟我可從頭至尾都不想當你的后妃。」
「你的話我是信了,不過……」他邪邪地看著她,「你欺君之罪仍是事實,朕還是得下道聖旨嚴懲,」聞言,玉琦憤怒不平地將臉貼近他,「君無戲言,剛剛大後的話你也贊同的,怎麼--」「沒錯!騰即將下的這道聖旨是罰你要一輩子跟著朕困在皇宮,陪朕作作江湖兒女之夢,你可有異議?」就著那張近在只尺的小臉,仲慶攻向那唇紅欲滴的小嘴,吸取她唇中的蜜法,將心中滿腔的慾火向玉琦度卷而去。
玉琦鼓他熱烈的攻勢吻得頭昏腦脹,但她仍記得自己先前要他吃吃苦頭的,可是隨著他愈來愈火熱的纏綿,她心中的熱情被熊熊大火挑起,忘了先前的那些怨與恨,第一次,她全然地釋放自己,這一次她不再是傅玉雲,仲慶口中喊的也不再是傅玉雲,而是她--傅玉琦、傅玉琦……劉劍飛心情煩悶地策馬下山,與玉雲絕裂的日子已過七天了,而昨天仲慶已下旨詔告天下,他的立後大典即將在十天後舉行。
他淒然一笑,他已困在山中七天了,根本不想聽聞有關皇家立後的一切,但寨中的兄弟卻在昨日興高采烈地告訴他,城裡已貼滿皇榜告知百姓--皇上與傅相之女的立後成親大典即將於十天後舉行。
十天?再過十天玉雲就屬於仲慶的了。今日一早,仲慶還請皇家侍衛以快馬送信,要他在十天後親監皇宮參與盛會。不由自主地,劉劍飛又是苦澀一笑,要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自己的兄弟!他的心還不夠寬大,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他今日就要進宮將祝福的賀禮送給仲慶,之後,他想去雲遊四海一番,希望心中對玉雲的愛意能漸漸轉淡。
進入皇宮的後花園後,仲慶早已據報在後花園設宴等他。
「怎麼?我這好兄弟在看到為兄的信函後,就迫不及待地前來祝賀了?」仲慶笑顏逐開地親自為他斟了酒。
劉劍飛強顏歡笑地與他敬了酒後,就將隨身帶來的賀禮放到桌上,「我恐怕無法來參加你遙立後大典,所以……」「仲慶納悶地看著那對上古的鴛鴦玉珮,「為什麼?」
「希望你別過問,我有我的苦衷。」劉劍飛痛楚地別開臉。
到底是什麼回事?仲慶不解地看著劉劍飛,這一向豪邁爽朗的好兄弟從上回得知他要立後的人選後就不對勁,而今竟不能來參加他的立後大典,他們可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好朋友呢!仲慶試著從沉默無語但面色沉竽的劉劍飛臉上尋出一些蛛絲馬跡。
玉琦輕踏蓮步地走了進來,這幾日進出皇宮她都得裝出沉穩的模樣,這聖旨都已頒令天下了,再沒幾日她就貴為皇后,試問?哪有東奔西跑、活蹦亂跳的皇后呢?不過還好的是,一旦只有她跟仲慶兩人獨處時,她就可以恢復她的「本性」了。
想起宮中大臣對立後人選由姊姊變成她的驚異模樣,她不禁笑開了嘴,雖然有人在背後謠傳原先進宮的人就是她,更有幾名大臣心有不甘地要聯手上書迫仲慶竽判她的欺君之罪,但仲慶只設宴與眾臣餐敘一番並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朕觀察傅相的兩位千金從中擇一為後,眾大臣乃國家棟樑,必滿心喜悅朕能完成立後一事,想必不會有人「欲起風雲」壞朕大事吧?」這樣軟硬兼施的一席話,就將所有大臣的是非之口給封住了,雖心有不甘但已不敢再四處造謠。
這事是圓滿解決了,可是一想起姊姊,她就替姊姊難過在她和仲慶的問題都解決了後,她是興高采烈地回相府將這好消息告訴姊姊,心想這樣姊姊就能安心地嫁給劉劍飛了。
誰曉得那爛傢伙竟在前一天晚上跟姊姊告知他們的夫妻緣已盡,並說了許多傷姊姊心的話,真是太可惡了!這簡直是始亂終棄嘛!尤其姊姊已懷了身孕,姊姊這一生不都毀了!可惡!可惡!就不要讓她碰到他,否則她一定要仲慶賜他死刑,不!要五馬分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