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立刻放風聲出去說,我不要這個代理權!」
「你真的不要?」
「要那麼多的財富又有什麼用?」他看淡一切的表情。「秋純是無價寶,沒有任何財富能比得上,而且我拚命賺錢也是想多留一點錢給她,沒想到卻害她被綁,我不要這個代理權!」他走到電話邊,準備拿起電話。
「等一下!韋叔叔。」
「怎麼了?」
「即使你宣佈退出,對方也不見得會立刻放秋純回來,他們會以為你只是在故作姿態!」
「那我就想辦法要求美國的財團,要他們早早作出決定。」韋大鵬心急的說:「我只要秋純回來,我不管代理權是誰得到!」
「還有刑責。」
「當然!不管是誰綁架秋純,那個人都要付出代價!」他恨恨的說。
「韋叔叔!我有一個計劃,我們雙管齊下,你一方面放風聲說你不要這個代理權,一方面你假裝病重住院,看看歹徒會不會放秋純回來。」
「病重住院?」
「就是試試那些歹徒的誠意!」
「秋純信上說歹徒不會傷害她!」
「這是秋純的想法,並不代表事實。」
韋大鵬給寇孝凱這麼一說又擔心起來。「好吧!就照你的辦法,你上次去查了那兩家公司的結果如何?」
寇孝凱一直沒有把結果告訴韋大鵬,他相信刑淑依一定知道些什麼事,他該深入追究的,但是他又不希望她是涉嫌者之一,那麼細緻的女孩要在牢裡面生存不是一件易事,他正在給她機會,給她一個回頭的機會,如果她真的是共犯之一。
「我還要再進一步的證實。」他應付的說。
〔一有結果,你一定要馬上讓我知道!」
「我會的!」
「那我就聯絡醫生和記者,總要逼真一些,不能像是在演戲。」韋大鵬自語道:「還好平日交了一些不錯的朋友,這個忙他們一定會幫!」
「心臟病是個好理由!」寇孝凱建議道。
「秋純知道我沒有心臟病。」
「但是那些綁匪不知道!」寇孝凱成竹在胸的說:「至少要他們慌慌手腳。」
韋大鵬終於露出了韋秋純被綁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對於寇孝凱的再次來訪,刑淑依擺出了一副是個盡責市民,願意和警方全力配合的態度,尤其是在辦公室中,她有著絕對的安全感,她相信寇孝凱對她有某種程度的懷疑,但是她不打算讓他的懷疑加深。
寇孝凱再一次的坐在她的辦公桌前,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一副女強人似的坐在豪華皮椅中,他則像個要來面試的人或是她公司的員工,一向他都喜歡主控一切,而不是屈居下風的那一邊。
「寇督察!這次又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嗎?」她沉靜自若的說。花了那麼多錢做心理治療,她一定能控制所有的狀況,不使自己出現軟弱或猶豫的窘相。
「只是做一點小調查。」
「耶你就問吧!」這次她沒有叫秘書泡咖啡,因為地發現上次他一口咖啡都沒有碰。
「如果我透露一件在傳媒上並沒有公佈的事,你能不能保守秘密?」他試探著她。
「我會試著不說出去,但是你知道女人……」她指了指她的嘴,聳聳肩。
「我相信你不是大嘴巴型的女人。」
「那你就說吧!」
「韋秋純被綁架了。」
「是嗎?」她吃驚但是又不會過度吃驚的表情。
「你到現在才知道?〕
「寇督察!你是在懷疑我嗎?」
「不如就說是我當警察的多疑心吧!」寇孝凱故作自嘲地笑笑。
「我又不認識她,為什麼要綁架她呢?」刑淑依一副無愧於心地反問著:「而且你忘了我是一個女人嗎?女人參與綁架——」
「刑小姐!我發現現在沒有什麼事是女人不敢做的!」他半是恭維,半是嘲弄。
「你對女人的評價不高哦!」
「三年前我辦過一樁案件,一個柔弱,文靜、內向的妻子,手刃了她殘暴、會打老婆又愛喝酒的丈夫,她只有一百五十公分高,四十公斤重而已,對於一個如此嬌小的少婦,卻能殺一個幾乎是她體重兩倍半重的男人,你說能低估女人嗎?」
他問她。
「那只是特例!〕
「女人甚至敢做一些連男人都不敢做的事。」
她但笑不語。
「而且女人的犯罪率不斷地上升。」
「寇督察!」她由皮椅中起身,站在那片可以俯視台北街景的大玻璃窗前。
「看來我好像是嫌疑犯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這個?」
「不是!我只是告訴你韋秋純是因為代理權才被綁架的,而想爭取到這個代理權的人,恐怕都有嫌疑。」他就事論事。
「如果我說我沒有綁架她呢?〕
「我願意相信你!」
「那我告訴你,我並沒有綁架韋秋純。」她的表情絲毫沒有洩漏出她心中的感覺。「我這個人一向膽小,一向和犯罪事件扯不上關係,你恐怕是找錯方向了,為什麼不試試其他的公司呢?」
「我會,但是在我試其他公司之前,我可以見見你的合夥人嗎?」
「他放長假。」
「當公司在爭取一個重要代理權的時候?」他的眼睛精明的轉了轉。「和常理不合!」
她鎮定的笑笑。「關於那個代理權,我們該送的資料也送了,該努力的也已經努力了,決定權是在那個美國財團,我們只能等,與其心亂如焚的等,不如放個假,一切順其自然,每個人對事情的看法不同,做法自然也不同。〕
「韋大鵬已經不爭這個代理權了。」
「我很遺憾!」
「那天可以順便去拜訪一下你和你合夥人的住處嗎?」他又問,注視著她。
「可以啊!」她大方的說,加上一句。「別忘了帶搜查令哦!」
「如果只是禮貌上的拜訪呢?」
「那我也會客氣的歡迎你。」
在刑淑依的身上,這孝凱發現了一種完全和韋秋純不同的特質,而他也把刑淑依當成是一個女人看,不像是秋純。在他進警察學校前,他和韋秋純曾試著談戀愛,因為秋純是他最熟的女生,但是沒多久他們都發現彼此不通電,所以他們的感情慢慢的就變成了是兄妹、好朋友的耶種,只有韋大鵬依舊抱著要把他們兩個人湊在一起的念頭和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