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廣輕輕推開了她,站了起來,無奈又同情地看著她,拾起地毯上的袍子為她披上 ,溫柔地說:
「不是這麼一回事!銀夜,真正的靈肉之愛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們用其他的方 式或辦法來解決問題,好不好?」
「不!我不要!我再也不要看她的臉色、順著她的毛梳、聽她喊CUT!」
她又把袍子掀掉,死死地摟住他:
「愛我!就像愛她一樣愛我!靖哥!難道我不是女人?我不如她?」
她抓住他的手,把它蓋到她的雙腿之間,哀求他:
「靖哥,不要像她一樣離棄我!我不要讓整個世界都離棄我!你把我當成任何女人 都可以,像對待其他任何女人一樣對待我!把我壓碎!」
她狂渴地吮住他的唇,到他的胸膛,他的小腹……。
「疼我、靖哥,疼我……。」
她一邊飢渴地吮吻,一邊呢喃吶喊。
他畢竟也灼熱了起來,不顧一切迎合了她。
他和她像兩隻獸,交纏著站立在整個牆面的大鏡子前拉踞扭擺。
她望著鏡中的景象,望著自己,森厲地露出了冷笑。
這是藍霞的房間,藍霞的鏡子,和藍霞的男人!
她做到了!
一股強烈的快感像野火燎原般燒掠她的全身,那快感,來自她的心理,而不是她的 身體。
那是一種烈痛、劇痛的快感……。
***
袁偉風守在車站內灑滿陽光的月台上。
他多麼期待這樣的一個重逢,也明白他等待的人必定會如期出現在他眼前。
小小的月台上,出現了和平時迥然不同的景象。平時,列車過站時也許沒有旅客上下,只是徒然蜻蜓點水一般駐足幾秒鐘便開走。而這一天,守候在月台上的人特別多,他期待的心情於是便像得到了熱烈的共鳴一樣而更加迫切及快樂起來。
再過幾分鐘,她可愛的臉龐便會從車廂的某一扇打開的門,像明月初升、星子乍湧 一般閃亮在眼前。
他猜測著,她會在第幾節車廂出現呢?她穿什麼衣服?帶來什麼東西?……斷斷續 續的思潮此起彼落,他還沒有為任何一個猜測過的問題認真找出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之 前,列車響著迷人又溫馨的笛聲進站了!
人頭開始鑽動起來,但是他還是站在原位不動,只是用眼睛迅速地搜尋著。因為他 比月台上的任何一個人都高,可以把整個場景看得清清楚楚。
「偉風!」
在他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她也看見了他,並且歡呼他的名字。
他們展開歡顏奔向對方,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中間點擁抱在一起,開心地吻著、笑著 、摟抱著,笑聲在陽光和風中飛舞。
「老公,我好想、好想、好想你!」
她用充滿嬌俏和感情的聲音大聲告訴他,臉上露出小小的酒窩和尖尖的虎牙。
「可倪,我也好想你!好想你!」
他緊擁他的未婚妻,把她抱起來在空中甩蕩了好幾圈,才把她放下來。
「好開心啊!我已經有三個禮拜沒有看見你了!」
熊可倪用一雙靈動的眼睛捕捉著未婚夫的形貌,滿足地歎了一口氣,才又說:
「這裡好熱鬧!和你形容的完全不一樣!你怎麼會說這裡是個很偏僻的小鎮呢?現 在我看到的,簡直就是一個人潮洶湧的觀光勝地!」
「那是因為你來對了時候!可倪。」
他替她拎起了小行李包包,牽著她的手,隨著人潮的尾端走向收票口:
「從今天起,這裡一連串五天的做醮大拜拜,到處有吃不完的流水席,小寶貝,你 真是來對了!」
「真的?」
可倪兩眼發亮,一對腮幫子透著粉紅。她是一個能讓人感染青春之無憂無慮的可愛 少女。
「你在這裡認識了很多朋友?他們有邀請你?我也可以參加嗎?」
她再問。
幾乎是一走出車站,她就看見街道上到處搭著帳篷、擺著筵席的桌椅。
「小傻瓜,流水席是不論什麼人都可以去吃的!吃的人愈多,主人就覺得愈有面子 !」
偉風偏著臉含笑告訴可倪,又用力捏捏她的手說:
「怎麼樣?是不是打算多逗留幾天,捧場捧到底?」
「噢不,我只能待兩天一夜,後天一大早,我就得走了!安親班的一個老師正在請 產假,還有一個去夏威夷渡蜜月了,今天跑來這裡找你,我心裡真是漲滿了罪過感呢! 」
「可倪,哪一個老闆找得到像你這種道德感氾濫的員工真是賺到了!這麼說,這兩 天一夜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可要分分秒秒地把握喔!」
最後那幾句話,偉風是把嘴唇貼在可倪的耳朵上說的。
可倪又羞又喜,嬌嗔道:
「討厭,才不要吧,我要你帶我好好看看這個小鎮,我還要好好吃它幾頓充滿鄉土 風味的流水席呢!那些白蘿蔔、紅蘿蔔雕刻出來的花,還有什麼刈包、黑糯米八寶飯… …,我現在只想吞口水呢!」
「是嗎?你真的是這麼饞嗎?我以為你想的和我是一樣的!」
他又俯在她耳邊說,兩片灼熱的唇把她烘得又暖又癢,但她還是不承認,還是繼續 裝著傻:
「咦?前面是什麼廟?花花綠綠的好熱鬧?我們過去看看。」
「不,先不急著看熱鬧,我們把行李帶回旅社去再好好出來逛,好不好?」
他很堅持地把她轉到另一條街上去,而她也明白他的想法,溫馴地被他擁著走進那 家他長期投宿的旅舍。
才一進房門,他就甩掉手裡的行李包包,把門反鎖上,然後熱切地、飢渴地吻她。
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沒有一絲絲反抗掙扎,任由他愛撫及需索。
在他已激昂到頂點而要進入她之前,他喘急而焦躁地問:
「你有沒有吃藥?」
「嗯。都在吃。」
她溫柔地回答,為他張開了她的雙腿,然後,只是含蓄而又情不自禁地低聲呻吟。
當他離開了她的身體,滿足地淌著汗水時,她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