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激情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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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燦哥,這是我從沒有面臨過的,生命中最人的難題,你應該可以諒解我……」

  她的眼神投向他身後那一片珠寶盒般的閃爍燈光,軟弱無力地告訴他:「我很沒有 信心,我不敢卜注,我怕我會輸,我輸不起!真的,我有點怕了,我比任何人都輸不起 !」

  一你怕的是我!對不對?」

  他捧著她的臉,像哄小女孩一般溫柔,輕聲細語地說:「但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 殷燦,也只有個顏冰蕊,別人的經驗怎麼可以扣在我們身上!我們和別人不同,我們有 自己的方式、自己的命運,以及我們自己能夠掌控的能力和能窒!別人的故事和經驗根 本與我們無關,他們算得了什麼呢?只有我們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是不是?」

  冰蕊對他的每一句話完全無法否定、無法辯駁,他說得頭頭是道、順理成章,她的 碓不能推翻他的高論,因為他是殷燦!

  「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你這樣自信!」

  他搖頭呢喃著,沉浮在迷惑苦惱之中。

  「別人不能,你能!冰蕊,因為你是我生命中夢寐以求的,唯一的那個人!」

  他把她拉進懷裡,千萬般溫存地愛撫親吻。

  「為什麼這麼消極?這麼沮喪?這麼彷徨苦惱?是誰向你中傷我?說我的壞話?讓 你這麼怕我?是你哪一個軍師,哪一個愛情顧問給了你這麼多只有破壞、毫無建設的意 見和恫嚇?是蝶茵?還是夏竹?」

  他半開玩笑問著,面對她的躲避掙扎,始終都是信心在握。

  冰蕊輕吐一口氣道:「她們什麼也沒說,但是我會觀察,我有所體悟。蝶茵變得血 淚交流、多麼辛苦,而夏竹寧願寂寞,也要堅持自我、拒絕傷害,我不敢奢望自己就是 那個唯一的幸運兒,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圓滿的戀情和幸福!」

  「傻瓜,難道你遢想向老天爺索取一點挫折和不幸才能肯定自己?你不需要在迂迴 顛躓中去發現真愛!」

  他擁緊地,相信他堅強的懷抱可以給她許多力量。

  「可是,愛情比什麼束西都容易褪色!週而復始的疑慮、等待、爭執、和好,愛情 的品質每下愈況,我可以想像得到,像蝶茵那樣的愛情會走到一個怎樣殘酷的終點!」

  「冰蕊!你真是杞人憂天得讓我頭痛、讓我心痛!我會盡心盡力疼你、愛你、尊重 你,難道你感覺不出來?」

  他和她,一個極力躲藏,一個拚命追逐;一個再三游移,一個再三保證。然而,終 究誰要獲勝、誰要臣服,彼此心中已昭然有數!

  「讓我靜一靜,讓我好好想一想!」

  她哀求他。

  「好,我還是會繼續等下去。我知道你愛我,你值得我為你等待,我有信心。」

  他既從來不向她逾越親密的尺度,也從未強行求歡。這一點讓她感到安全,她畏懼 陷入蝶茵的模式。

  「謝謝你,燦哥。」

  她含情脈脈靠在他的胸前,對他的感激和崇拜愈來愈多,愈充實。

  殷燦把她送了回去,沒想到戈承堅和蝶茵好端端一起在流理恰邊洗杯子。

  「冰蕊,你回來了?來,吃蛋糕。」

  蝶茵擦了手,從冰箱捧出一盆沾滿糖霜的蛋糕,替冰蕊切了一塊。

  冰蕊感到很納悶,問說:「誰生日啊?」

  蝶茵回答:「沒有。小戈談成了一個合同,慶祝一下。」

  「噢。」

  冰蕊訕訕回答,她怎麼也想不通蝶茵和戈承堅是怎麼一回事,又問道:「夏竹呢? 」

  蝶茵指指天花板,冰蕊明白,她又避難去了。

  「我上去找她。」

  冰蕊說。

  「我也去,她好像有事情不開心。」

  蝶茵說。兩人一起上了天台。

  夜涼如水,夏竹靠在水塔邊抽著菸,菸頭的紅色火光忽閃忽滅,她動也不動。

  「夏竹,為什麼一回家就跑到這邊捨不得下去,有你愛吃的慕司蛋糕地……」

  夏竹相應不理,冰蕊打圓場道:「夏竹好心,不敢當你們的電燈泡。」

  誰知夏竹冷冷地說:「冰蕊,你錯了,我看他們不順眼!」

  「夏竹,你……」

  冰蕊吃了一驚,既尷尬又難過,她最怕看見好友翻臉,蝶茵倒是灑脫反問:「我說 怎麼啦?難怪你一下班回來掉頭就走?小戈來你不高興.」

  「我有什麼好高興?蝶茵,那種另人你為什麼不叫他滾蛋?為什麼還要他?你受的 罪還不夠嗎?」

  「我和他吵了一天,你去看看,房間都砸爛了!他人都回來了,你要我怎樣?

  殺了他?把他大卸八百塊做狗食罐頭?」

  蝶茵無奈地解釋,一臉懊喪。

  「他打你、他在外面釣女人,這都是你說的!你忘光了?不疼了?」

  夏竹狠狠捻熄菸蒂,摔掉它。

  「我也打了他呀!」

  蝶茵繼續解釋,音調也提高起來。

  「他說得都像真的,他把合同拿給我看。他是樂團的公關,一票人靠他吃飯,他對 我百般道歉、好話說盡,你說我要怎麼辦?」

  「其實你需要的不過是一個男人,他除了陪你上床,還能給你什麼?」

  夏竹毫不留情,冰蕊在中間聽著只覺膽戰心驚。

  蝶茵卻是一點也不動氣,反而頑然往牆邊一靠,仰天輕喟道:「我擺脫不了這一切 ,你就隨我去吧。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不管是壯烈還是淒涼,燦爛還是黯淡,你們都不 必為我掉眼淚。」

  「是嗎?你真灑脫!你真豪放!蝶茵,其實你根本只是絕情!」

  夏竹激動地大喊,指著蝶茵怒責:「你只想成全自己,實現你櫻花吹雪的夢想,你 從來不會想到你留下來給別人的會是什麼!」

  蝶茵沒有辯駁,只是側過臉去低頭不語,卻是冰蕊又落淚低泣了起來,夏竹憤而轉 向她叫:「你哭什麼?眼淚用不著為朋友浪費,只能留著為男人慢慢流、慢慢用!去呀 !去嫁你的燦哥,別來問我怎麼辦!聽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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