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露猩紅,漸漸沉入灰濁顏色,並以右膝撐開她緊攏的兩股……
「不——」初晴低喘地睜亮眼,也看見他衣著依舊完好,自己卻已無一蔽體。太……太侮辱人了!
「遊戲是你開始的,現在才喊停,太不守遊戲規則了吧!」他以自己的男性象徵抵在她的柔穴上。
「你會後悔。」初晴急喘著,心已拎至喉問。
「是嗎?如果我告訴你,我早已後侮了呢?」他闃沉的眸子定在她粉紅帶白的俏臉上。
她頭暈腦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後悔把自己的心給了你!」他緊抓住她的腰,驟然一頂。
初晴下體的脹痛沒讓她聽清楚他的話。
「啊……」她別開臉,不願讓他瞧見自己難捺的表情。
「既然和情人住在一塊兒了,應該是夜夜狂歡,怎麼還那麼緊?」唐駿微瞇起眼,盯著她潮紅的臉,嘶啞地問道。
他的話又一次重重傷害初晴,她閉上眼,痛心地說:「我……我得天獨厚……」
「好個得天獨厚!」他腰桿一沉,猛然深人她柔嫩的蕊心中,五官抽搐道:「今天過後,遊戲終止,我會放過你。」
初晴無助地攀住他的厚肩,指甲掐進他的臂肌中,承受他一次次愈來愈劇烈野蠻的衝刺。
體內發出的抗拒漸漸消逸,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亟欲滅頂的歡愉,她情不自禁地夾緊了他,沉溺在這一場狂風疾雨的瘋狂……
初晴淌下了心碎的淚。她已不再是他的幻琴,他也不再是她的凌雋!
凌雋和幻琴那段異國深戀,就隨著他的無情消逸吧!
原來愛竟是這般經不起考驗,數百年流轉下,已成灰燼……
你是我的,我不放……絕不放……
他終究還是放了,前世放開了她,今生依舊……幾百年的找尋終落了空……
第十章
初晴面無表情地下了唐駿的車,直邁向自己租賃的公寓。
走了數步,她停頓下來回頭凝住唐駿的眸子。
「進去,我要看著你進去。」他說。
她仍定住不動,輕啟後,「能不能告訴我,你喝了孟婆湯嗎?」
「嗯?」唐駿臉一沉。
「喝了嗎?」
「你看過孟婆湯這種東西?古老傳說中的玩意兒你也信?如果你真見過它,那我就忍不住想問,孟婆長相如何?可美?」他狂肆一笑,語出輕浮。
初晴一怔,「你喝了!我早該猜到你喝了。」說完她旋過身子,步履蹣跚的走進公寓。
唐駿凝著臉孔,逼住眼眶裡的水氣,眼睜睜看著她一步步離開了他,直到她消失在紅漆斑剝的鐵門內。他沉痛地趴在方向盤上,久久後才發動引擎離開,躲回了辦公室。
此時夜深人靜,唐駿沒點燈,頗是溫惱地仰在小牛皮椅上閉目沉思,腦海卻怎麼也揮不去初晴的影子。
為什麼他會瞧不出她是個遊戲女郎?
他已死的心是因她而生,而她卻在他無法失去她的時候甩身離去!
該死的!
電話鈴聲乍響,唐駿厭惡地皺起眉。已經十點了,怎還會有人打電話進公司?而且還是他的專線?
他啤了聲後拿起話筒,「喂!」
「我終於找到人了!一是蔣儀的聲音。「是你。」他蹙著眉峰。
「我是來告訴你明天我就要回美國了,願不願意為我餞行?」蔣儀嬌笑道。
這一個月來她故意不找他,只是想試探他對她是否還有心,但整整等了數十天,他就像消失了般,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她想不死心都難哪,這個男人分明已經不愛她了。
「沒空。」他直截了當回答。
「還在找她?」她也不避諱。
「你——」唐駿濃眉一攏。
「別瞞我,這事早就傳到商界眾所周知,大伙都知道你在找個女人,只不過不知是誰,但是我就知道。」她挺驕傲地說。
「你又知道什麼?」唐駿不耐煩極了。
「知道你們倆愛死彼此了,奇怪的是她為什麼跑了呢?」
「你煩不煩!沒事我要掛電話了。」他懶得聽她說廢話。
「喂,你以為我亂說啊!難道你看不出那個『純』女人愛死你了嗎?記得她發生車禍那天,有個目擊者來通知我,他問我……」蔣儀停頓下來想了想。
「問你什麼?」他不耐的嗓音驀然提高。
「凶什麼嘛……我想起來了,他問我那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寶貝,為什麼她情願救它以自己的身體讓車撞,奄奄一息時還叫人先救那個箱子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唐駿聞言一震!
她揚聲大笑,「你又弄大人家的肚子了?」停頓了下,她繼而又發表高論,「不過救孩子我能理解,但是幹嘛救那個破箱子?你是對人家說了什麼?讓人家都快死了還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的。」
他臉色突然變得僵冷,「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那麼在意那箱子,不准她砸了它,幹嘛還要和我分手……」
蔣儀拔高嗓音說著,渾然不知唐駿已將話筒擱在桌上,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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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怎麼突然走了,害我嚇了一跳,以為你又被——」劉子梵頓住了話,怕又勾起初晴的傷心事。
「我想我也躲得夠久了,為了避免讓人說閒話,我是該搬回來了。子梵,這陣子謝謝你的照顧。」她並未道出唐駿曾找上她,反正他已經放了手,再說只是徒增悲傷。
「初晴,你非得對我這麼生疏嗎?」她的言下之意已限明白了,他劉子梵根本不能代替唐駿的位置。
「我……」
「我懂,別再說了。」算了,這樣的事實他早就預知了,何苦再為難她呢。
初晴垂下小臉,不知該說些什麼。
劉子梵暗罵自己破壞了氣氛,連忙找話題,「接下來你的生活該怎麼辦?要不要到我公司來?」
她搖搖頭,笑了笑,「自從上來台北後就一直讓你照顧,我想我是不適合這裡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
「回高雄鄉下。」她黯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