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曹宇恆吻著她的發,輕歎道:"那天被安排了一大清早的班機,天還濛濛亮我就出門了;想你還在睡就沒吵你,結果不久手機又弄丟了,一到大陸就忙個不停,根本沒時間想到其它的事。現在想起來,才發現是康芷寧設計的詭計。我很想打電話,更想念你,所以才會提早兩天跑回來。"
"電話的事就算你說得有理,但那天你說你要好好想想,不是在想還要不要跟我交往?"賴郁安還是很介意那天的事。
"天地良心!我從來沒這ど想過。我說要想想的意思是指要如何使徐靖釋懷,好讓你能心甘情願,了無遺憾地嫁給我,你想到哪去了?"曹宇恆抱緊了她,吻了下她紅唇。"我好不容易才追回你,哪有那ど容易放你走?"賴郁安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龐,目光迷戀地將他看個仔細。
"我好想你,愈是愛你我就愈沒自信,除了我的心之外,我沒有其它的東西可以給你--""那就夠了啊!富貴於我如浮雲,不是自己努力來的東西一點意思都沒有。"曹宇恆鼻尖與她的輕觸。"答應我!你不會嫁給徐靖,我要聽你親口說。"賴郁安想起了腹中的小生命。孩子也想要親生父親吧?就算今生得背負著無盡的罪惡感,可就讓她再自私一次吧!
"我答應你,此生非君不嫁!"熾烈的唇吻住了她的,賴郁安纏綿地回應他的熱吻,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忘情地吻遍他的俊顏,眼裡、心裡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其它。
"安,我們回家吧!"他劇烈地喘息著,語調裡有著濃濃的渴望。
賴郁安笑開了俏顏,點點頭伏在他懷中。由地獄攀升到天堂的喜悅教她的笑容怎樣也收不住,孩子的事晚一點再跟他說吧!
"郁安!"一個痛心疾首的嘶吼傳入她耳畔,將她從無限愛戀中喚醒。她心驚地一回頭,竟是方纔已離去的徐靖。
徐靖在路上打電話到賴家,卻聽賴母說郁安還沒回去,早上曹宇恆出現的模樣映入他心坎,他立時方向盤一轉調回頭;然而出現在眼前的景象不僅令他氣憤,更令他痛心。
她是心甘情願,深情愛戀地與他耳鬢廝磨,那個原本口口聲聲恨他的郁安已經消失無蹤了嗎?
"難道你心甘情願當他的情婦!?"徐靖已經失去了冷靜狂吼。沒有人會愛得像他這樣悲慘,但他就是不能丟下她不管。"你怎ど能這樣自甘墮落、作賤自己!?""不是這樣的!"她想走過去解釋,卻被曹宇恆拉到身後。
第一次,曹宇恆正面介入了兩人中間。
"沒有人要她當情婦!這一切都是康芷寧有心製造的謠言。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娶她!"曹宇恆堅定說道。
徐靖抓住了他的衣襟。斯文俊儒、風度翩翩的他第一次動了手。
"你想騙誰!?難道她想成為全公司,甚至全社交界的笑柄!?這種謊話只有郁安才會相信你!"
"我說的都是真的!"曹宇恆也不甘示弱。他忍耐得夠久了,就趁今天大家說個清楚。"我可以立刻娶郁安!我很想娶她。如果不是你,我和她踏上禮堂這條路一點困難都沒有。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你要是男人就別再讓她左右為難!"戰事突起,兩個男人不知怎地已扭打成一團,賴郁安只能焦急地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手。
"你們別再打了!"她想去勸架,卻被撞開,小腹抽痛了起來,但整顆心還是懸在兩人身上。他們兩個無論誰受傷,她都一樣難受。
曹宇恆瞭解她對徐靖的愧疚感,所以下手留了情;然而徐靖的悲苦痛楚卻全然爆發開來。如果不是這個負心的男人攪局,郁安不會日漸憔悴,以淚洗面;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郁安,他都要教訓這傢伙!
兩人身上都掛了彩,眼看徐靖一拳朝曹宇恆的俊臉揮去,賴郁安不經思考地就飛奔過去,那一拳結結實實打在她臉上。她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兩個男人登時心碎欲裂。
曹宇恆抱起幾欲暈厥過去的她,發現她臉色蒼白得無一絲血色,額上直冒著冷汗。"郁安!"小腹的痛楚加劇,她抓著曹宇恆,痛楚而虛弱地叫道:"孩子,宇恆,我們的孩子!"淚水順著眼角滑下。
"孩子!?"曹宇恆呆住了。難道她懷孕了?"送她去醫院!快!"徐靖恢復了思考能力,曹宇恆立刻抱起了痛暈過去的賴郁安坐上車直奔赴醫院。曹宇恆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心中祈禱著,她千萬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手術室外,兩個焦急的男人默默無語地等著結果。
徐靖自責地一拳擊在牆上,瘖啞道:"都是我不好!"
"不能怪你。"曹宇恆仰望著天花板。"真正該死的人是我。從以前我就讓她吃了不少苦,或許是因為愛得太深,所以更容易互相傷害。別離始知相憶深,七年人在異鄉的日子,快樂時我一想起她,就覺得美中不足;痛苦時我也會想起她,卻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會回來是希望能給她幸福,結果卻讓她受了更多苦。"
看著他瀟灑不羈的臉龐掛著淡淡的笑,回憶中的痛苦似乎還帶著甜蜜,這讓徐靖想起郁安也常常是這個樣子;或許他從來不曾介入他們之間,這兩人儘管分隔兩地,心卻依然緊緊繫在一起。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該要放棄了。
"就算你沒回來,郁安的心也不會放在我身上。"徐靖輕輕一歎。
匆匆趕來的賴父、賴母及賴郁亞,看到徐靖便緊張地抓住他問:"郁安現在怎ど樣了!?怎ど會發生這樣的事?她還好嗎!?"等他們七嘴八舌地告一段落後,徐靖才有機會開口說話。
"醫生現在還在處理,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怎ど會這樣!?這事是怎ど發生的!?"賴母皺著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