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馮的到墾丁去了,我媽明天一早就去香港,這是我投原子彈的天賜良機!」
恩雅亢奮的樣子,就像要到新大陸去探險!
「你!你真的要扮成兔女郎去誘惑那個老魔頭?」
溫拿六神無主、七竅生煙!
「看著辦吧!不過,我不會讓他死得那麼快!有一個青蛙實驗論你聽過吧!你把一 只青蛙丟到熱湯裡去,它會立刻跳出來,但是你把它丟進冷水裡去慢僈加熱,它可要到 臨死前一刻才會有所覺悟!我就是要那隻老色龜這樣,哀號著慢慢慘死!
誰叫他破壞我媽和我酷爸的感情?」
「我不許你去!」溫拿捶桌咆哮。
「你管我!」恩雅邪惡她笑笑。
「你陪我去吧!」恩雅轉頭間小晴。
「我?你真的要翹課啊?」小晴很畏縮地以問代答。
「明天週末只有半天課,請半天假會死啊?」
「我陪你去!恩雅!」溫拿至此不得不做出赴湯蹈火,保護佳人的決定。
恩雅嗤之以鼻道:「誰要你陪?剛才我不是說,你是自身難保?」
「什麼意思?」
「你留在這襄,追賈綠珊、泡她!」
「為什麼?」
「證明她是一個壞女人哪,那麼我酷爸就不會再理她!」
「Shit!你竟然叫我玩這個?」溫拿幾乎跳起來。
「要玩不玩隨你,以後甩不甩你隨我!聽好了,賈綠珊做直銷,你假裝要跟地做, 然後勾引她,會不會?」
「我不幹!他媽的ABCD!」
「你乖乖去幹,我就做你女朋友!」恩雅丟下一句最後通牒,又轉頭小晴。
「你咧?你到底陪不陪我?兩天就行!星期天晚上就回來,我買飛機!」
「這……」
小晴很為難,她覺得害怕不妥,又覺得有些刺激好玩,最重要的,她對恩雅不放心 。
恩雅推推她,「好啦,從現在開始你還有好幾個鐘頭可以考慮!現在你陪我去書店 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完全誘惑手冊」,我得惡補一下!」說完了,拖了小晴就走。
「恩雅,你,你可別真的陪那個老色龜上床,我會殺了他的!」溫拿如喪考妣地臨 別哀托。
「你放心,我梁恩雅不會吃虧的!記得把你份內的功課做好,回來向我交差!」
「釋迦牟尼、耶穌基督、穆罕默德、東海龍王、地藏王菩薩!我的天啊 ABCDDOREMI,你這個可恨的梁恩雅!」
溫拿對著恩雅的背影拚命磨牙叫罵。
※※※
包租的計程車一路疾馳。
沿著陽光明媚、千頃碧濤的海岸行來,墾丁已經在望。再不到五分鐘,舉辦研習活 動的地點青年活動中心就要到達了。
小晴一顆廿七上八下,忍不住又扯了恩雅的衣袖,小小聲地問。
「喂,好像快到了?。我好怕哦,你真的要去找那個老色龜啊?你真的不怕被他強 暴?」
恩雅狠踢了她的鞋子一腳,壓著嗓子啐道:「膽小鬼!來者不懼、懼著不來,你要 是這麼怕,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不過這麼一來,你就看不到我表演清燉水蛙這道好菜了 !」
「你什麼意思啊?」
「不是說過嗎?我要把他丟到冷水裹慢慢加熱,像一隻死到臨頭才知道大事不妙的 大牛蛙!」
「你……其實我知道,你也很緊張!我才不信你只當來玩一場遊戲!」
小晴擠擠鼻子抗辯,身子還是不由自己縮在一起。
「嘿!我怕什麼?愛國者飛彈都嚇不退我!」
恩雅不可一世地嚷嚷,忽然又叫道:「哎呀,只顧著和你這個膽小鬼DoREMI,青年 活動中心快到了!快!我們得趕快想一個假名字!」
「為什麼要假名字?」
「笨蛋!難道我能讓他知道我叫梁恩雅?這樣好了,我叫王玲玲,你叫張淑麗,記 住了沒有?」
「記住了!王玲玲小姐!」
才會商完成,計程車已經把她們送到了活動中心大門口。
她們打聽了一下,才找到學員們正在大會堂上課。
在後門外張望了一下,裡面黑壓壓的大約有一、兩百人正在上課。
一個活動指導員走過來詢問:「這麼晚才來?報到過了沒有?」
恩雅立即答道:「呃,我們沒有報名。我們是馮教授的學生,臨時想來聽他的課, 只是聽課就好了,可以嗎?」
指導員看看還有位子,就放她們進去。
恩雅好高興,第一回合混入敵營宣告成功!
倆人在最後排的角落坐下來,不約而同把迫切的眼光投到前方講台上去。
不暗踢踢恩雅,在她耳邊說:「看,上面那個干扁四季豆!」
可不是!台上一個乾瘦老男人正口若懸河說著什麼衝突處理之類的,還帶著滑稽的 肢體語言比手畫腳。
恩雅做出一個昏倒的表情,對小晴咬耳朵道:「如果就是這個人,我馬上去跳太平 洋!」
講壇下邊豎著一個立地型標示牌,掛著一疊課程海報,可惜被人擋住,恩雅看不到 掀開來的那一頁上面寫的是什麼?
好在這一節課十五分鐘就結束了。
恩雅和小晴走到前面去看課程表,接下來的是下午最後一堂課:所有講師和學員的 交流座談會。
太好了!恩雅鼓掌叫絕!
工作人員在講台前擺上一長排座椅,準備就緒之後,講師們一字坐開,和所有的學 員面面相對。
「各位同學大家好!現在,我為大家介紹本次活動所有的講師和大家一起見面,並 且進行最直接的溝通和交流!各位同學有任何人際溝通,甚至是任何生活上、感情上、 事業上、功課上的問題,都可以就近直接請教我們這幾位專家!首先我為各位介紹,東 海大學曾本誠教授……」
恩雅很緊張,不知為什麼,她壓根兒不希望那個干扁四季豆就是馮君望!可能是她 期待一個夠份量、夠體面的對手,來提高遊戲的刺激度吧。
好在,那個干扁四季互應聲站了起來,他是曾本誠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