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柔!」陸軒奇看著余燕柔,笑了笑,「認識雨薇四年,我瞭解她的個性、言行 ,我愛她就是因為她是她,她有自己的風格、作風,我從不曾想要她改變她自己,她只 要為自己快樂的活,那也就是我最大的滿足。」轉回頭,「我愛她!但並不表示我非得 到她不可。她可以選擇她最想要的,我的愛不會窒息她或是束縛她,燕柔!雨薇也永遠 是她自己,如果她屬於我,我永遠也不會背叛她或做出使她痛苦的事。這點你大可以放 心!」
余燕柔落寞的點點頭。
「雨薇是個幸福的女人!如果她再執迷不悟下去,將是她自己最大的損失。」
陸軒奇聳聳肩,拍拍余燕柔的手。
「燕柔!我也不想多扯些廢話來安慰你,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如果真的無法挽回 就勇敢的面對它吧!畢竟你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別因為一次錯誤的愛情就再也不敢 去愛。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無情、善變的,何況你還有我們大家啊!」
余燕柔淡淡的笑了笑。
「謝謝你!阿奇!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愛情捉弄人間男女,有時人也可以捉弄愛情,因為飽嘗情愛之苦的人們,已識透愛 情的真相,已對愛情有了免疫力,而且知道如何安排情節。
/林黛嫚
第五章
隔天醒來,程雨薇覺得口乾舌燥,一個頭有千斤重般,看了下表,她不禁呻吟連連 ,居然十一點了,她掙扎的爬下床,摸索到客廳,只見她母親正在打毛線。
程母見到她的寶貝女兒跌跌撞撞的走過來,地趕忙過去扶著她。
「你總算醒過來了,我真怕你睡不醒!」
「媽!」程雨薇倒進沙發裡,伸直了腿。「我覺得自己像要炸開般,雜誌社怎麼辦 ?」
「我打過電話交代王小姐了,你一天沒去雜誌社也不會關門!而且誰強迫你喝酒了 ,自不量力,一次教訓!看你以後敢不敢再喝!」程母不斷的數落著。
「媽!」程雨薇呻吟了一聲。
「你自找的吧,不能喝偏逞強。」
「求求你!媽!」程雨薇雙手按在太陽穴上。「我發誓我不會再碰一滴酒了,求求 你同情我、可憐我!我實在是餓昏了,昨晚沒吃晚飯。」
接著程母扶著程雨薇來到飯廳,為她添了碗稀飯。
「不用媽媽餵你吧!」程母取笑道。
「上帝!」程雨薇吃力的拿起筷子,夾起菜往自己的嘴裡送,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看 著程母。「昨晚是誰送我回來的?燕柔呢?」
「是阿奇!」程母笑道。「怎麼你一點都不記得了?他抱你上床的,替你脫了鞋, 為你蓋上被子,只差沒有一個晚安吻了。」
「媽!」程雨薇放下筷子。「燕柔誰不好找,居然去找阿奇?他對我的態度愈來愈 怪異了,好像比較積極、比較熱情、比較……」程雨薇的手比了大半天,頹然的放下。 「算了,我放棄了,隨他怎麼做吧。」
程母笑了笑。邊收拾著屋子。
「你總算有點知覺了。你自己不曉得昨晚阿奇迭你回來的情景,他對你絕不是普通 的友誼而已!」
程雨薇喝了口稀飯,有點叛逆的看著母親。
「媽!你別打如意算盤!感情的事是無法取代的,我不會因得不到阿威就把是目標 轉向阿奇!」她自嘲的一笑。「況且我和阿奇相處了四年都無法愛上他,現在也不會愛 上他,他慢慢的等好了。」
「現在情況不同了!」程母不贊成的搖頭。
「那裡不同!?」程雨薇火大的喊著,猛地站起身。「他和爸爸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的。我才不在乎他是怎麼想我,怎麼看我的,反正我和他只可能是朋友,他要浪費他的 時間和精力在我身上是他的事。」
程母放棄了,這孩子從小就死心眼,怎麼也點不透,現在只能靠阿奇那孩子了,留 在台灣總比到加拿大好。
「我不和你抬槓了,你一個人在家好好的休息,餓的話微波爐裡有烤雞,我下午有 插花課要上,你爸爸來過電話,要你有空去看看他。」程雨薇邊聽邊點頭,一副不耐煩 的神情,程母歎口氣。「你現在嫌我撈叨,以後你想聽都聽不到。對了,阿奇說他中午 要過來。」
「他來幹嘛?!」程雨薇火大的問道。「吃飽飯沒事做,那些可憐的女性同胞怎麼 辦?」
「你這張刻薄的嘴哦!」程母大笑道,然後去準備插花的用具。
程雨薇則把碗收到廚房,拿了粒鮮紅的蘋果,邊啃邊看報,雙腳舒服的蹺在茶几上 ,一派的優閒和寫意。
「我走了!」程母邊出門邊交代。「自己小心。」
「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自己知道就好。」程母帶上門。
報紙看得正起勁時,門鈴響個不停,響得程雨薇不禁搖頭呻吟,她消極的摀住耳朵 ,不打算開口或開門,看看時間,除了陸軒奇那傢伙還會有誰?!她硬是不開,而他似 乎也有極大的耐心。不死心的拚命按電鈴,她火大的甩掉報紙,他真的這麼不識趣?!
「誰啊?」她隔著鐵門故意火大的問著。
「陸軒奇!」門外傳來的是他容忍又磁性的聲音。
「你要找的人都不在!」程雨薇孩子氣的喊著,她今天尤其不想見的人就是他。
門外一片靜默,程雨薇不知道他到底走了沒?等了半天。「你還在嗎?」她試探的 一問。
「你說呢?」陸軒奇淡淡的回答著。
程雨薇用力的拉開大門,自顧自的走回沙發坐下。陸軒奇輕輕的帶上門。走到雨薇 對面的沙發坐下,深深的擬視著她。
「現在感覺如何?」他輕輕的問著。
程雨薇故意不答的點點頭,腳又往桌上蹺,一邊啃著蘋果,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似乎故意要做給陸軒奇看。
「今天我已經請了假,可以好好的陪你一天,隨便你要做什麼?」他不記得自己何 時變得如此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