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麼嚴重?」倫宇看他愁眉不展,不像作假。
他迸出一句:「她甚至會為了那只該死的大獅子和我離婚!」
「荒謬!你少開玩笑了,倫宇別聽他的。」菊亞不相信杉嵐所說的,一口認定他在開玩笑。
倫宇看看表:「如果是真的先瞞她一下,現在她不會找那只奇怪的東西,我們要讓她在這兒過夜,還是帶她回去?」
「她的衣服還沒幹,而且她還沒醒。」杉嵐的眉頭又鎖在一塊兒了。
「可是明天一早這裡都是人,我怕她不習慣。」
菊亞提出意見:「找件乾淨的襯衫替她換上,你這兒該有較薄的毛毯吧?」看見杉嵐點頭她又說:「把她包在毯子裡,抱去車上,現在那麼晚,又是冬天,應該不會惹人注目。」
「她真的不要緊?」
「要緊!──騙你的。」她笑著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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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懶懶的睜開雙眼,肚子餓得好難受,咦?怎麼又到這兒來了?明明是在他的辦公室啊,對了!他不一向神通廣大,這一點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想什麼想入神了?」
她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房裡沒別的人,原來他就在身旁:「你嚇我一大跳,我肚子好餓,有沒有吃的?」
他輕笑起來:「早就準備好了,只等妳醒來,我還在懷疑妳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剛才我就聽到妳肚子叫個不停,妳都沒感覺到嗎?」
「你一夜沒睡?」
「錯了,只不過一夜必須提高警覺而已。」
「你不用上班?」
「要,下午三點有個會議要開,不過在這之前我都可以陪妳。」他口氣一變:「事實上我才不想去開那個鬼會,真不放心妳!」他將準備好的牛奶和蛋糕端到床邊。
「我想吃飯。」
「不行,本來只可以喝牛奶的,蛋糕可是我偷上來的,菊亞守在廚房根本無從下手,要不是怕妳營養不良,我才懶得費神。」
「好嘛!」她不情願的吃起來。
「這才乖。」他愉快的看著她吃。
她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口裡的蛋糕還沒吞下她就問:「大獅子呢?我的大獅子呢?」完了!怎麼偏偏現在讓她想起來,該死!高饋觟_擰觟D叮t粵耍≦搥霾痯侁W耍隢潾觟_牛陰儵N唷!瓜M紊迉帤妤貥Pゅ炤T潰∷膨烀豢醇諷搋礄?
「髒?牠很乾淨哪!」她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對,我是說牠,嗯,反正玲姨拿去洗了。」罪惡感使他的臉不覺漲熗恕?
她不太確定的問:「你臉紅了嗎?」得不到答覆後她又問:「你生氣了嗎?」
「都不是,別問了,小薔,快吃別問了!」
看到她受傷的眼神,心中更是惱恨自己,瞞著她也不是法子,玲姨一來不就全穿幫了,他決定不管她的反應如何都要告訴她實話,即使她大哭大鬧。
「我把牠弄壞了。」
「什麼?」她驚訝的抬起頭:「你不是說玲姨拿去洗了嗎?」
「妳沒看到我的鼻子變長嗎?剛才我騙妳的!」他粗魯的說著,反正橫、豎都會受到她的攻擊和責備,沒必要唯唯諾諾的,大丈夫敢做敢當!我敢當?他隨即拋開了這個念頭。
「騙我的?」她隨即明白過來:「你為什麼要把牠弄壞,牠並沒有惹你,更沒有妨礙到你,為什麼要把牠弄壞?那是玲姨送我的。」
「我知道是玲姨送給妳的,但是妳不必天天晚上抱著牠睡,和牠說悄悄話,好像我不存在似的!」他知道自己的口氣不好,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她不理會他的壞脾氣:「還能修嗎?牠的毛好溫暖。」
「我想牠現在早在垃圾場裡哀泣了!」他得意的說著,彷彿做了一件天大的妙事。而且似乎挺大快人心的。
她試探性的問:「杉嵐,你不是在吃醋吧?」
他的口氣又不好了:「是的,我就是在吃醋!為什麼不可以呢?我厭惡床上多個毛絨絨的怪物,當妳以為我睡著後悄悄的掙開我,跑到牠身旁和牠說一些我聽不到的悄悄話,該死!我不喜歡這樣!」
「你不可以說牠是毛絨絨的怪物!」她抗議。
「我偏要,牠不但是個怪物,而且是個醜八怪,色狼!」他大吼。
她突然笑了,笑得喘不過氣,簡直有些歇斯底里,愈想愈好笑,他居然和一隻玩具獅子生氣,太不可思議了,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嗎?不准任何事物分享他的女人?
「還說我孩子氣呢,你自己才是孩子氣!」
「為什麼我的對手都不是個該出現的男人?」他咕噥道:「如果是個男人,我至少可以和他……」後而的話她聽不清楚。
「算了!」她歎息一聲。
「算了!妳是說算了!」他狐疑的問,該不是耳朵有問題吧?
「是啊,丟都丟了,只要你高興就好了,不過我還是有點捨不得,而且畢竟是玲姨送的。」
他興奮得差點沒尖叫,他提醒自己,男人是不尖叫的,那是女孩的專利,他驕傲的想,畢竟我比較重要,得到肯定後,他定下心道歉。
「我喝醉了,所以……」
她搖搖頭阻止他說下去:「沒關係,真的,只要你高興就好了。」
「我會買一個新的還妳。」一旦知道大獅子對她沒那麼重要後他變得寬大起來。
「不用了!」
「我一定賠妳一個新的。」他堅持。
蕭薔考慮了一會兒,嚴肅的說:「如果你真有心要賠我,再做一次賊,我肚子好餓,你再去拿一塊蛋糕好不好?」
「這個……好吧,妳等著。」
他一走她就溜下床,先把衣服穿好,如果倫宇和菊亞在樓下,那就很難不被他們看到,他們一定不會答應讓她出去走走,而她有此打算,等他們知道也只有無可奈何的一笑,頂多被罵一頓,她輕手輕腳的下樓,樓下根本沒人,聽見大門外的引擎聲,她迅速的穿過廚房由後門溜出去。
真刺激,只可惜太順利了!她一轉身,差一點跌倒。
「你──你。」
「我什麼我,妳這壞小孩,敢騙我,膽子真不小埃」他正打算進來,一開門正巧看見她合上門,於是繞到她的背後。
「我只是想出來走一走──……」
「走一走,妳的燒還沒全退哪,萬一又受涼了怎麼辦?」他煩惱的一攤手:「妳這樣教我怎麼放心得下?我才一轉身,妳就溜出去,如果我去開會,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