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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她不停往後退,極力排斥眼前令她心碎神傷的一幕,可為何眼模糊了、心破碎了,

  他們兩人噁心淫穢的動作仍讓她瞧得那麼清楚?

  不要……不要這麼對她……

  她是真心對他的,受不了他這麼殘酷的對待:

  「哭什麼?張大眼瞧清楚啊。」耶律秋殘忍地說。

  她既然要與段芫一塊兒欺負易凡,就該有被他報復的心理準備。

  女人!女人是什麼玩意兒?

  居然以為用她們的身體就能把男人玩弄在股掌間嗎?或許易凡容易受騙,但他耶律秋人可不信這套。

  「啊……」鴿亞嬌吟喘息著,拚命將身子往耶律秋人身上擠,一點兒也不在意段靈在場。

  段靈回過身,緊抓住床柱,她的手在發抖,牙齒在打顫,眼中充滿了惶懼與蒼茫……

  她悶聲哭泣,說什麼也不願再回頭目睹他們上演這出淫穢的勾當。

  「把頭轉過來,如果你想替你堂姐求情,就得聽我的。」耶律秋人對著她的背影邪笑,大掌毫不留情擠捏著懷裡女人柔軟的圓丘。

  段靈心頭一緊,微啟著雙唇想說出抗議的話,卻已經語不成句……

  「我再說一次——轉過身來,否則你將再也沒有求情的機會。」

  他殘佞地說,語氣低嗄,配合著他身下女人嘴裡逸出的細聲呻吟,聽在段靈耳裡是那麼的齷齪!她害怕,如果她不聽他的話,就不知他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對付堂姐了!在

  這難以抉擇的當頭,她的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自己該怎麼做了。

  「我數到三,一——二——三——」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段靈猛然回過身,此刻她早已是淚流滿面,梨花帶雨的小臉看來是這般的楚楚可憐。

  耶律秋人凝視著她好半晌,忽而咧開嘴笑道:「你還真是個淚人兒啊!瞧你那副樣子擺明了做賊的喊捉賊,好像是我強迫你,錯都在我嘍?」

  他陽剛的臉龐散發著強烈的不屑,熾熱的目光含著沸騰的慾望,雙手殘虐地玩弄著身下的女體。

  耶律秋人注視著段靈臉上錯綜複雜的表情,根本不給她有任何逃開的機會。

  久久……段靈宛若一塊木頭,傻了似地站在那兒,動也不動。

  她眼不避、耳不掩,強迫自己承受這一切,當痛楚與失望衝破了某個極限時,她居然不再有任何感覺了!

  她呆若木雞地站著,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未經人事的她面前翻雲覆雨,淌血的心幾乎要乾涸了。那種心瓣一片片被剝落成灰的感覺竟是這麼的蒼涼……

  看著她既不尖叫,又不掩面痛哭,耶律秋人頓時興致大減,狠狠地推開懷中女子。

  「滾!」

  尚未自激情中回神的鴉亞愕了下,半晌才又笑說:「別這樣嘛……」

  不死心的她正要上前賣弄撒嬌功夫,怎奈耶律秋人一臉的冷冽與酷寒,嚇止了她的腳步。

  「我只說一次。」他利眼一瞪。

  「好,我退下就是了。」鴿亞狼狽地拾起衣物穿上,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頓時!房裡就只剩下耶律秋人和段靈,但四周的空氣中仍瀰漫著方纔他與鴿亞放浪做愛的味道!

  這氣味直讓段靈做嘔,她忍不住摀住嘴,用力推開他衝到門外,蹲在那兒大嘔特嘔了起來。

  「你這是幹嘛?嫌噁心嗎?」耶律秋人站在門內,瞇著眼看她那副痛苦的表情。

  「我……我真的是看錯人了……」段靈拭了拭唇,嗓音仍是無法平復的激動與抖瑟。

  「這麼說,你真的愛上我了?」他眉宇一挑,漾開恣意笑容,勾魅著滿臉無措的段靈。

  「你……」她身子戰慄不休,嘴硬地否認:「我從沒愛過你,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完,她站起身抱著肚子直往前走,打算從今以後徹徹底底將這個男人扔在心門外,即便很難,她也要做到。

  「你給我站住。」對於她這種消極的反抗,耶律秋人居然覺得心頭煩鬱!

  這個女人為何沒在他面前哭天喊地?她怎麼可以表現得這麼無動於衷?這完完全全不在他的計劃內啊!

  「一場火辣辣的表演我已經看完了,你還要我留下幹嘛?」她雙手捧著腹部,駝著背轉首看他,「難道……你又要以堂姐來要脅我了?」

  耶律秋人嘴角一陣抽搐,投射出炯利漠冷的目光,咬牙切齒地說:「如果沒錯呢?」

  段靈淒楚一笑,虛弱地搖搖頭,「不會了……」

  「不會了?」他目光沉斂,「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會再受你擺佈,也絕不可能再讓你得逞,希望你把你那些美夢暫時收起,因為咱們還沒一決勝負。」段靈表現出相當的漠冷,這副神情看在耶律秋人眼底,心中竟出現一陣莫名其妙的驚慌。「你是卯上我了?」他沉著聲,想以冷硬的語調掩飾內心的激動,嗓音卻流露出一絲緊崩。

  「是你不肯放過我們。」她的話語好輕,輕得似乎懸蕩在空氣中,在他們倆之間詭異地飄浮。

  耶律秋人揚起濃密的眉毛,晶亮的黑眸瞇起,細細審視著段靈,「好,我接招,看你是要怎麼整垮我!」

  冷冽地勾唇一笑後,他便返身回房,砰地關上大門,而這聲巨響也震碎了段靈心裡的夢與濃烈的愛……

  段芫心急如焚地在寢宮內踱步,當她將父王已把她許配給耶律秋人的消息告訴段靈後,只見她怒氣沖沖地跑出了宮外,打算找耶律秋人理論,可過了這麼久,卻還不見她回來,她真是為段靈擔心啊!

  耶律秋人這個男人,陰邪、狡獪、無情、冷酷,段靈找他理論分明是自投羅網嘛!

  都怪她,把這事告訴段靈做什麼?她不能違背父王的旨意,更不能拂逆天意。既然橫豎都得嫁他,何不安安靜靜、乾乾脆脆的嫁了,至少以後不用再煩惱自己的未來,父王也得到了他想擁有的益處,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可是她心裡依然隱隱失落,控制不住的思念著易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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