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沁挑挑眉,「……你今天是怎麼搞的?以前你不是巴不得我立刻把那醜八怪娶回家?」
「她不是醜八怪.」喬飛揚怒意勃發地頂了回去。
「哇……那更奇怪了,以前直喊著她跟你們家優良血統不合的也是你呀。」可以想見安哲沁剛剛那句「醜八怪」是故意激他的。
「你!」
喬飛揚瞇起眸,「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我以後娶了可人,跟你們家就有姻親的關係,你對我的口氣能不能友善一點?」安哲沁繞到他面前,對著他嬉皮笑臉著。
「我從沒對你含敵意過。」喬飛揚依然是這麼的冷然。
「嘴裡雖這麼說,可眼底全是對我的厭惡之意。」安哲沁笑瞇了眼,「喂,你就不能對姻親友善點?」
「好,那我請你去偏廳喝茶吧。」
喬飛揚無奈地說。
「謝謝呀,那走吧。」
喬飛揚睨了他一眼,便將他帶往偏廳竹屋,而後端來一壺茶,「這茶不錯,你喝吧?」
「你的待客之道還算差強人意嘛。」喝了口親,安哲沁又道:「既然可人可以變美了,那就來談談我們的婚事吧?」
「你說什麼?」
喬飛揚的臉一皺。
「婚事呀,我可不想隨便辦辦人生人事,當然得跟你從長計議。」安哲沁又喝了口茶說。
「那你該去找我額娘談。」他刻意撇開這話題。
「可是當初跑到理藩院找我談條件麼是你呀。」安哲沁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安哲沁,你今天是來找碴的嗎?」
喬飛揚已忍耐很久了,如果他還是這麼囉嗦,他一點兒也不介意趕他出去。
「我!」安哲沁愣了會兒,指著自己,「我來看我未來的妻子也算找碴?」
「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妻子,如果……我是說如果她失敗了呢?」喬飛揚回頭逼視著他。
「呢——失敗的話呀。」安哲沁摳摳眉毛,「那得看看失敗的程度了。」
「那你走吧,在答案還沒揭曉之前你不用再來煩我。」他指著門外。
「你這是下逐客令呀!」
「沒錯。」喬飛揚自始至終板著一張臉。
安哲沁見狀只是笑在心坎,心忖:這個冰塊做的傢伙八成是瞭解到可人的好,她的好絕不在於表面的美醜,而是她內心的坦然與真實,他鐵定更加明白她是個值得讓人珍惜的姑娘,所以現在正處於一種複雜的情緒中。
既是如此,那他就更該加把勁兒,將他的冰腦袋加速融醒;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無情無愛的男人。更可能的是,他或許早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善解人意又不失靈性的可人了。
「那我該什麼時候再來呢?」
「三天後。」
安哲沁揚首輕歎了聲,「還要那麼久呀,好希望我能早點看見我的美嬌娘。」
「哼!」喬飛揚忍不住一哼。
「怎麼了?你不要用那種口氣哼我。我昨兒晚遇上劉師傅,親自問了她可人的情況,他說……他說……」安哲沁抿著笑,故意賣著關子。
「他說什麼?」喬飛揚這下才正視於他。
「他說呀!」安哲沁抓抓頭髮。
「安哲沁,你再不說就請出去。」喬飛揚已是忍無可忍了。
「我正在想嘛。」有意刁難的男人和怒氣騰騰的男人面對面望著,氣氛還真是詭譎呀!
喬飛揚的目光直瞅著他那帶笑的眼角,似乎要把他瞪出一個大窟窿來。
安哲沁想:如果再不說,今天或許離不開這裡了。
「我想起來了。」
他叫了聲繼續說:「他說……可人其實長的很清秀,只是不會妝扮自己,只要他稍稍一點化一定會讓每個人刮目相看。」
「請。」喬飛揚眉頭蹙的更緊,用力說出這個字。
「你真是塊木頭啊!居然沒有任何意見?」安哲沁知道他愈是不說話心裡就是愈難受,眼看自己的任務已達成,他便說:
「好,我走就是,別老用那雙冰眼瞪著我。」
跨出門檻,他不忘回頭笑說:「我三天後會來看我的美嬌娘,到時候我要你再一次泡茶招待我。」
眼看他扯著可惡的笑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喬飛揚的拳頭已緊緊握住,眼底泛現的流光連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可怕。
第七章
一轉眼的工夫,三天過去了。
福管一早就心急地派人將飛揚給叫了來,「飛揚呀,可人到底怎麼樣了?怎麼還不來讓我看看呢?」
「額娘,我也不知道情況。」
他的心情可比任何人都著急,只是表現於外的是他淡冷無緒的模樣,讓人家誤以為他根本對可人是漠不關心。
「我說飛揚,你不要一天到晚就想著訓練場的事,可人是你表妹,你也稍微關心一下行嗎?」 福晉沒好氣地說。
聞言,喬飛揚明顯一陣錯愕,若非額娘一提,他壓根忘了他還身負訓練場的任務!這陣子,他哪時候想的不是可人,想著她那張臉會不會突然變美了,甚至缺德到希望她失敗,即使更醜也無所謂。若真嫁不出去,他這個做表哥的理所當然要照顧她一輩子。
「無話可說了吧?」福晉搖搖頭,對於他,她只有感歎呀。
為何可人一個好好的姑娘他不愛呢?她更相信可人之所以去做什麼相貌改造定是被這輩子給刺激的。
最好可人能成功,徹底成為一個大美女,她要親眼看看這個不受教的兒子那一臉後悔的表情!
「福晉……福晉……可人小姐從後面出來了!」不久,萍兒興高采烈從外頭奔了進來。
「真的!」福晉緊張地站起身,「那她現在怎麼樣了?可變漂亮了?」
「我沒看到。」萍兒聳聳肩。
「什麼?沒看到?!你不是說她從後面出來了?」福晉這下子更急了。
「剛剛阿意師傅將衣裳送到後頭,也不知那是件什麼衣裳,我想劉師傅和阿意師傅是不希望讓人瞧見,竟然以一塊大紅布將可人小姐整個罩住。」萍兒非常仔細地解說,「所以我只看見一塊紅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