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醫生。」她不相信他會換。
「這是普通人都會簡單的包紮。」
「你不是普通人!」她高叫。
他平靜的答:「很不幸的是──我是的。」
令她驚訝的是他不但會包紮,連消毒都做得非常好,細心的程度不亞於醫生。
咻!他練了好多次,總算這次弄得最漂亮,想起第一次拿紗布在自己的頭上練習時就好笑,紗布亂成一團的垮在頭上,活像個乞丐。
「小薔,今天早上的事,嗯,別生氣。」
「也許我真的是那樣。」她眼神迷濛的說:「我真的不懂自己。」
「我不知道怎樣解釋當時的心情,只能說忘了它,我相信妳愛我,就像我相信我愛妳一樣的堅定。」
「……」
「妳如果不相信我,我也不怪妳,妳會明白的,只是我不知道我還能等待多久,一年?十年?一輩子?告訴我,要多久?告訴我。」他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蕭薔。
「啊!」她叫了一聲,因為他碰到她手肘的傷處。
「這傷怎麼來的?」他不高興的問,同時加一句:「說實話。」
「我不小心跌倒弄傷的。」
「哎!」他長長的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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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薔慵懶的伸個懶腰,身旁的床位空了,一看鍾不禁嚇一跳,十一點半,她馬上跳下床,一打開門,差點和玲姨撞在一塊兒。
「小薔,急什麼?」
「沒有啦,玲姨,妳怎麼不叫我?」
「杉嵐說的,他說妳太累了,他起床的時候妳還睡得好熟,所以他讓我不要吵醒妳,好讓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他去上班了?」
「嗯,他還說妳吃鈑以後不要出去,下午他會回來,好像有什麼事。他還說了一些話,可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妳。」
她好奇的問:「什麼話?」
「乖乖,等我回來,我愛妳。」
「噢!」她羞紅了臉回到自己的房間,沒多久便聽到玲姨喊:「小薔,電話!」她慌忙跑下樓,氣喘吁吁的接過聽筒。
「喂?」
「小薔,玲姨把話傳到了沒有?」他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再說,再說我就把電話──」
「別掛,難得現在有空,下午別出去,在家等我,記得我昨天答應妳的事嗎?」他賣著關子不肯直說。
「是不是──」她沉默了下來,不敢說回娘家,他會生氣的!他和姊姊一向處得不好,不可能主動安排時間的,也許是別的事。她努力思索,卻毫無概念。
「為什麼不說話?」
「我不知道是什麼事。」
聽筒裡傳來他的低笑聲:「妳不敢說而已,膽小鬼,妳知道的,是不是?」不等她回答,他又繼續說:「昨天晚上妳知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她紅著臉不敢答話,他戲謔的聲音又響起:「我把妳抱上樓,脫掉妳的睡衣,然後……」
「杉嵐!」
他不肯示弱:「我要聽妳說,妳愛我!」他需要她的肯定和保證,非常需要。
「我不要!」
「然後我輕輕的吻妳,妳……」
她投降的急喊:「我愛你,我愛你!」他的身旁一定沒人,否則他就不會那麼大膽,聽見他豪放的笑聲後,她像手被燙到似的扔下電話。耳中卻仍聽到他的笑聲,可惡!寶貝和賓哥在她腳下繞,輕輕的拍拍牠們,心中不免奇怪,他的態度改變了,除了堅持非他的陪伴否則不能單獨回去以外,他對姊姊的敵意似乎消失了,這是為什麼?
「小薔。」
菊亞的突然出現使她嚇一跳。
「妳在想什麼?都出神了。」
「沒有啊,妳怎麼有空……倫宇,哦,你們兩個偷溜出來,那杉嵐怎麼辦?」
倫宇笑著答:「他一向都是三頭六臂。」
「你是欺負他老實。」菊亞輕笑的說。
蕭薔笑得直不起腰:「老實?他是我見過最狡猾的人了。」
「小薔,當我的伴娘好不好?」
蕭薔驚訝的張大眼:「妳要結婚?跟誰?」
「我。」倫宇自在的答。
「你?不可以,菊亞,妳忘了,他和杉嵐一樣專制、霸道、不講理、粗魯、自大,標準的大男人主義,妳不怕?」她的表情非常認真。
「嘿,小新娘,妳怎麼這樣?」他可真怕菊亞改變主意:「我一向都站在妳們這一邊的耶,不能過河拆橋,妳不能這樣。」他下著結論。
「又一個背叛者!」杉嵐歎著氣。
他們三人同時異口同聲:「杉嵐!」
「是的,正牌的杉嵐。你的董事長,妳的哥哥,妳的丈夫。沒想到我的缺點只有專制、霸道、不講理、粗魯、自大,標準的大男人主義,六項而已?」
他的視線越過菊亞和倫宇落在蕭薔的身上:「過來,我們來討論一下我的缺點,我覺得不只六項,應該還有更多。」
「我要去吃飯了。」她趕緊溜進廚房。
「我也要去,剛好。你們也一起來吧。」杉嵐跟著蕭薔一起走。
吃飯的時候,倫宇再度提起伴娘和伴郎的事。
「什麼?小薔當伴娘?」他一副不行的樣子。
蕭薔挑戰的望向一臉不相信的杉嵐:「我是伴娘,不行嗎?」
「不是不行,我只是以為……」
菊亞忍不住好奇問:「以為什麼?」
「我還以為她是當花童呢!」
她生氣的放下碗筷,這個動作引起了其它三人的注意,而停止了笑聲,她推開椅子不理會杉嵐的叫聲,直接上樓,鎖上門後,她扭開電視機,看他最討厭而她最喜歡的午間連續劇,聽見敲門聲後,她把音量開到最大,用枕頭塞住自己的耳朵。
真恨他嘲笑的語氣,敲斷手指也不開門!活該,讓他在外面著急好了,急死最好。
「小薔,把門打開!」他在門外大吼。
她不理會,把眼睛定在電視上,不肯答聲。
他沒有耐性的開始撞門,還一邊叫著:「把門打開,聽見沒有!妳這固執的女人,開門!妳到底聽見沒有?開門,小薔!」
「我不要,不要,不要!你走開。」一隻耳朵聽他的叫聲,一隻耳朵聽震耳欲聾的電視聲,她開始感受到那分壓力,一陣陣的抽痛使她無法集中心志,眼中的影像亂成一團,她忍不住尖叫一聲,門剛好被他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