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作劇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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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狩獵你的羅威爾

  該死!是那天濺了她一身泥還胡言亂語的登徒子!

  花容生氣的將盒子踢到一邊,即使裡面裝的是價值不菲的香奈兒衣服。

  莫名其妙的男人,只見過一次面——還是極不愉快的一次,居然就對她表達白以為是的愛意,變態!

  在花容氣惱的當口,門鈐又再度響起。

  不會又送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吧?不,她不收,夠了!

  她沒有去應門,乾脆裝著不在家,但門鈴聲愈來愈急,絲毫沒有放棄的跡象。

  她還是不搭理,蜷縮在沙發上,片刻後,鈴聲停歇。

  走了嗎?

  不,只一秒,她就發現她錯了,因為門外響起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容容,我知道你在裡面。」是淳於曜,花容的心開始不規律的跳動著。

  他為什麼肯定她在家?她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不是嗎?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的聲音明顯聽得出是靠在門板上說,「有你在的地方,四周的主氣變得彷彿春天,我的每個細胞都有了生命知覺,容容,說話吧。」花容默默走到門邊,背靠在門板上,他的體溫似乎透了過來,讓她的背一陣暖熱。

  「你來做什麼?」她小聲的問。

  「帶你去見你的父親。」

  「不!」她回絕,她怎麼有臉見她爹地?當年因為自己的任性讓爹地傷透了心,她沒有得到幸福,她不能再讓父親為她錯誤的選擇心痛。

  「你必須去。」淳於曜堅定的說,「開門,容容。」

  「我不開,你走,不要管我……」

  「你不開,我就撞門。」

  「你不會!」花容訝異,本能否認他,在她面前的淳於曜向來溫文,連大聲說話都不曾,怎麼可能會使用蠻力?

  淳於曜以實際行動代替一肓語,在花容第一聲驚呼尚未結束,門板已經宣告陣亡。

  「你……」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如巖山般矗立在面前的他,從沒想過他會有這樣強勢的舉動。

  「你必須去見你的父親,他用生命愛著你,你知道嗎?他天天在家裡等著你,為你整理你最喜歡的花圃,天天端上桌的都是你喜歡的菜色,他無時無刻不等著你,他要你一回到家就可以忘掉所有不開心,只當他被驕寵的寶貝女兒。容容,他等了你十年,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有多少個十年。」

  「不!不要對我說這些話!我不要聽……」花容鴕鳥的捂起耳朵,他說中了她最心痛的事實,她從沒想過,爹地已經五十五歲了,還能有多少個十年?噢,爹地……

  「他不會寂寞,也不用等我的,他有方心蓮……」

  「你難道不知道,你父親為了你,早在十年前就和心蓮分手了。」

  「不!我不信!」

  「你父親愛你遠勝過世上一切,他對心蓮說,沒有你的同意,他不會娶她,但不娶她,他今生今世也不會再娶別人。所以,你父親十年來一個人默默的守著你們的家,對你從小到大的回憶是他生命的全部。」花容聞一肓,腦海裡反映出父親孤獨落寞的身影。十年,她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是孤單的,沒想到她爹地竟也陪著她孤單……

  他是愛方心蓮的,花容確定,但為了她,他竟然放棄心愛的女人,過了十年沒人陪伴照顧的生活。

  天啊,她對最寵愛她的爹地做了什麼!

  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我……我不能見他……我有什麼臉……去見爹地?」她伏在牆上哭了起來。

  「跟我走。」她的淚讓淳於曜心疼,但他不安慰她,因為安慰只是短暫的,他要做的是讓她永遠不再流淚,所以他攫住她的手,將她往外拖。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花容掙扎著,但他的力氣大她許多,她掙不脫,任他一路拖到停車處。

  「淳於曜!你未免太多管閒事!」她生氣的嚷著,從不知道他原是個強硬的男人,十年前對她的百依百順呢?

  變了!他變了!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嚴厲,這代表什麼?他終於不再用寵女兒的態度對待她了嗎?

  「我多管閒事,是因為我不願意看你將來傷心。」他說話的同時將她推進車裡,自己也坐了進去,以最快的速度飛馳到花家。

  ********

  家,久違的家。

  花容一看見家門,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下車吧。」淳於曜打開車門,牽著她走出來。「別再哭了,用微笑迎接你父親,讓他一開門就可以看見你最棒的笑容。」這句話太雷同,讓花容片刻失神。

  「我會一直保持最棒的笑容,讓她回頭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我最愛她的一面……」她不自覺的喃喃念出腦海中不斷盤旋的這幾句話,他曾被媒體刊錄的話。

  「對,我會。」淳於曜在她頰上輕輕印上一吻。

  花容這時才發覺自己說了什麼,她驚呼一聲,伸手摀住嘴巴。

  淳於曜深深的望著她,他的眼眸向來深不可測,黑汪汪的潭裡似乎閃著火,好複雜的火苗,藏有千言吉萬語。花容無法直視他,慌亂的想逃離他,但淳於曜不容拒絕的伸手抱住了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的緊緊圈住她,貪婪的吻去她的神智,俘虜了她的靈魂……

  「容容,你是真實的嗎?」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會不會又是一場夢?像我十年來所作過的每一個夢?」十年!

  這個數字激怒了她,花容用力將他推開,「不!淳於曜,你沒資格這麼對我!」家永遠是人的避風港,即使她已經離開了十年,一旦覺得自己受到屈辱,她還是本能反身朝家門奔去。

  門依舊虛掩,花容一把推開,但映入眼簾的影像讓她大聲尖叫。

  「不!爹地!」她看到父親倒在台階上!

  她的爹地死了?不!不!不!

  「爹地!爹地!」她衝過去抱住他,好冷,但她不知道冷的究竟是她爹地還是自己。

  「容容,別移動他,他或許是跌倒了,可能有骨折現象,不可以任意搬動。」淳於曜畢竟比較冷靜,他迅速從驚愕中恢復,並且立刻打電話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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