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不恰當。
回吻他亦不恰當。
不是太久的工夫,他離開了她的唇,他們的目光還是停留在對方的身上,袁家驊一 副即使他會挨一耳光,他也不會後悔的樣子。
「這一吻能改變什麼嗎?」她尚能鎮定的問。
「我並不想馬上就改變什麼。」
「那你──」
「我只是想如道吻你的感覺是否和我想像中的一樣。」他很坦白的供認。
「你想過?」
「想過。」
「想拿我的吻和蒙妮卡的做比較嗎?」希薇雅不可能不吃味,除非她是死人、除非她對他沒感覺。
「希薇雅……」他想抓她的手,但是她立刻把雙手背到了她的身後。「如果蒙妮卡 真的這麼影響你的話,我可以做一個「了斷」,但我無法立刻就做,我必須視情況和蒙 妮卡的反應──」
「不必!」她的表情一冷。「你什麼都不必做,你繼續維持你和她的關係好了,因為我肯定不會給你「性」,我要的也不只是「性」,你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的,你最好別和她斷!」
「希薇雅──」他又說錯話了。
「我想休息了,「聊天」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她冷冷的一笑。「我好像告訴過你了。」
「我──」
她筆直的先走向了大門,用力的把門打開,問題並沒有解決,只是更複雜了一些。
她知道,他也知道。
所以袁家驊垂頭喪氣的走了。
★☆★☆★
杜倩踮起腳尖的在幫方衛國打領帶,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會打,但她覺得在這「學習」和打領帶的過程中,樂趣實在是無窮。
「你要勒死我了!」方衛國忍不住的說,捏了她的腰一把,算是警告。
「我又弄錯了!」她甜甜的笑著。「再重來一次!」於是她把領帶解開,又開始東 弄西弄,但怎麼打都不對,站久了腿會酸,她將他往床沿一推,由他坐著,她則半彎著 腰的再繼續奮鬥,明知道他的時間已經快來不及,她還是慢條斯理的玩著。
方衛國一點都不在乎時間,他甚至也享受著這樣的樂趣,男女之間的親密除了在「 性」方面的接觸,很多小地方也可以感受得出來。
他就好愛現在的這種親匿。
他可以聞到她身上傳來淡淡的香味,可以感覺到她心臟的跳動,她的脈搏、她的呼 吸,她每一絲細微的反應,他的手開始不安分,他身下的床提醒了他很多和杜倩在床上 的愉快時光。
他的手漸漸的往下。
「你已經要遲到了。」她笑吟吟的提醒他。
「我不在乎!」他現在只想要她,什麼都無法和她相比,她真的把他的心和人拴得 牢牢的。
她搖搖頭。「你明知道這個宴會很重要,如果你遲到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這不只 是生意,而且關係到你整個家族的聲望。」
「那你更該陪我去!」
「我不想去!」
「我可以把你介紹給我的家人、朋友、生意上的夥伴。」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讓他有這種念頭,杜倩是第一個,他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杜倩的關係,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杜倩是他的。
「以什麼身份?」她隨口問。
「你想要什麼身份就用什麼身份!」
杜情還是輕輕的搖了搖她的頭。「一來我不喜歡那種應酬的宴會,二來我也不想讓大家指指點點說這個女人是方衛國的新女伴,反正你去只是兩、三個小時,你就饒了我吧!」
「但是你一個人待在家裡……」他本來不是婆婆媽媽的人,但在不知不覺中,他想二十四小時的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我──」
「我可以看電視。」
「你不愛看電視。」
「看錄影帶。」
「不到一半你就會睡著。」他現在已經瞭解她的每一個生活習性、她的習慣。
「那我打電話和希薇雅聊天。」她終於把領帶的事搞定了,大功告成。
「如果她不在呢?」
「那我──」
「如果你電話講得太久,我又根本打不進來!」
杜倩知道方衛國不是在演戲,他是真的關心她,但如果他們再這麼的發展下去,將來他們要怎麼的分開?她才不相信他們可以一輩子這麼下去。
「那就不要打給我!」
「可是我想跟你說話。」
「你可以現在說。」
他現在想的是「做」不是說。「杜倩!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我想和你做愛,不是和你說話,如果我們沒時間做愛,那就跟我一起去,我知道你換衣服、化妝的速度很快。」
「我說了我不想去嘛!」她柔柔的和他撒嬌著。「我明明可以很舒服的在家裡。」
「你不想和我在一塊?」他既不悅又有些傷心,他已徑少不了她,但是她卻可以沒有他,她甚至還能享受自己獨處的時光,這是不是表示她可以沒有他,而他卻不能沒有她,他要想想這其中的奧妙。
「等你從宴會回來,我們就在一塊了。」她像哄小孩似的哄著他。
「好吧!」他突然把她往旁邊一移,站了起來,對著鏡子再調整了一下領帶,如果 她能,他也能,他不要她以為沒有她,他就活不下去似的。
「你生氣了?」她的雙手交疊,有些好笑的問道。
「我沒有生氣的理由。」
「但是你明明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他套上西裝,但是臉上的表情只能用鐵青著臉來形容。「你有不去的自由,我不會勉強你,我也沒有資格勉強你,既然你喜歡一個人在家看電視,你就在家好了。」
「叫杜杜!」她突然促狹的說。
「杜倩。」
「我是說叫「杜杜」。」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男人的自尊心!「如果你沒有生氣,那就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好像我是你的職員。」
他不理她,準備走出臥室,而且真的走了出去。
她往床上一躺,知道如果她沒有跟出去,他一定會再回來找她。
果然不到十秒鐘,他又折回來了。「好!杜杜!」他讓步的說,但只讓這一步。「 我兩個小時內就回來,這期間你不能使用電話,我隨時可能打回來,如果電話佔了線, 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