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暫時的給了她信心、給了她鼓舞,讓她忘掉了自己和唐永嘩的那件事,過去如果一點都不重要,那她就還有希望了。
「點頭!」他發出命令。
她真的順從的點點頭。
他突然抱起了她,轉了個幾圈,好像為這個進展而欣喜不已。
「放我下來!」她捶了捶他的肩。
他照做了,兩人四目相接,正在為這美好氣氛而心動之際,一個不速之客出現了。
「瑋姃。」康宗梵叫道。
「嗨!」唐瑋姃招呼一聲。
血色從姜瑀的臉上流失,她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唐瑋姃竟認識康宗梵,而她和她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二度見面,唐埩姃就是那底片中的麗人,她和康宗梵到底是什麼關係?姜瑀此時的心全揪在一起了。
不要說姜瑀意外,唐瑋姃也意外得要命,她竟會在康宗梵的攝影室裡見到姜瑀?!
姜瑀和康宗梵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抓起皮包,姜瑀一副做賊怕被抓的表情,她胡亂的朝唐瑋姃點個頭,然後看著康宗梵。
「我要走了!」
「我送你……」
「不必了,你有客人,我們再聯絡。」她不忘硬逼出一個笑容,然後落荒而逃。事情愈
來愈複雜了,她不知這自己還有什麼希望可言,唐瑋姃是唐永嘩的妹妹,她又知道那一夜的事……
天要亡我啊……
姜瑀邊疾步往外走邊想。
姜瑀一走,唐瑋姃用一極不解的眼光看著康宗梵,她並沒有打算要揭穿什麼事,她只想知道他和姜瑀是怎樣的關係。
「她是誰?」唐瑋姃故作不知的問。
「我攝影課的學生。」
「只是學生嗎?」她不相信他們兩人的關係這麼的單純,他們之間所交換的眼神絕不只是單純的師生關係,她不傻,她是再以感覺得出來,康宗梵就不曾用他剛剛看姜瑀的眼神來看過她。
「老實告訴你,她是我的女朋友!」他笑著招認。
第七章
「女朋友?!」唐瑋姃的心一緊。
「是啊!我的學生兼女朋友。」他很大方的承認,沒有遮遮掩掩。
唐瑋姃的表情實在平常不起來,她一直以為自已最終可以得到康宗梵的心和愛,沒想到在她耐心等待的期間,他竟已找到紅粉知己,而且對象竟是她哥哥曾經帶回家過夜的女子。
姜瑀究竟有沒有〔不良前科〕?
姜瑀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
她該不該將那一夜約有告訴宗梵?
「你不替我高興嗎?」康宗梵笑問著唐瑋姃。「這下我可不會形單影隻了 你不是一直
怕我會打光棍的嗎?現在你總可以放心了。」
男人都是些遲鈍的動物。
唐瑋姃到今天才算是真正的瞭解。
在美國的那幾年,他竟看不出她對他的情意?是看不出或是不想看出?難這她比不上這個叫姜瑀的女孩嗎?還是康宗梵的眼光出了問題?
唐瑋姃的沉靜教康宗梵有些摸不透她的感覺,他一直以為她知道這消息會很高興,畢竟他就像是她的哥哥般,哥哥找到幸福,妹妹豈有不開心的道理了她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平穩〕?
「瑋姃,你好像並不是很開心。」
「你覺得我該開心嗎?」
「為什麼不該?!」
「你真的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什麼?」
唐瑋姃的衝動被她的理智給控制住,她沒有和盤托出自己的感覺,因為她不確定姜瑀和宗梵的真正關係,說不定只是康宗梵一廂情願。
她還不必太絕望,姜瑀埩沒有表明什麼,事實上,在見到她之後,姜瑀的模樣可以用〔狼狽而逃〕來形容。
姜瑀心虛嗎?
想到這裡,唐瑋姃心中安慰了不少,姜瑀並沒有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可見……可見姜瑀心裡有鬼,那麼〔那一夜〕是真的發卡什麼了?她不見得會輸給姜瑀,只是……只是康宗梵為什麼不懂她的心?!
「瑋姃,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或是秘密?」康宗梵以關注的眼神看著她。
「你和她到底進展到什麼地步?」唐瑋姃答這所問,她要知道自己尚有多少的勝算。
「我打算帶她回家見我父親。」
「你知不知通她……」唐瑋姃畢竟沒有不分再紅皂白的就把〔那一夜〕和隔天早上的要給抖出來,她不是那種歹毒的女孩,要她學連續劇上的那極搬弄是非的手法。她可是怎麼都做不出來。
「知不知這什麼?」
唐瑋姃知道該是換話題的時候,現在破壞沒有什麼用,一切要從長計議。
「相片洗好了沒?我是來看相片的!」她馬上一副輕快的表情,現在也不是坦白她對他的情感的時候。
「你剛才的話只講到一半。」
「是嗎?」
「是的!」
「那表示剩下的一半並不重要。」她朝暗房走去。「該如道的時候,你總會如通,現在是〔天機不可洩漏〕,至於你的〔女朋友〕,康宗梵,你到底瞭解她多少?女人心啊,你是猜不透的!」
「瑋姃……」
「話僅止於此。」她一副絕不再多說的樣子。「相片啦!我要看相片!」
康宗梵以他對她的了附,知道她是不可能再透露什麼,由瑋姃的口氣聽來,她認識姜瑀嗎?她瞭解姜瑀嗎?姜瑀剛才不太尋常的態度……女人,女人真的是一切麻煩的源頭。
他遲早會知這這其中的種種牽扯!
* * *
不是唐永嘩挑剔,實在是桌面上的這些菜他都難以下嚥,青菜沒有放鹽,而蛋花湯又錯加了糖,讓他吃得〔七竅生煙〕。
他並沒有要求瑋姃必須弄晚飯,事實上,他不介意吃便當或是到外面解決,現在女權高張,男女平等,沒有必要把女人局限在廚房裡,但這頓飯是瑋姃堅持要煮,堅持要他回來吃晚飯的。
他不是不知道瑋姃的另一個用心,她想改掉他花心的習慣,想藉著晚餐叫他提早回家,他清楚瑋姃心裡想什麼,所以鄭也舒為他自殺的事,他連提都不敢提,只怕瑋姃一知道後,他就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