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卓逸帆爽快地說,然後一口氣喝光了自己杯子裡的啤酒。
莫俊碩也不甘示弱,干了之後豪邁的抹了抹嘴。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乾脆開門山的說:「我覺得你和貝蘭在一起不適合。」
「為什麼?」卓逸帆頗有風度的反問道。
莫俊碩直截了當地回答:「年齡。」
「年齡是問題嗎?」
「不是嗎?」莫俊碩拿出煙和打火機。「你知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你們、怎麼看你們?你知不知道貝蘭的感受?她吃了不少的苦才有今天,但自從你出現後,她的日子更難過了!」
「正好相反。」卓逸帆笑著說,且不忘向莫俊碩要了一根煙。「我的出現只會給貝蘭快樂。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
莫俊頑不知道卓逸帆是如此的沉穩、冷靜,他不像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卓逸帆好像看出了莫俊碩的想法。
「莫先生,你可以花點錢請徵信杜查查我的家世。我卓逸帆即使不工作,坐著吃、躺著吃、睡著吃,吃上幾代都不成問題。我是真心的愛貝蘭,這點你不用懷疑。」
「但你們的年紀……」莫俊碩找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只好硬咬著這個理由不放。
「我覺得,能真心相愛比年齡的差距還來得重要。」逸帆意味深遠地說。
「可是──」「莫先生,」卓逸帆打斷了他的話,「我也知道你對貝蘭的心,不過感情這玩意很微妙,如果貝蘭不是心有所屬,我也會鼓勵你追求她,但事實擺在眼前,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一說到這個,莫俊碩就有氣。他追貝蘭追了好幾年,即使剛開始只是書信上的追,他也花了許多精神,沒想到卓逸帆一出現,整個情形就改觀了。
「卓逸帆,你以為你一定贏?」莫俊碩不甘。
「我不會輸的!」
「你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
「我──」卓逸帆不知道該不該向莫俊碩說出實情,即使說了,莫俊碩會相信嗎?
「我沒有死心。」莫俊碩不甘示弱,「你聽過『近水樓台先得月』嗎?貝蘭住在我們家,這點優勢你就比不上了,我比你吃香。」
「如果這點優勢能讓局勢改觀,為什麼今天你還沒有追上貝蘭?」卓逸帆淡淡的說。
莫俊碩啞口無言。是啊!如果這招真有效,為什麼貝蘭還會愛上卓逸帆?可見貝蘭和卓逸帆是真的愛著彼此。但貝蘭為什麼會愛上一個小她六歲的男孩?卓逸帆又為什麼會愛上一個大自己六歲的女人?
「卓逸帆,你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你是怎麼贏得貝蘭的心的?」
「我說了你也不會信!」卓逸帆喝了一口啤酒,擺明不想說。
「你為什麼不試試看呢?」
「你為什麼不問貝蘭呢?」他建議俊碩。
「如果貝蘭肯告訴我的話,我又何必把你約出來呢?你以為我喜歡和你坐在這裡喝啤酒,看著你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莫俊碩言截了當、大剌剌的說,看來他似乎已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很想告訴你,但是我又怕把事情給弄砸,不如待時機成熟時,我和貝蘭再一起說給你聽,好嗎?」卓逸帆向莫俊碩承諾。
「什麼時機成熟?」莫俊碩一頭霧水。
「反正……」卓逸帆一語帶過。「反正總有一天你會明瞭一切!」
他挖苦道:「好像很曲折離奇似的!」
卓逸帆苦笑,「的確,幾乎可以拍一部電影了,保證比『第六感生死戀』還感人!」
「是嗎?」
「莫先生,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對貝蘭的愛,如果這世上還有誰能給貝蘭幸福,那絕對非我莫屬。不要懷疑,有一天你會知道原因的!」卓逸帆將煙捻熄,他一口都沒有抽。
「好吧!我就暫時相信你。」
「謝謝你和你父親對貝蘭這麼照顧。」卓逸帆誠心地表達他的謝意。
卓逸帆的態度和他所說的話都令莫俊碩納悶。卓逸帆的口氣好似他和貝蘭早就認識了,但不可能啊!貝蘭在他們家從沒提起過有卓逸帆這麼一個人,事實上貝蘭沒提起過任何男人。
看來莫俊碩只有等了,所有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
游貝蘭為了替思郢完成復仇的使命,只好常常和廖佳明見面,一方面是讓他放鬆戒備,一方面是要查出他陷害思郢的證據。然而一天天過去了,她也發現自己愈來愈難「抵抗」這個下流的男人。
貝蘭雖然年已三十,但是在廖佳明的眼中,卻比當年更具風韻了。除了她的臉色常因胃疼的折磨而略顯蒼白外,她那優雅的氣質、靈秀的外貌,常教廖佳明目眩神迷,忘了自己是誰。
他不可能只和貝蘭見見面就得到滿足,為此,貝蘭只好忍辱負重,對他虛與委蛇,她隨時都得提防廖佳明對她所提出的「非分」要求。
每當這種情況出現時,她就必須以高度的技巧婉拒,而且讓他覺得她的拒絕只不過是耍嬌和羞澀,她早晚會是他的。苦啊!同時游貝蘭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但廖佳明卻愈來愈煩躁。五年前他沒有得到她,五年後他可不希望自己又成了大傻瓜,他一定要將貝蘭弄到手,她已經搞得他心癢難耐了。古人有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他不能老讓貝蘭把他的情緒懸在半空中。
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西餐廳裡,面對貝苗再一次的「婉拒」,他火了。
「貝蘭,你到底要什麼?」廖佳明怒沖沖的問。
貝蘭鎮定的看著他,只是笑。
「要我和我老婆離婚嗎?」廖佳明恬不知恥地自以為是。
貝苗反問:「你肯嗎?」
「我肯!」只要貝蘭肯答應他,教他賣掉自己的母親他都肯。
「不必了,我相信你的誠意!」她的手指故意性感的畫過他的臉。明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是為了取信於他,她也只有犧牲一下了。在這種公眾場合,他還不至於敢對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