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因為只要一點點時間就好。」其實是淳於過警告過她不准單獨和別的男人相處,尤其是這個年輕的「混帳教授」。
「你怎麼確定只要一點點時間,我就會答應你為淳於過所做的請求呢?」似乎對她的臉紅與不安感到有趣,羅瑞恩喜歡逗她。
很天真的女孩子,她的甜美單純八成是淳於過保護來的吧?
「老師……」她不知道該怎麼接口,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我見猶憐!
羅瑞恩在心底泛起微笑,在她這樣的眼波攻勢下,哪個男人還能硬得起心腸呢?
「我是逗你玩的。」他微微一笑,「走吧,我根樂意聽你說話。」真是的,本來打定主意把握機會將這自動送上門來的美麗天鵝騙到研究室的,但看樣子自己實在是不夠鐵石心腸,唉!
兩人走到靜心亭裡,什麼開場白都省了,夏雨迫不及待的開口:「老師,請你再給淳於過一次機會好不好?上次那件衣服你其實很喜歡的,對不對?只因為我的爛手工……」
「淳於過的確很有才能,這點我已經知道了,但對於你……」他湊近她的臉,那饒富興味的表情讓夏雨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我對你很感興趣,記得嗎?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對你感到驚艷,你無疑是一塊璞玉,我很想知道你真正的能耐究竟到什麼地步。」
「我不懂。」
「我希望你參加繫上的冬季服裝展。」
夏雨聞言睜大了眼,四季服裝展一向是三、四年級的優秀學長學姊秀出自已的舞台,他們無不企圖以自己的才能獲得前來觀展的設計師們的肯定,為日後晉身名設計師鋪路,服裝界向來流傳著:「F大四季服裝展得獎者就是服裝界的明日之星,所有設計師都將對他拭目以待。」一直以來,大一新生沒人有勇氣參展,以免程度太差惹得台下名設計師們的嗤笑,而羅瑞恩竟然要她參加這樣正式的服裝展?
「老師,你是開玩笑的嗎?」
「不,我很認真。這是我們之間的賭注,你如果受到肯定,我保證未來四年不再為難淳於過,但如果你沒有,那你就必須離開他,到我身邊,因為他自己徒有才能,卻從沒有把讓你成為頂尖設計師這檔事放在心上,如我所言他在埋沒你的才華,所以必須由我來栽培你,我要帶你到法國,好好雕琢你這塊璞玉,你一定會揚名國際的。」
「好,我答應。」居然沒有一點猶豫,夏雨自己也嚇了一跳,也許……是不喜歡聽他說淳於過在埋沒她之類的話,另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為只要她嬴了服裝展,淳於過在他手下從此高枕無憂。
「你答應得這麼乾脆,我想是沒有聽懂我含蓄的暗示,對不對?」
這是什麼意思?夏雨不解的皺眉,淳於過一向罵她是單細胞生物,沒腦子、沒神經,看樣子他罵得沒錯,她的確聽不懂羅瑞恩所謂的暗示。
「我的意思是要從淳於過身邊搶走你。」他眼眸突然變得銳利,「帶你去法國,不只要栽培你成為名設計師,更要將你變成我的……」說到關鍵處,他湊近她的耳畔,輕吐出兩個字:「愛人。」
夏雨的反應是倒吸一口氣,而這發生在的莫一分鐘之後。
唉唉,真可媲美恐龍羅,這小女子真是嬌憨得可愛!羅瑞恩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師,你這次一定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我從不和人開玩笑。」他挑了挑眉,「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驚訝,我雖然是教授,其實只比你大了幾歲,受你吸引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不……不可能!」她拚命搖頭。
「淳於過讓你覺得除了他之外,全世界不可能會有男人愛上你?」
「不是!拜託你不要一直譭謗阿過好嗎?」生氣讓她一時忘了尷尬。
「看樣子你對他是百分之百的信服,也是百分之百的崇拜,所以你大概不敢和我打這個賭了對不對?」他用起激將法,料定單純的她不會察覺,獵物就要很容易的上鉤了。
夏雨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淡淡笑了笑,「老師,你不用使激將法,我也會答應打這個賭的。」
「是嗎?」原來她也有精明的時候。
「是,為了阿過,我會接受你任何戰帖。」
「包括愛情戰帖?」
「我不會輸的。」她的眼眸帶著自信的迎向他。
「因為喜歡淳於過,不喜歡我,所以你絕不會讓自己輸?」他笑問道。
「對。」
「很直接的回答,這可有些傷我的心。」
「我很抱歉,但我的確不喜歡你,因為我知道你存心捉弄我,或許你心裡認定我沒神經、沒腦子、很好騙,但我畢竟還有感覺,你根本不是因為真心喜歡我才想將我從淳於過身邊搶走的,而是為了某種目的,你似乎蓄意和淳於過競爭,你將我當成了你和他之間勝利者的獎品,我討厭這種感覺,所以,我討厭你。」
她的嚴肅讓羅瑞恩嚇住了,這女孩……並非完全沒神經。
不過,她真的說對了嗎?
他真的只將她當成獎品?他真的沒有被她吸引?
他含意頗深的笑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不久的將來你會明白的,現在,既然你接受了我的條件,那冬季展上,我會對你拭目以待的。」
「我不會輸的。」她再次強調,因為「TrueLove」,神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
「很好,那……」他突然托住她小巧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原本只打算是蜻蜓點水的,禮貌性的一吻,不料她的唇充滿魔力,讓他的吻無法克制的加深,這一定就是「情不自禁」。呵!他居然也有情不自禁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很難相信。
「基於紳士立場,我只好很違心的說:祝你成功羅。」放開她甜美的唇,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像沾了蜜似的。
「你……」夏雨似乎花了一世紀的時間才回過神,該死的,這是她的初吻,怎麼莫名其妙的被他掠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