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厭煩的口氣讓藹然更覺得自己是包袱。
「那就不要載我回去!我也有我的社交,也許我隨便攔個男人都願意載我回家。」
他笑笑,「他們的目的不會走要載你回家。」
「那也無所謂,我已是個成年人了。」
「好啊,然後我等著被兩家予人大卸入塊。」
邊說,他已經握住藹然手肘,往門口拖去。
「放開啦!」
他根本不說話。
「放開啦!」
「上車。」
「我永遠都不會有男朋友都是你害的!我幹嘛每次都一定要讓你接接送送的?!」藹然發狂了,她所有的難過都爆發開來,他和他女朋友的親密讓她難受得想捶人。
「你永遠都不會有男朋友!」
「那都拜你所賜!」
「你夠了沒!上車,我還要回來載人!」
他永遠都是這樣!
然後她上車他狂飆!她痛恨這種情況!
一切歷史重演,只是夫人換了人叫敏如叫惠雯叫東南西北甲乙丙丁到眼前這個。
「啊,你沒戴安全帽。」筱萱現在才發現新大陸似的說。
薯然想起垃圾分類。
「你怎麼這樣?我的安全帽不是在你那兒,你拿出來借一下會死啊,這樣會被開紅單耶!」
說是如此說,藹然清楚看見夫人臉上滿足的笑容,挺滿意元堯沒將她的守全帽「貢獻」給鄰居。
元堯笑笑,「忘了放在哪了。」
「你要找出來!下午可別忘了喔!」
「是。」他戴上自己的安全帽,隨之將笑容隱去。
藹然忍住不跳下車的衝動,還好這老爺與夫人的十八相送總算結束,而剛剛他們逃警察的笑聲似乎也結束了。
他沒有空出手來叫她環他的腰,她只好安靜的將手往後放,握個支點以防他又狂飆。
可是沒有,他騎得極慢,慢到她可以看見整個路途的景色。
可是,她卻覺得,這路途遙遠的讓她想哭。
丟了一句「下午、晚上我都不回來吃」他就走了。
他甚至連車子都沒熄火。
「我下午……」藹然連開口的機會都沒,便見他狂飆而去。
去載那個筱萱?
但是那個安全帽不是在廚房的……
而且他也沒錢耶!
「喂……」她想喚他回來,可是只看見車尾巴。
剛剛不騎快一點,現在才這樣狂飆。藹然扁扁嘴,算了,她下午得去見南瑤的大老闆,也得去準備準備了。
藹然怎麼想也想不到原來她的「老闆」一點都不老。
「這不是一家很老的公司了嗎?」藹然問南瑤。
「誰說公司老,老闆就一定要老的?」
「喔。」想想也是,應該是第二代了,可是還有一點不通,「那為什麼你說的會議是這種情況,你們一向是吃牛排上餐廳開會的嗎?」
在廁所補妝的南瑤簡直被藹然的遲鈍打敗。
「要不要上點口紅?」南瑤拒絕再回答,難怪這傢伙一直沒男朋友。
藹然搖頭,「南瑤,我在問你話耶!」
南瑤敲敲藹然腦袋,「你對其他事情都不笨啊,怎麼對這類的事情就像個白癡?!」
這類的事?
「哪類的事?」藹然突然覺得和南瑤一定是不同星球的人類。
「噢……我要殺了李元堯,他荼毒你太深,導致你對愛情失去判斷力了。」
「這關元堯什麼事?」
南瑤歎一口氣,「哎,你到底看不看得出來我們的老闆很『優』?」
「看得出來啊。」
還不錯,還沒死透,對男人還留有最基礎的知覺。
「那你看不看得出來我們那個老闆對你有著濃、厚的興趣!」
「我?!」藹然恍然大悟,一隻乾淨的指頭指著自己鼻頭。
「對!懂了沒?就是你!」
藹然吃吃傻笑,「南瑤,你……你在說笑話吧,我和他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耶。」
南瑤搖頭,「他早看過我們三個的合照了。」
「那也不可能啊,文嘉這麼漂亮,他要看上也該看上文嘉啊。」
「老天!」南瑤擊額,簡直想痛哭,「你該不會覺得你自己不美吧?!」不美是她這種人的權力耶,這個何藹然跟她搶什麼「不美」寶座!
「嘿,我本來就不美。」藹然一直這麼覺得。
「噢……我就說一切都是那個李元堯害的,他根本就是有預謀,而且是從很小就開始預謀了,他……」南瑤突然停了一下,想想,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太多比較好。
藹然突然漾出個甜死南瑤的笑容,「喂,你說的是真的啊?」
「什麼真的假的?你是指李元——」
「不是!」現在不要再讓她聽見李元堯這三個字!藹然想,若順利的話,也許她真的可以開始計畫談個轟轟烈烈的戀愛,然後結婚生子,一輩子脫離李元堯那傢伙。「我是指你說的老闆對我……」
「白癡!你自己想吧!」
「喂……南瑤……等等……」藹然只得跟著衝出廁所,面對那個對她「有意思」的老闆——王尚齊。
第七章
當他看見從路口進來的高級汽車走下來的人是藹然時,元堯第一次覺得露台上的欄杆礙眼的讓他想將它給拆了。
從下午四點回到家他便發現,這女人不在家。
他很沒志氣的等著她會回來弄飯給他吃,沒想到現在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半,他餓著肚子看見的景象就是這樣。
她竟還目送那輛該死的轎車離去!
媽的!
他一路衝進客廳、衝出大門,等在樓梯口。
心中那股忐忑直要將他吞噬。
直到看見藹然上樓的身影,那慌張瞬息轉為狂怒。
「那是誰?!」他伸長腿,一腳抵在藹然家門框上,將整個門口堵死。
藹然沒想到會在自家門口遇見這種歹徒。
「誰是誰?」她一時反應不過來這人問的是什麼話。
他嘴角斜斜的一揚,「我說載你回來的是誰!」
「喂,腳放下啦,我要進去,好累。」她想越過他。
他索性單腳將她鎖進他的腳彎裡,讓她貼近他。
「喂,別鬧了。」藹然將他推開。
他依言鬆開,卻還是霸道的換鎖住她的手腕。
那堅持讓藹然明白,若是不說,她今晚是進不了家門了。