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對我怎麼樣?!」
「她……」馬廷翔真是一言難盡。
「是為了她吧?!」
馬廷翔無可奈何,既然瑤璘已經知道一切,那他也沒有什麼好再隱瞞的。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
駱瑤璘頓時淚水奪眶而出,自己心中的疑慮都已經得到證實,這會兒,她再沒有任何的借口可以原諒馬廷翔,可以再繼續維持這段婚姻了。
「那麼我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瑤璘——」
「我走!」
「我會去接你回來的!」
「不必!」她心碎又氣沖沖的街進房裡,開始打點她的行李;這房間已不再是她甜蜜的小窩,而是令她傷心欲絕的地方;馬廷翔也不再是她最心愛、最無法割捨的男人,而是令她痛不欲生的大混蛋。
「瑤璘……」馬廷翔出現在門邊。
「滾出我的視線!」
「我很抱歉!」
「太遲了……」
原來尹如燕在與駱瑤璘會面之前,就已經對馬廷翔放出口風,如果馬廷翔不離開駱瑤璘,她便要傷害瑤璘,而以她過往的紀錄,她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所以馬廷翔才會願意瑤璘先離開一陣子。
馬廷翔沒料到的是瑤璘誤會了他,他以為她瞭解一切,卻不知道她瞭解的是錯誤的一切。
瑤璘走後,馬廷翔放心的約了尹如燕談判,他要徹底的解決他和她之間的事。
再見到馬廷翔,尹如燕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一切都在她的掌握當中,一切都在她的預料當中,她怎能不得意?!
「別高興得太早!尹如燕。」
「她走了,是不是?!」
「只是回娘家。」
「你以為她會再回來?!」
「為什麼不回來?!」
「那你就太不瞭解女人了。」尹如燕嘲笑道,輕啜了口酒。「你以為女人的心有多大?可以容忍多少的事?就算她再愛你,她也承受不了你和另一個女人的事,你指望她回到你身邊,那真是作夢!」
「不要以為每件事都是如你所料,不要以為每個人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更不要以為我怕你,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如燕,我們的事早就過去了,早就全部結束了!」
「過去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她和他唱反調。
他懶得開口,只是瞪她。
「你不再愛我了嗎?」
「我想,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愛過你!」
「馬廷翔,事過境遷之後才說這種話,那真是太不厚道了!」她提醒他。
「我們的愛是病態的!」
「當時你為什麼不這麼想?」
「我是當局者迷。」
「現在你想通、想清楚了?!」
「如燕,我們當時根本不該相愛的,你是一個有夫之婦,而我……我被迷樣、暴烈、不尋常的你給迷住了。你和其他女人不同,所以,我忘了該守的禮教、本分,不顧一切的和你在—起,但我錯了!」
尹如燕只是冷冷的一笑。
「我錯了,我知道自己總是要付出代價,但你不該拿瑤璘來威脅我,她是無辜的,她只是—個單純的女人,你不該把她扯進來!」
尹如燕還是冷笑。
「她等了我十六年——」
「真是可歌可泣!」尹如燕打斷他。
「我和瑤璘是真心的相愛,我們在一起是一種純然的快樂、平凡、滿足,這就是我和她要的,但你卻出來破壞一切,為什麼?如燕,你就不能祝福我嗎?」他一瞼痛楚的問。
「祝福你?!那我呢?你想過我的感覺沒有?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苦?」她反過來質問他。
「那都是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她眼中閃著憤怒的火焰。
「你的苦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他老實不客氣的說。
尹如燕沒有再頂他,只是,她的目光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慄,打心底發毛。她之所以可怕,就是可怕在她不按牌理出牌,別人永遠也摸不透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她的下一步會是什麼?
「如燕,就算是我求你好了,我求你放過我們夫婦,不要糾纏下去了!」
她只是一個冷哼。
「就算你拆散了我和瑤璘,我還是不可能和你重拾舊情,更何況我並不打算被拆散;我要努力的去維護我和瑤璘的這份愛,我要守住我和她的婚姻。」
「就怕你不能如願!」她惡毒的一笑。
「你為什麼不回到你丈夫的身邊呢?」
一說到這個,尹如燕心裹是更加的氣憤,如果她的丈夫可以令她感到安全,足以令她托付終生,她又何必再來苦苦地糾纏他?!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為什麼不懂?他真當她是精神分裂的瘋女人嗎?
「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已經不知道追問了她多少次。
「你的!」她始終是這個答案。
「尹如燕——」他警告的說。
「不然你想聽什麼?」
「我要聽實話!」
「你的!」
要不是考慮到他們是身處公共場所,他早就翻臉的掀桌子了。尹如燕分明是血口噴人,硬栽給他,他連碰都沒有碰到她。
「尹如燕,不要利用我們過去的那段情來考驗我的耐性。你最清楚孩子不是我的,只要一做DNA 的檢驗,馬上就能揭穿你的謊言,你何必要睜眼說瞎話呢?」他語重心長的勸她。
「要做DNA 的檢驗,起碼也是七個多月以後的事,而七個幾以後,你說不定早就恢復了自由,那時……」她打著如意算盤。
「那時,你也不能稱心如意!」
「我願意睹一下!」
「如燕,你再這麼搞下去,只會把我們僅剩的一點情誼都搞掉!」他心寒的看著她。
「反正我也沒什麼好損失的!」她一副已經都豁出去的模樣。
他用目光在殺她,但顯然根本無效。
尹如燕早就不在乎馬廷翔怎麼想她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也只有往下走,她要保護自己和肚子裹的孩子,她要躲避季文淵的魔爪。眼前只有馬廷翔能給她保護,就算必須犧牲別人,她也硬幹上了。
怨不了她……
夜闌人靜,秋高露重,這是駱瑤璘自與馬廷翔結婚以來,第一個她自己一個人度過的黑夜,她這才體會到夜可以是這麼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