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看電影了。」今天他做她,但是他可沒有打算永遠依她。「雷玉薇,咱 們先講好,只是一場電影,我是來談正事的,不是來觀光、遊覽,你可要弄清楚了!」
她的想法和他不同,她要的絕不只是一場電影,對這個她一直自信。
第三章
「金屋藏嬌」的典故夏雪妮自然知道,但是當雷衛傑把她帶到一幢剛完工,也剛裝 潢好的小套房時,她的心直往下墜,一種被人「包養」的感覺油然而生,她感到羞恥、 低賤、難堪。
夏雪妮居然也會有這一天。
一向潔身自愛,一向拒絕名利誘惑,一向有一部拍一部,只賺自己心安理得的錢的 夏雪妮,居然落到了這種田地……這間套房是近來最流行的那種挑高四米二的套房,可 以加個樓梯,再多變出一個房間。
房子雖小,但看得出有請設計師來精心設計、裝橫過,非常雅致,除了沒有一大套 的廚具之外,可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是可以用來「藏嬌」的。
面對這個套房,夏雪妮一時心痛無比,如果不去澳門,如果不賭那麼一次,今天 她也可以買一個小小的套房,但是現在……「喜歡嗎?」見她從一進門就沉默,他開口 問。
「我有說不喜歡的資格嗎?」
「我這個人並不獨裁,如果你不喜歡……」
「可以換一個地方?」她搶在他之前說:有些自憐的一笑。「哪裡都一樣的!」
「聽你的語氣,好令人感傷。」他嘲弄她。
「不必同情我,也不用管我惑不感傷,只要先把合約簽了,其他的……」她已經走 到了這地步,沒有再畏縮的借口,現在她只想公事公辦。
「有一些小「細節」……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談清楚?」他也不馬虎。
「你是說……」她就知道天底下沒有這麼好的事。
「第一」我要你隨傳隨到。」
「但如果我在拍片……」
「只要你有正當理由,我是不會強人所難的,這部片預計只拍三個月,但我們的關 系:::」雷衛傑顯然還有但書。「我希望能維持半年,畢竟我投資了兩千萬拍片,我 總要撈一些好處回來,這是我的第二個條件。」
除了點頭,夏雪妮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控制權在別人的手中,她只有服從的分。
「第三……」
「還有第三?」她管不住自己的舌頭,明知不該出聲,但她還是冒出話來。
「和我在一起的這段期間,你不能和其他異性交往!」他有些佔有慾的說。
「你這……」
「很公平。」他截斷了她的話。「我不習慣和其他男人共享一個女人,半年時間一 到,你愛跟誰就跟誰,但是在這半年之內,我希望你是屬於我一人的,我這要求並不過 分!」
「但是如果不到半年你就對我厭倦了呢?」
「夏雪妮,你對自己的魅力這麼沒有信心,你要怎麼當明星啊?」
「我是演員,不是明星!」她糾正他。
「不管你是演員還是明星,我想自信都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對自己連一點自信都沒 有,你怎麼在大銀幕上發光、發熱,怎麼大紅大紫?」他說的也是事實。
「我沒有想要發光、發熱,也不指望大紅大紫,我只是……」她幽幽的一歎。「只 是喜歡「月光中的薔薇」裡的角色,我只是……希望能藉這部電影翻身,除了這個機會 ,我怕我很難再碰到其他的機會了。」
「你是一個悲觀的人。」雷衛傑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他的很多舉動都是自然而然 的。
「不!你該說我是一個瘋狂的人:!」她再一次的更正他,很固執的。
「好,我會有機會瞭解你到底瘋狂到什麼地步!」
「雷衛傑,你錯了,你或許可以擁有我這個人半年,但是你不可能瞭解我的…… 」夏雪妮或許會失去她的貞操、她的身體,但是她沒有打算失去她的心。「我也壓根兒 沒有打算讓你瞭解我,你的兩千萬……不可能買到那麼多!」
一種「很有意思」的表情浮現在雷衛傑的臉上。
「看來我碰到對手了!」他說。
「我想你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答應我的,你在給自己找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不是嗎 ?」
「說得好!」
「所以現在……」她真正想解決的是合約,沒有白紙黑字的簽下去,她不能安心。
「我知道!」他對她笑笑,然後把他帶來的公事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份合約。 「我想你應該會有一些心理準備的。」
「你是指什麼?」
「閒言閒語。」
「那我早就聽多了。」
「話可能會傳得很難聽,說你是我的女人,說你是靠和我上床才得到這個角色,說 你什麼本事都沒有,只會適時出賣身體、抓住機會……」他提醒她,雖然他不在這個圈 子裡,但是關於風風雨雨的那些緋聞,他在商場上可經歷得多了。
「我都敢這麼做了,還怕別人怎麼說嗎?而且如果真傳出了那些話,也是事實!」 她自嘲的。
「那麼只等最後的一道手續完成,我們就可以簽約了。」他有些曖昧的表情。
「最後一道手續……」
雷衛傑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夏雪妮的身體,從頭到腳,由上到下的打量她,好像 一切盡在不言中,好像她該知道他講的是什麼似的,由她那一吻,使他更堅決要得到她 整個人。
「我懂了……」她的聲音在抖,她的手也在抖,當他的手放在她的衣服扣子上時, 她有一種好像要死了般的感覺,這種感受,她是第一次嘗到。
「夏雪妮,你確定你做得來嗎?」他相信她沒有經驗,相信她是第一次,就因為他 經驗豐富,就因為他交往過、一起上過床的女人多了,所以他看得出她的生嫩、她的恐 懼。
「總要有第一次……」她的聲音這會兒更是抖得厲害,好像馬上要被執行死刑、上 斷頭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