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激情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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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冰蕊嬌喚抗議,仍是皺著眉頭。

  「冰蕊,過來。」

  殷燦不予作答,示意她坐到他腿上來,她乖馴地照辦了。

  他攔腰抱著她,輕輕啃著她的香肩,然而她卻是無心調情,反而又是追問:「燦哥 ,快告訴我,你有什麼麻煩?有什麼天大的事難倒了你?是不是?」

  殷燦摀住了她的嘴,不許她再說下去。然而,他的手順勢滑到了她的胸脯,多麼溫 柔、柔軟、豐飽細膩、滑嫩的一對乳房!讓人忘卻一切的,女子軟玉溫香的美妙肌膚與 肉體!他漸漸血脈憤張,情慾像洪流一般貫穿了全身。

  他抱著她滾到地毯上,剝掉她的紗褸,在她光潔滑膩的美麗胴體上盡情享受馳騁的 歡愉,她一如以往任由他撫弄翻騰,然而他竟是愈來愈加狂恣,幾乎是蹂躪一般讓她忍 不住呻吟而至落淚。

  他從來不曾如此狂暴過!向來,他是個溫存、溫柔又體貼的丈夫,他在她身上的施 予向來都恰到好處,使她歡暢又滿足。而現在,他似乎邪魔附身,想把她一次吃盡、摧 殘至死,好像這是最後的歡媾、最後一次狂歡烈愛的飽餐,他們將不會有第二次……等 到他靜止下來,她已是虛脫欲死!

  而他,反而有餘力將她重新穿上衣衫,把她抱到椅上靠著,把酒送到她嘴邊。

  「你怎麼哭了?」

  他看見她眼角的淚,柔聲又說:「對不起,剛才我太粗魯了。是不是很痛?」

  她搖搖頭,羞赧地拭去眼淚,仍是不死心地問他:「燦哥,我覺得你好奇怪,有什 麼事好不對勁!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告訴我!燦哥!」

  她用所有的感情在哀求他。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疲倦,和平常做愛之後的模樣完全不同,好像是有什麼邪異的力 量附著在他身上,而且叫她清清楚楚地感應著。

  殷燦至少知道再不能逃避,於是在她身邊坐下,放沉了聲音道:「我剛剛一直不讓 你說,現在你說出來看看。」

  冰蕊聽了,更覺一股不祥之感翻了上來,憂心仲仲地問著:「是不是股權的事?除 了這件事,沒有什麼難題能讓燦哥坐困愁城?」

  「你真聰明,一箭中的。」

  他敷衍地只誇了這麼一句。

  「不,我太笨,我只能袖手旁觀,一點使不上力,只能替你乾著急。」

  她自怨自艾,因為她知道,殷燦如果輸了這一仗,在他的價值觀裡,他等於輸了一 生,一生的英名和抱負盡掃落地!甚至!她也明白,這一仗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是郭家已經拿到了溫師夷手上的股票?」

  提起溫師夷這個名宇她就膽戰心驚、魂飛魄散。她曾一度忘了這個夢魘,然而當她 眼見殷燦為股權之爭寢食難安,這個可怖的名字又再次變成了她的夢魘!她不願意提起 這個人,卻不能否定這個人致命的存在!

  好在殷燦說:「那倒不是。」

  他只回答一半。她怕他為什麼不把話說明白,告訴她所有的答案而讓她憂心如焚!

  「那麼事情還有很樂觀的空間啊?燦哥,是不是他獅子大開口,想狠狠敲你一筆? 」

  冰蕊心頭一寬,天真地問。

  「如果是這樣,就根本是一個不成問題的問題!冰蕊。」殷燦說著,整張臉沉沉黑 了下來,肅穆得像走到了陰間森羅殿一般叫了聲冰蕊的名宇,才萬分艱難地又告訴她: 「姓溫的答應把股權全部以市價讓給我,條件是,他要你。」

  冰蕊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她清清楚楚辨識出他所說的每一個宇的含意。她覺得身上 的每一個毛細孔都紛紛長出了鱗片,每一滴血都燃成了火燙的溶油,她烈痛、作嘔,她 正在毛骨悚然中死去!

  而致她於死地的,不是溫師夷和齷齪妄想,而是她至愛的燦哥的態度!

  他向自己提起這件事,沒有震怒、沒有憤慨,等於表示他願意接受!他並不排除這 個可行性!

  冰雪聰明的她不得不在這電光火石的領會中領悟了!

  是的,他的生平志業高於一切,高於他自己的生命,當然也高於他的愛情,他的妻 子!

  「燦哥,你答應了他?」

  她顫抖抱著問他,睜圓了看著他的一對眼睛。

  殷燦迴避了她的凝視,轉過身子去,搖搖頭。

  「答應他!答應他!我願意!告訴他,我願意!」

  冰蕊使出全力吼叫,只覺喉間湧上一股腥熱,狠狠把它嚥了回去。

  ###世界果然在那個突然降落的臨界點完全改變了。

  那一夜,殷燦沒有和她同床,甚至,很明顯地,他在躲著地。

  是不能面對?還是在心理上已先將她厭棄?

  冰蕊不願去揣想這一切,她只想向他做一番最徹底的表白,以便連速了斷。

  她徹夜未睡,拂曉就守在大廳,在他未出門前,她要把事情解決掉,她不願意多等 。

  殷燦在哪一個房間過夜,她不知道,不過她從傭人口中確定,他並沒有離開別墅。

  當然,到了該出門的時候,他出現在大廳。

  他看見了她,知道躲不過,放慢了腳步從她身邊走過。

  她立即叫住他:「燦哥,到裡面去好嗎?我有事和你談。」

  好幾個司機、傭人都跟隨著,殷燦無奈,只好跟著到了那間掛著狩獵圖的接客室裡 去。

  他在那幅畫下低下了頭,夏竹的話像銳刺一樣椎擊著他的良知,他無詞以對,在沙 發上坐了下來,等著冰蕊提起那件最不堪的事。

  「燦哥,你不用難過,我真的願意為你解決問題,即使你不提,我若知道了還是願 意這樣做。」

  她對他說,聲調出奇地平靜。

  他沒有把頭抬起來,也沒說什麼。

  「燦哥,是不是你的心已離開我,所以連眼睛也不肯看我?」

  她哀傷地問他,聲音充滿了柔柔弱弱的感情。

  他終於不得不抬起頭,面對她。

  一對黑眼圈,圈著爬繞血絲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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