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殘酷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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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驀地,他發現到嘴中腥鹹的滋味,猛然一愕。

  她居然抗拒他的吻到如此地步,寧可咬破自己的唇也不願鬆口,這個發現重重擊傷 了霍子樵!

  「沒有女人敢用這種方法來回報我!」

  他一鼓作氣地拉近她的頭顱,唇舌更是霸道激烈地想挑開她緊閉的唇,他吮乾了她 留滯在嘴角的血漬,食指及大拇指故意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張開口。趁心怡無奈張嘴 吸氣時,他瞬間將舌伸進那蜜香中,直搗她的靈魂深處……一直悶不吭聲站在一旁的鄒 鳴滿臉陰霾,他怎麼也料不到這小子會當著他的面做出這種事。

  霍子樵沉溺在心怡甜美的芬芳中,卻仍得分神注意鄒鳴的表情。他不禁在心中大歎 ,這老傢伙怎麼還不走,再這麼下去,他似乎有些把持不住小腹下的那股急躁了。

  看來,他得另想辦法……半晌後,他突然推開了心怡,整個人蜷曲在地上。

  陡然被他放開的心怡踉蹌了幾步後摔在沙發扶手上,她滿臉愕然地看著臥抱著身體 、全身不停抽搐的他。

  「義父,我……的藥……」他顫著聲,無助的模樣像個乞憐的孩子,完全變了個人 似的。

  「你現在心裡有我這個義父了?看來發作的時間還真恰當。」鄒鳴的嘴角勾起冷笑 。

  心怡驚駭地望著鄒鳴這突如其來的改變,這個模樣讓她好陌生,全然沒有他以往的 慈愛面容。

  「我……需要它,在外套口袋裡……拿給我……」霍子樵的五官扭曲著,將毒癮發 作的模樣表現得無懈可擊。

  他這模樣令心怡好心痛,他到底是怎麼了?他得了什麼病,需要什麼藥呢?為什麼 鄒伯伯還遲遲不拿給他?

  「我就要趁這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你,看看能不能讓你收斂些。」鄒鳴臉上的猙獰和 歹毒更深沉了。

  「鄒伯伯,他……」心怡心急地問。

  聽見心怡的聲音,鄒鳴突然臉色一整。他怎麼忘了這丫頭也在場!他露出了虛偽的 笑容說:「鄒伯伯正在為你教訓他呀!」

  「他得的是什麼病?」她突然想替冷誓桀求情。「鄒伯伯,你就拿藥給他吧,否則 他會撐不下去了。」

  心怡似乎已忘了他剛才是怎麼對她的,馬上衝到他身邊扶起他,輕輕地拭去他額上 的冷汗。

  霍子樵感動地看著她,順勢往她懷中一倒,貪婪地吸取她身上散發的香味。

  「他從小就帶在身上的怪毛病罷了。」鄒鳴遞給冷誓桀警告的一眼,意思是要他別 亂說話,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拿出一包東西丟在他懷裡。

  心怡趕緊拿出其中一包打開,倒了杯水想餵他服下。

  霍子樵愕然,這玩意兒他可不能亂吃啊!但這是她的好意,何況鄒鳴又在場……罷 了!他仰頭把藥往嘴裡一塞,喝了一大口水後,又倒在地上重重地喘著氣。

  「冷誓桀,你鬥不過我的,記住別亂說話,否則下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心怡,幫 我好好看著他,若他再莽撞,儘管告訴我。」鄒鳴兇惡地訓完了後,便憤懣地離去。

  心怡看著鄒鳴離開前眼中閃過的狠意,胸口莫名驚悚著,為什麼鄒伯伯會露出那種 可怕的嘴臉?竟然比冷誓桀更甚。

  大門一合上,倒在地上的冷誓桀陡地起身衝進浴室,大嘔特嘔了起來。

  心怡也趕緊追至浴室門外,看著他俯在馬桶上痛苦的嘔吐。「你怎麼可以把藥吐出 來?那會要你的命的!」

  等嘔得差不多時,霍子樵才轉身凝視她滿含擔憂的臉色,心底陡升起一股雀躍,他 微微一笑,笑中有抹無奈,「我不吐掉才會要命。」

  「為什麼?我被你們給搞亂了!」心怡爬了爬一頭秀髮,體力才剛恢復的她倚在牆 邊,煩悶地閉上眼。

  「你是鄒鳴的眼線,我能信得過你嗎?」他看著她的眼神中有絲苦澀,心情也不比 她好。

  「我不是任何人的眼線,我只在意誰對誰錯。」她撫著腦袋說,頭又疼了!

  他淡淡地起身,經過她身邊到客廳,「他剛才給我吃的不是救命的藥,而是害人的 毒品。」

  「毒品?」心怡驀然抬起頭,錯愕地看著他。

  「沒錯,是他特製的毒品,能讓人上癮,然後性情丕變,為他殺人放火!我之所以 吐掉它,只是不想再加深自己的癮頭,極力想戒掉它。」霍子樵沉悶的說,並未遺漏掉 心怡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愕表情。

  是的,她是嚇到了。

  心怡直搖著頭,衝到他面前,「這怎麼可能?你別亂講。」

  「反正你只想信他,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撂下這句話後,霍子樵直邁向房裡,他 累了,想睡覺。

  「你如果放了衡毅,我就相信你。」

  他一回身,猛然箝住她的手,眸光如火炬般,「衡毅、衡毅!你心裡就只有他嗎? 許心怡,我告訴你,信不信隨你,我沒興趣陪你了。」說完他又怒意勃發地推開她,才 轉身,卻被她抓住手臂。

  「等等!要怎樣你才能放了他?要不,讓我去見見他好嗎?」她眼角泛著淚珠,眉 心緊蹙。

  認識她以來,霍子樵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軟弱的一面。

  那個許衡毅到底是哪裡吸引她了,手無縛雞之力,比女人還懦弱,真搞不懂她究竟 看上他哪一點。

  「辦不到!」

  霍子樵氣自己的情緒那麼容易受她影響,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見鬼!他重重喘 氣,企圖撫平直竄喉頭的郁氣。

  「你不可以那麼不講理,不講求法律!」她惶惶難安地說。沒見著衡毅,她的心始 終不安。

  「講理?法律?在冷誓桀的字典裡沒有這兩句詞兒。」他眼如鷹隼,英氣逼人的臉 龐直逼她。

  只要一想起她的委屈求全是為了許衡毅,霍子樵就按捺不住滿肚子的怒氣。

  「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肯放了他?」心怡豁出去了,誰要她把衡毅約出來,是她害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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