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看來這個小妖精以後是跟定你了!」莫帆下了個結論。
莫彤聳聳肩並不以為意,她是凡事看起來都冷調的人,但她是打從心底喜歡小蝶的 。
尤其小蝶自小沒有母親,在眾多嬸嬸、阿姨、姊姊、哥哥們的寵愛之下難免有些淘 氣,但她是單純的。
「說不定托咱們家小福星的福,可以找到不錯的房子啊!」莫彤難得靈出較愉快的 表情。
「她?小福星,我看是小掃把吧!」莫帆不敢苟同。「算了!我先回公司上班了, 走了!」他站起身準備走人。
「喂!」莫彤喊住他。
他回頭問莫彤:「怎樣?」
「付咖啡錢啊!」莫彤破天荒的竟要向他收咖啡錢。
莫帆張大嘴巴,停頓了兩秒問她:「你從來不跟我收咖啡錢的!」
「今天例外,因為你剛才說小蝶的不是!」莫彤面無表情,一臉堅決的態度執意要 他付錢。
只見莫帆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口袋掏出一把零錢,丟在櫃抬上,氣嘟嘟的說!「意 思意思就好吧!」
趁莫彤尚末開口前,馬上溜之大吉,莫彤見狀忍不住抿嘴微笑。
莫家的小寶貝--莫小蝶浩浩蕩蕩來台北闖江湖了,誰曉得會發生什麼驚人之舉? 莫彤想,只好靜觀其變了,但她有種預感,這小妮子可能會掀起一股小小的風暴!
車子一路沿著高速公路駛入台北市區,已是華燈初上的時刻,桑琦望著車窗外的景 色,繁華的喧囂,才離開兩年,怎麼有這麼大的轉變呢?
突然覺得台北是陌生的,而自己好似異鄉客,當初到美國還以為出國前的準備是最 苦的階段,到了美國才發現這才是往後一連串的艱苦之中最輕的一項,一切適應之後, 又必須回合自來適應另一種生活。
人生如此匆匆究竟為何?桑琦在心底畫了個問號。
車到安和路停下,桑琦依地址找到那幢公寓大廈,循著樓層往上看去,十二樓B室 是燈火通明,她面靈笑容,這粗心的思明原來是忘了她的班機時間。
她進入公寓,站在電梯門前按下按鍵,和她那一大箱的行李一起等候電梯。看看電 梯的燈號從頂一路而下,終於到一樓,當電梯門打開時,桑琦的心成了急欲返家的倦鳥 。
拖著那沉重的行李進入電梯,她急急按下十二樓,在那幾秒鐘的過程中,桑琦的笑 容始終掛在嘴角。電梯的門再度打開,桑琦把行李拖出來,整個人站在B室的門前,有 點不可置信自己回來了,她深深吸口氣,按下電鈐--「叮咚!」
過了好一會兒,桑琦看見門打開了:她終於要見到忠明瞭……大門打開,出來應門 的竟是一個長髮女孩。
桑琦望著這個出來應門的女孩,雖然留看長髮,但簡單挽成髮髻於腦後,圍著圍裙 穿著家居服,她一臉的嫻靜並用柔柔的聲音問她:「請問……您找哪位?」
一時之間桑琦有些不知該做何反應,她正在想這個女孩是誰的同時,她也問她是誰 、找誰?是自己弄錯了嗎?
「我……我找忠明!」桑琦回答。
「哦!那你先進來坐,他還沒回來呢!」這女子大方的招呼桑琦,還熱心地替她搬 行李。
桑琦環顧房子四周,窗明几淨,挺溫馨的,那女子端了杯果汁遞給她,廚房中飄來 陣陣菜香,她是在準備晚餐吧!
「你是……」桑琦問那女子。
「喔!我是忠明的末婚妻--施亦茹,你呢?是忠明的好朋友嗎?看你行李這麼多 ,像是剛從外國回來的。」施亦茹露出笑容對她說。
突然之間,轟然的感覺讓她的腦子在剎那間一片空白。她聽錯了嗎?未婚妻?
「你……你是許忠明的未婚妻?」桑琦的聲音略帶看頭抖。
「是啊!我們訂婚快一年了,你一定是很久沒跟他聯絡了!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們 快要結婚了。」她羞澀的笑耆,下意識摸蓍自己的腹部。
桑琦有幾秒鐘的錯愕,一年?結婚?懷孕?太多單字她連接不起來,但只有一個念 頭,她必須把這一切弄清楚,她強自恢復鎮定,然後說:「哦!那真是恭喜你,你和忠 明是怎麼認識的?」
「他是我爸公司的職員,我畢業後在公司實習的時候認識他的,現在說起來有點不 好意思,我對他是一見鍾情呢!後來忠明一直對我恨照顧,他自己又很上進,現在他已 經升到經理了呢!本來我還沒打算這麼快結婚的,但實在……」
說到這兒她又低下頭去。
老闆的女兒,可以減少十年的奮鬥!桑琦在心底低泣,原來她選擇的男人竟也是個 勢利的小人,不知道下一刻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沉默了幾秒鐘,桑琦在想!該不該告訴亦茹,自己也是許忠明的未婚妻?!
對她不義的是忠明,並不是亦茹,她不應該傷害這無辜的女孩!
但……她所承受的一切就是應該的嗎?
施亦茹算不算是掠奪她幸福的侵略者呢?
「我還沒請教您的大名呢!」亦茹問桑琦。
「我姓桑,單名琦--桑琦!我剛從美國回來!」桑琦回答她。
「你就是桑琦啊!我真是粗心,剛才怎麼沒反應過來!」亦茹似乎對她十分熟悉。
「你知道我?」桑琦滿腹狐疑的問。
「嗯!忠明跟我說過,他以前有個很要好的女朋友,結果她放棄了他,選擇到美國 去唸書,他雖然很痛苦,但是後來還是和她成了好朋友,我想應該就是你吧?!」亦茹 天真的回答她。
「以前的女朋友?」桑琦聽完有些啼笑皆非,她倒吸一口氣對她說:「我不是他以 前的女朋友,我是他的未婚妻,尚未解除婚約的未婚妻!」
「啊?!」亦茹張大嘴巴成了個o字型。
正在這錯愕相交之際,我們的男主角許忠明就在此時推門而入,一進門見到兩個女 人正四目相視的情形,整個人只感到脊背發涼,他怎麼會讓這樣的情形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