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理由這麼說?」康宗梵並沒有立刻動怒,他異常冷靜的問著。他瞭解瑋姃,她絕不會亂話。
「她……」
「說吧!」
「她曾經和我哥哥過夜過。」唐瑋姃一不做、二不休的說。
康宗梵真的被嚇住了,他沒有想到是這一件事,瑋姃不會說謊,姜瑀為什麼沒有提?她
為什麼和唐永嘩過夜呢?
「那一夜之後的早上是我開車送姜瑀回去的,那天在攝影在碰到,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我才……」唐瑋姃欲言又止。
康宗梵還是處於震驚的狀態中。
「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她偷偷的看他。
「結果呢?」
「我不能不說!」
康宗梵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在他的心中,姜瑀一直是個單純、純潔的好女孩,她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朵高雅冰淨的蓮花,她不可能和瑋姃的哥哥過夜,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康宗梵,我沒有說謊。」
「但是這其中可能有誤會。」他替姜瑀說話,對她有信心。
「能有什麼誤會?!我問道我哥哥,我哥哥也大方的承認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她看到康宗梵制止的手勢,所以沒有往下說。
「不用。」他立刻說。
「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你發現事實以後,感到後悔、震怒,怪我為什麼不事先告訴你。」此刻唐瑋姃的臉上有罪惡感,她是真的有些不安,對姜瑀。但現在再來婦人之仁已經太遲了。
「我想姜瑀一定有個理由、有個解釋。」直到現在,康宗梵還是相信她。
「你就是不肯相信?!」唐瑋姃好難過,她的話對他竟沒有作用?沒有意義?
「不是……」
唐瑋姃不願再多說,轉身奪門而出。而康宗梵看著她的背影,心情一直跌到了谷底,他能問姜瑀嗎?他能開這個口嗎?
* * *
在康宗梵的攝影工作室裡,僅光亮一盞昏黃的小燈,自從昨天在藝廊裡聽到瑋姃所說的話之後,他便再沒有心緒照管攝影展的事,他前思後想,就是不明白像姜瑀這麼單純的女孩,為什麼會和瑋姃的哥哥扯在一起?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問姜瑀,他們上一次見面時,姜瑀已經說他們〔完了〕,如果他這次
問得不夠技巧,都鐵真是完了,所以他不敢冒險。
不過這個心結……
他是不在乎她的過去,但是和瑋姃的哥哥……又是前不久才發生的串,他……
正在沉思時,一個陌生的女孩造訪他的攝影工作室,他不行不打起精神,生意總是得做。
「你好,請問……」
鄭也舒先打量了康宗梵一番,她瞄過那個婦產科醫生,所以她知道眼前站著的男人就是她要找的人沒錯,姜瑀的眼光不差,這個男人的確是不凡,但既然姜瑀有了康宗梵,為什麼還要招惹永嘩呢?
莫非姜瑀是〔雙面夏娃〕?
「我是鄭也舒,姜瑀……」
「最要好的朋友。」康宗梵替她接了下去,他聽姜瑀提起過這個死黛,也知道她曾經自殺的事。
「不了,現在不是了。」也舒冷淡的說,現在一聽到姜瑀這個名字她就有氣。
康宗梵納悶。
「你想知道現在為什麼不是嗎?」她對康宗梵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對他,她早就耳熟能詳了,而今天她是要來阻止他繼續犯錯,阻止他被騙,所有的人都被姜瑀那個〔單純〕的女孩騙了。
康宗梵終於意會到這女孩是〔來者不善〕,而且好像是衝著姜瑀來的。
「坐吧!」他去倒了杯咖啡給她,心裡則利用這短短的時間冷靜一下,莫非還有什麼爆炸性的消息?姜瑀啊姜瑀,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
接過咖啡,鄭也舒低聲道謝。
「要和我談姜瑀?」他先發制人,也坐了下來。
「我要讓你知道她的真面目。」
又一個?!
康宗梵不知道為什麼會接二連三的碰到這種事,姜瑀是做了什麼?為什麼讓她們這麼的攻擊她?一個是從不說謊的瑋姃,一個是她多年至友的鄭也舒。他真的怕了,真的茫然了。
「敢聽嗎?」她挑戰的問。
「你說吧!我不會在你的面而昏倒的。」
「那好。」也舒已經被逼上了梁山。說在也來有及回頭了。「我想說的是我們全都錯了,連我都上了她的當,姜瑀不是什麼不解世事、單純的女孩,她是個專門勾引男人、不折不扣的浪女!」
如遭五雷轟頂般,康宗梵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甚至和我的男朋友過夜!」
「你的男朋友不會正巧叫唐永嘩吧?」
「你認識永嘩?!」也舒頗感意外。
不謀而合。
鄭也舒的說法竟和瑋姃不謀而合。
難道他真的錯看了姜瑀?
大家都被騙了?!
「姜瑀瞞著我和我的男朋友交往,和他過夜,一點也沒有想到我有多愛永嘩,其至愛到可以為他死,你說像姜瑀這樣的朋友能交嗎?」看他沒有反應,也舒自己滔滔不絕的說。
康宗梵還是不語,只是忠實的做一個聽眾,他己經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而且光是聽就已經夠教他寒心,他還能再補充什麼?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也舒說,不是她惡毒,實在是她太恨姜瑀。
「誰?」
「你的雙胞的哥哥。」
「什麼?!」康宗梵差點從椅子裡跳起來,他哥哥?!難不成姜瑀和他哥哥也有……不可能!他瞭解宗岷,宗岷不是那種男人,而且他不相信姜瑀有那麼大的膽子,在和他哥哥有過一手之後,居然還敢和他……
「我曾陪姜瑀去驗孕。」
康宗梵的心情激動不已,這種事是假不了的,無法捏造作假的。
「就在你哥開的婦產科診所,只要你回去問你哥,就知道我所說的不是假造的。」
康宗梵覺得自己有一種挫敗的感覺。
鄭也舒突然覺得自己好齦齪、好沒有道義,而且完全的昧著良心,那時姜瑀根本還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