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火失落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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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淑依!你的故事又是什麼?」他態度誠摯。

  「八年前的那場火。」

  「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她因為回憶而眼眶一紅,即使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我沒有你這麼幸運,我的家人在那次大火中全部死去,只剩下我一個人,瑞剛的父親是消防隊長,也在那次的大火中殉職,我和他可以算是同病相憐,所以我們互相扶持,拿賠償金開了公司。〕

  「然後住在一起?」

  「我沒有其他親人,他的母親在他父親殉職不久後就過世,為了方便照顧,我們就住在一起,他當我是他自己親妹妹般的照顧著,對我而言,他比我的親大哥還親,是這世界上我唯一在意的人。」

  寇孝凱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後,得到了結論。「所以為了打擊韋權叔,為了得到那個代理權,你們綁架了秋純,想拿秋純逼韋叔叔?」

  她沉默不語。

  「但是石瑞剛沒料到他會對秋純產生感情?」

  「這的確是讓石瑞剛痛不欲生,矛盾掙扎,他沒想到自己會愛上韋大鵬的女兒。」

  「秋純也一樣不好受。」

  「現在他們既然無法改變現狀,只有無奈的順其自然,等待奇跡了。」刑淑依悲傷的喃喃。

  「你對我有成見嗎?〕

  她想了一段時間。「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其實韋叔叔——」

  「不要替他說好話,」她的神色一變。「他對你的意義不同,他給我的感受則只有痛苦,如果不是有瑞剛,我早就承受不了的結束自己的牛命,不要把我和你擺在一起談,很多事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但你卻能接受秋純,當她是朋友。」

  〔那場火和秋純無關,而她的誠意今我找不到苛責她的錯。」她儼然公私分明。

  「我也和那場火無關。」

  她看著他,飄忽的一笑。「好吧!我不該對你有成見,而且畢竟你也高抬貴手,對秋純『失蹤』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再刁蠻也該知道不能得罪你,這麼說你是不是好過一點?」

  寇孝凱微微牽動嘴角,笑了笑。「好過多了。〕

  〔飯也吃過了,你想知道的事也告訴你了,我可不可以結帳回家了?」她俏皮的說:「我累了,而我相信你—定也累了。」

  「但是我有飯後散步的習慣。」

  「和我有關嗎?」

  「你可以陪我散步。」

  「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我只好假公濟私,想想看有沒有什麼條文可以暫時的把你留在身邊,即使到時會吃上你控告妨害自由的官司。〕他坦白的看著她。

  刑淑依發出會心的一笑,暫時的把韋大鵬擱在一邊。「我不能讓你這麼優秀的督察留下不良的記錄,所以我只好陪你去散步了!」

  「我就知道這麼說有用。」

  〔一次靈,不見得次次靈。」

  「至少好的開始已經讓我成功了一半。」

  她悲觀的回道。「剩下的那一半才是真正的困難。」

  韋大鵬不喜歡女兒的改變,他知道她不快樂,雖然女兒會對著他笑,會陪他談天,會陪他玩撲克牌,就像以前一樣,但是他知道女兒已經和快樂絕緣。

  是他把她逼得太厲害了?是他害她失去快樂?

  像現在她雖然陪他看著電視,眼睛盯著螢光幕,但是他敢打賭她不知道電視上正在演什麼,她的目光渙散、無神,而且臉色憔悴,以往那種甜美的氣息已經嗅不到了,他擔心這點。

  「秋純。」韋秋純並沒有聽到,她還是發著呆。「秋純!」他歎了口氣的關掉電視,他女兒適才猛的回神過來。

  「電視已經演完了嗎?」她問道。

  「演完了。〕

  她站起來。〔那我去睡了。〕

  「秋純!我們談談!」

  她又坐了下來。「爸!我知道你要講什麼,但是我受不了黎偉忠那副花花公子的德行,好像所有的女人都會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我知道你和黎伯伯是好朋友,但是他的兒子是個混蛋。」

  「我不是要談黎偉忠。」

  「那麼是要談邱源泉?」她的口氣更是誇張。「我肯定他還沒有斷奶,開口一句他媽媽說,閉口一句他媽媽說的,二十歲的人了,比一個三歲小孩都還不如似的,這種男人不需要太太,需要奶媽。〕

  韋大鵬對女兒敏銳的觀察力頗感安慰,就怕她是故意挑對方的毛病,她為了不違逆他而和這些男人出去,但這些對象都經過他精挑細選。

  「那李清國呢?」他又問。

  「我懷疑他是個同性戀。〕她哼道。「他的目光不是放在漂亮的女人身上,而是在英俊的男人身上。」

  「崔定鴻?」

  「小家子氣,凡事斤斤計較,居然暗示我必須和他分攤開銷,各出一半的花費,這種男人難登大雅之堂。」她搖頭。

  「王成彬?」

  「他太肥。」她閉著眼睛說:「需要減肥的女人可以試著和他交往,一定成功。」

  「秋純!我不知道你眼高於頂。」

  「我的眼光不高,我說話也不苛刻,是這些男人實在不濟事,教我和他們其中之一的任何一個結婚,我都寧可到廟裡當尼姑。」

  「那陳伯伯的兒子陳民光呢!你和他出去了兩次!」

  「我和他出去第二次是想證明他的確有那麼糟,他喝湯出聲,動作不雅,但是又故意一副名士派的樣子,他不是瀟灑隨意,他是隨便、粗魯、沒有水準,我不相信他是港大畢業的。」

  「石瑞剛呢?」他出其不意的問。

  「他——」韋秋純看著他父親,及時的煞住了車。「爸!你——〕

  「我要聽聽你對他的看法。」韋大鵬坐得四平八穩,好像很游閒似的等著她發表評論。

  她就是說不出口。

  「秋純!石瑞剛這麼特別嗎?是特別的好或是特別的不好?」他的聲音沒有質問也沒有怒氣。「你批評別的男人不是都出口成章,又順又溜,好像根本就不需要思考,為什麼一談到石瑞剛,你就像啞巴了?」

  「爸!我們不要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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