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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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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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靈峽谷旁的紅木林,正在藹藹春風中吐露新芽,和緩的氣息微微蕩漾在這怡人春色中。

  望著遠近灼灼的紅葉隨風輕飄,仿似潑地的紅砂、燒天的赤浪,在晚風中翻舞鼓動。看著這一切,藍之靈的一顆心卻相反地沉寂了下來……

  只要想著這片美景就要被磷火彈所摧殘她就心生不忍,可又有太多的無奈讓她做不了主,所幸這些年來谷旁的居民因為害怕師父跋扈囂張的行徑,一一搬離了這兒,如今這整座谷口,也只有他們一戶人家。

  「師姐,你在想什麼?咱們就快回到峽谷了。」霍逸轉首問道。

  「沒……沒什麼,我只是擔心……」

  「擔心師父嗎?你別害怕,我一定會盡力保護你。」他拍拍胸脯對她說。

  藍之靈聞言,心底突覺怔茫,「霍逸……」

  這時,一陣馬嘶聲猛然震住了之靈,她聽得出來這是師父座騎的聲音!

  「好個臭丫頭,你竟然還知道回來?」瞬間,玉婆真的出現了。她坐在馬背上,衰老的體態與高大的馬兒相形下還真是突兀至極。

  「師……師父……」藍之靈陡地跪下。

  「師姐為了您才去震雷國求醫,您千萬別責怪她呀。」霍逸連忙幫著說話請求。

  「你住口,我沒要你插嘴。」玉婆躍下馬,那醜陋的面容直直逼近她,「瞧你這丫頭又瘦又小,說身材沒身材,霍逸怎麼會看上你呢。」

  之靈一驚,連忙抬頭,「沒這回事,師父您誤會了。」

  「是我誤會了嗎?」邪佞的嘴角一勾,轉向霍逸,「告訴她你的想法。」

  「我……」他當下傻住,望著藍之靈,臉孔陡然紅了,「呃……我……」

  「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玉婆鬼祟地說。

  「這……」他深吸了口氣,才道:「師姐我——」

  「你別說,師父您可以用任何方法處罰我,但不要用這種方式,徒兒知錯,不該與霍逸走得那麼近。」她的膝蓋跪在尖石上,已疼得發麻!

  「是我接近師姐,您不要責備她。」霍逸見師父將所有的錯都歸罪給師姐,心底湧現了無比怨懟。

  「你懂什麼?她若不魅惑你,你會看上她。」玉婆眉目一揚,轉向藍之靈,「不是說要為我去震雷國求醫,大夫呢?」

  「大夫……」之靈愣住了。

  「哼,說大話是不?還是蓄意騙我好去震雷國玩玩。」她突地用力抓住之靈的頭髮,疼得她眉頭緊蹙,淚已溢出。

  「師父,不要!」霍逸上前阻止,卻被玉婆揮開,用力將之靈抓上馬,「走,先回谷再好好找你算賬。」

  霍逸眼睜睜看著之靈被帶走,想救卻無能為力……

  第七章

  傅烈轍不停在宮廷裡踱著步,時而大步疾走、時而頓步沉吟。最後,禁不住思念,他爬上了宮內最高的位置,望著遠處燦若錦霞、紅似丹砂的整片嫣紅木林,心想:那方向盛產紅木林,再過去應該就是著名的幽靈峽谷了。不知她在那兒過得可好?玉婆又會用什麼方法虐待她、處置她?

  「轍,去看看她吧。」不知何時,宓兒已走到他身側。

  「你不吃醋?願意讓我走?」他斜睨了她一眼。

  「誰吃醋哦,你少臭美。」宓兒的纖纖食指點了下他的額頭,「你是我老哥耶,平日人家只喜歡對你撒撒嬌,找你逗逗嘴而已。」

  「哦?」他抓住她的指頭,瞇著眼對住她,「那你當初對她說那種傷人又引人誤解的話,是故意的噦?」

  「呃!故意又怎麼?人家是在救她耶。」漂亮的眼珠子轉動了下,宓兒她俏皮一笑。

  「救她?」

  「是呀,你這麼風流又視女人於無物,我當然得救她脫離苦海了。」她挑高細眉,倚著他說。

  「去!」他暗啐了聲,「那現在呢?」

  「現在……我瞧你一副精神不濟樣,以往那些雄心壯志全不見了,所以才想回過頭拯救你。再說;剛剛祁麟告訴我,藍姑娘回到峽谷也已好些日子了,你是該去找她拿回磷火彈。」

  「磷火彈、磷火彈……你們別再拿它煩我行嗎?」傅烈轍忽地對她一吼。

  「好,我哪敢煩你,只是來這告訴你一聲,我要走了。」她的目光突變得幽邃。

  「去哪兒?」

  「找仇政。」笑意緩現在她唇角,淺露一抹詭譎的笑意。

  「呵,你終於想開了。」傅烈轍釋然一笑。

  「這是你教我的,他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他。」宓兒嫣紅的唇瓣一勾,「我也該走了,這道別話該怎麼說呢?就……祝你好運吧。」

  笑容裡掛著絲絲謔意,她一個飛舞旋身,翩然離開了他。

  此時傅烈轍心忖:該是輪到他出發的時候了。

  * * * *

  竹簍扛在肩上,腳下是崎嶇的碎石路,藍之靈步履蹣跚地走著。

  汗水不停地從她額上、背脊淌下,當滑過背腰處一道深長鞭痕時,她便忍不住眉頭緊蹙,顫巍巍地抖動了下。

  「疼……」她咬住牙忍著那種噬骨滋味,這道傷口就是她回谷那天,師父送給她的見面禮。

  然而皮肉再怎麼疼,也疼不過那心底的寂寥。

  多久了……她多久沒見到他了?

  心底那道被思念所啃蝕的傷痕竟是這麼難以痊癒,非但如此,反而一日比一日發作得更深更劇。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明知沒有愛人的權利,為何還要泥足深陷?

  就在她恍神之際,肩膀竟被人摟住,嚇得抬頭,瞧見的竟是傅烈澈就站在她身前!

  這怎麼可能?難道她眼花了?

  「把嘴巴張得這麼大,蚊子都跑進去了。」他露出深刻的笑痕,這笑容是如此簡單,可看在她眼中,卻是異常溫暖。

  「你怎麼來了?」她詫異地問,但回念一想,他肯定是為「磷火彈」而來的吧?

  「我是——」

  「你不用說。」她伸手抵住他的唇,「我知道你是為了磷火彈,可我還沒動手,因為我師父最近防我防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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