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還會裝死呀。」嘍囉說著又高舉鞭子,正要抽下之際手腕卻被人給用力握住,而且那力道差點兒將他的手骨拗斷!
「誰……好痛……」他猛回頭,卻看見一個滿臉寫著「不可饒恕」的男人正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你是誰?」
「你還真是有眼無珠,他可是御賜威凜將軍。」後來騎快馬追上喬飛揚的歷薩發狠地說。
「什麼?!威凜將軍……」他嚇得雙腿發軟了。
「歷薩,交給你,我得看看可人。」將這名該死的嘍囉往歷薩一扔,喬飛揚立刻將可人扶起,輕拍著她的臉頰。
「可人,你快醒醒,可人!」見她緊閉著眼,沒有半點兒回應,喬飛揚的心都快要躍出喉頭了!
眼看她那張瘦削的臉龐,才幾天工夫,他們就把她折騰成這樣,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急躁,他便用力抱起她回頭大聲問:「你們這裡的大夫在哪兒?」
「那間白色的營帳就是。」有人指著遠方。
喬飛揚往那兒看了眼,立即拔腿前那兒走了去。
但願他的可人沒事,但願這一切都還來得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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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她怎麼樣?情況可好?」喬飛揚好不容易等到大夫診療完畢,已忍不住地上前問道。
「她有身孕了。」大夫收起醫箱,「不過她意志力還真堅強,否則憑她這副身子骨想保住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呀。」
「如果孩子會影響到她的身子,我寧可捨棄孩子。」喬飛揚毫不考慮地說過。
大夫很詫異地看向他,「真難得呀,看來將軍是很愛她了。但為何……這位姑娘會來到漠北呢?」
「這其中有太多誤會了。」喬飛揚痛楚地揉揉眉心,「對了,她何時才會轉醒呢?」
「這我不能確定,要看她自己了。」大夫起身後,好奇地問道:「對了,這位姑娘是將軍的?」
「她……她是我尚未過門的妻子。」他痛心疾首地握住可人的手。
「原來如此。」大夫會意地點點頭,「將軍,您先去歇著吧,這兒交給小老兒就行了。」
「不,我要留下來看著她,她一刻不醒我就安不下心。」他不停望著她那張憔悴的面容,「大夫,她為何變得這麼瘦?」
「來到漠北受刑的人哪個不瘦的?」
「好個緋玉,就是拿定主意要害死可人了。」喬飛揚禁不住滿腔怒火,「回去後我一定要殺了她。」
「不要……」其實可人早就醒了,只是無力睜開眼。當聽見他那句滿是怒潮的話語後,便再也無法靜默地開口阻止他。
「可人!」喬飛揚笑開了嘴,這副難得的笑容直讓可人看傻了。
「你……你怎麼來了?」她徐徐張開眼,看著他的笑容。
「我來遲了,對不起。」
「你以後要多笑,知道嗎?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可人伸出手,輕輕拂上他的臉龐。
本來站在一旁的大夫見狀,立即理解地悄悄退出帳外。
「好,我笑,我一定會多笑。」他吸了吸鼻翼,再度咧開嘴,可是那笑容還真是不好看。
可人忍不住笑出了淚水,「你為何會來漠北呢?好遠的路程呀。」
「我是來找你回去的,這一切全是緋玉陷害你我,我並沒有對你下這樣的懲處令,你信我嗎?」他激動地問道。
「我……我信,剛剛迷迷濛濛之中,我好像已聽見你說了。」突然,她想起自己巳不是一個人,剛剛被那人一踢,不知可有傷著孩子,立刻緊張地抓住他的臂膀,「飛揚……孩子,我腹中的孩子還好吧?」
「很好,他很好。」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有了他,為什麼不說?」
「我……」她別開臉,忍著悲傷,「你就要娶緋玉了,我說了還有什麼用呢?」
「我那是騙你的。」喬飛揚握住她的手,「因為我當時跟你生悶氣,才對娶緋玉的事不聞不問,我根本不可能娶她的。相信我,可人。」
可人聞言,已悸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怔忡地望著他那張悔悟的臉,是喜悅、是滿足,她居然又想哭了……
「飛揚——」她舉起雙臂,用力抱住他。
「等你的身體好了,我們就回去,嗯?」
她身子一繃,小臉掩下,「我能回去嗎?不管緋玉對我做了什麼,我想你還是該娶她才是。」
「為什麼?」他非常激動地扯住她的手。
「因為……她終究是和你有婚約的表妹,當初你就曾說過會娶我是因為……因為這場婚約的不是嗎?」既是如此,要他娶誰都一樣呀。
「不是的!」喬飛揚深提一口氣,要說的話又被卡在喉頭。
該死的,不是說好只要找到她,他一定要說出對她的愛意嗎?為什麼……為什麼事到臨頭他又說不出口?
都怪他平日個性過於冷硬,這種肉麻話真要開口還真不是普通的困難!
「那是什麼?」她等著他接續的話。
算是她惡劣吧!她就是想從他口中得知他對她真正的感覺,這樣即便以後不在一塊兒,她也可以帶著這份記憶過一輩子。
「嗯……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快睡一覺,把體力養好。」撫著她的發,他想……再過些日子,等他有了心理準備,就會好好跟她說。
她失望地看著他,要不到她要的答案,心底不免會難過,但是她給他時間,希望自己的等待是值得的。
「我覺得我已經好多了,不想睡,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她張著一雙水霧大眼,多情的讓他不好拒絕。
「好吧,那我們出去走走,但是只能一會兒。」
「嗯。」她開心地點點頭。
於是可人在他的攙扶下慢慢走出帳外,而外頭便是一大堆受刑人在惡劣的氣候下做著非人工作的場景。
「你看,這樣的工作絕不是正常人做得下去的。」她開始提點他。
「我知道。」
初到這的時候,他就看出這裡的問題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