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了,你趕緊幫我忙,一塊兒把他扛出去,先帶回我房裡。」幻琴著急地囑咐道。
翠兒點點頭,和幻琴兩人同時使力,艱困的將凌雋救出地牢。
好不容易將人帶回閨房,幻琴對翠兒說道:「你去廚房燉些補品過來,再去找點兒傷藥,他得好好休養一陣子才行。」
「是。」
翠兒退下後,幻琴立即將手帕沾濕,為凌雋擦拭臉上的污穢、血漬,隨著髒黑穢物的消失,呈現出來的是他俊逸懾人的朗朗面目,甚至還帶著三分不羈的狂野與瀟灑。
幻琴看著、看著不禁心跳亂了起來,就連小臉也酡紅了。
凌雋霍然睜開眼,抓住她持帕的小手,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哪兒?」
這屋裡浮動著一股暗香,週遭淨是粉色色澤,柔軟地束縛著他胸口,讓他一顆冷硬的心也跟著飄揚。
如果他猜得沒錯,這裡應該是姑娘的香閨。
「你……你先放開我……」幻琴暗吃一驚。這男人怎麼老愛與她動手動腳?
她的身子又為何會因為他的惡意靠近而直發顫呢?
「這裡是你的閨房?」凌雋並沒放開她。
「嗯。」她含羞地點點頭。
「哈哈,你這個女人就如此大膽,把我帶來這兒不怕毀了你的名聲?」他狠戾一笑,略微壓低嗓音。
「不,現在你身受重傷,決計不會的。」幻琴垂下臉,事實上她是害怕極了。
「小姑娘,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凌雋露出一抹奪目燦笑,大手霍然往她凸起的豐胸一抓,隔衣愛撫著她的乳尖。
「住手!」她嚇得花容失色,驚怯地睜大一雙含淚的眼。
就在此刻,屋外突然傳來急促紛亂的腳步聲,幻琴連忙推只著他。「有人來了!你快放手!」
「偏不,我就要看看當有人看見我這麼對待他們的公主時,心裡會怎麼想?」他無情低笑。
跟著他竟更大膽的將她逮到他身上,藏在床裡,雙手也愈加狂放地探進她衣襟內攫住她兩團柔綿春光。
「呃……不要——」房門忽被撞開,率先進屋的便是蠻夷王基陸,當他一見此種情況,氣得是渾身發抖。
「好大的膽子!你居然逃到公主房裡,對我女兒做出這種事!來人哪!」
「不!父王廠幻琴立即喊住他,含淚從床上起身。「求您不要。……是我……是我救他來這兒的。」
「你說什麼?」基陸震怒。
「是我們不對,不該對來談和的人做出這種事。」她苦苦哀求。
「琴兒,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可是漢人最英勇的戰將凌雋!抓了他,就等於斷了對方一隻胳臂,到時候就不怕他們不對我投降了!」基陸憤而說道。
「父王,這簡直是小人行為,為什麼父王處處都要聽塞衛的!」
「別說了!他今天居然敢侵犯我的寶貝女兒,我一定要宰了他!」說著基陸已拔出腰際長劍。
凌雋只是笑看他們父女倆為他爭執的情景,對於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不!父王,女兒……女兒已是他的人了!」情急之下幻琴竟發出驚人之語,不僅是基陸嚇了一跳,就連剛趕至的賽衛也愣在門檻處。
凌雋則是雙眉緊進,臉色為之一凜。這個笨女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女兒已非清白之身,這輩子只能跟著他,而且女兒愛他,是心甘情願給他一切,求父王別殺他啊!」
為救凌雋一命,幻琴已完全豁了出去,愈說愈離譜,離譜到連她自己為何會為了一個陌生人不顧自己的名節都不明白。
「小姑娘,雖然蠻夷女子對貞操這玩意兒從不在意,但你也不能掛在嘴上侃侃而談哪!不過……你剛才那軟柔甜美的滋味,我可能連死都忘不掉。」他凌雋不是正人君子也絕非傻瓜,既然她笨得要留下他一命,他何不順著她的劇本演下去,反正丟臉的是她。
「你……」再也隱忍不住的淚流下臉頰,幻琴失望地蹙起柳眉。
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男人,但又不能怪他,誰要她一相情願只為救他,受了傷是她自找的。
「好!你真是我的好女兒!如果你能說眼他投誠於我,我就饒他一命!」基陸可是顏面盡推。猛旋身離開。
至於賽衛,他忿忿然地瞪著凌雋與幻琴,衝進屋內,「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子,居然和這個狗男人做出這種事!」
「賽衛……」幻琴欲語無言。
「算我看錯了你!」賽衛也憤而離開。
須臾後,幻琴耳邊竟聽見凌雋狂笑的聲音。
「想不到你是賽衛的未婚妻子,他對我使詐,卻由你來還,真是應驗了天理昭彰這句話。」他的冷冽目光中帶有一絲調侃。
「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可是為了幫你。」她神情緊繃,整個人就像張滿弓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你太自以為是了,憑什麼認為我希罕你這麼做?」凌雋冷言冷語,句句字字都說得辛辣諷刺。
「我……」幻琴全身顫抖,眼眶中凝聚迷離又脆弱的水霧,遮住她的一雙靈燦明眸。
「還是這根本就是你們串通好的詭計,企圖拿你的身體來換取我的投降?」
他冷照著她那張楚楚可憐的容顏,殘酷地笑說。
這個結果可說是他想了半天,唯一想得通的,否則這個女人憑什麼為了一個敵方將領寧願毀了自己的貞節?
除非她已是毫無貞節可言!
「不,我是基於虧欠你的心態,想為我父王彌補一些過失,為何你要把我說得如此不堪?」她目光哀怨地對住他犀冷無情的眼。
「既是如此,你就好好彌補我吧!可知我在牢房裡禁慾了多久?可足足當了一個月的和尚了。」
凌雋刻意對她露出一抹猖狂企笑,附著魔力的手輕輕撥開一絡覆在她靈則的髮絲,令幻琴打從心口發出冷顫。」
「別碰我……」她嚇得蜷緊身子。
「哈哈!笑話!」他恣意狂笑,「剛才是誰在眾目睽睽之下宣稱已是我的人了?我現在不過是把她的話予以實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